說話間,幾人已經穿過了那條巷子。畢竟,鬼女跟他們說過,這個村里早就一個活人也沒有了。
閃爍著電流的電棍直指秦非面門。秦非目送著二人走遠,之后便來到自己的書桌前坐下。當時宋天看見有幾個居民坐在廣場角落的涼棚里,本想過去找他們打聽打聽消息,卻被一個小孩撞了一下腿。
“徐氏一脈過去在整個湘西都是有名的家族,一本祖傳的馭尸術可通陰陽,一旦學通了,甚至能讓尸體開口說話,將活人煉化成尸。”
拿刀的村民愕然退后。這些半吊子們借著村子曾經的名頭,四處招搖撞騙,勉強混個溫飽度日。從理論上來說,假如破壞了污染源,玩家就能夠從根本上解決掉這個規則世界——污染消除,世界恢復正常,直播自然而然也就結束了。
24個人格爭奪身體的控制權?他們如今已經站在了這片亂葬崗正中央,這地方地勢偏高,放眼望去四下全無遮擋,只有遍地碎石與殘缺的墓碑。在極為不科學的電機和藥物治療之下,蘭姆不斷分裂出新的人格。
于是所有仇恨都找到了出口,他不假思索,沖上去就踹了那條狗一腳!!有人用鐵鏈將他的手腳、腰、胸、腹、頭全部固定在了床板上,如今他整個人就像是和床合二為一了一樣,絲毫無法動彈。
卻被談永頭也不回地一把甩開:“還能干嘛,別人不告訴我,還不準我自己出去找線索?!”只有秦非依舊平靜,甚至還能心平氣和地同導游說上一句:“伙食不錯。”秦非道:“紅方的陣營任務中說了,指認鬼得一分,殺死鬼得兩分。另一種可能,或許任平在指認了老板是鬼后,便立即進入了‘殺死老板’的進程。”
老板娘頭頂的好感度條,不由得往前竄了一點點。蕭霄突發奇想,“你說,會不會其實已經有人拿到積分了,但是他偷偷地不告訴我們?”秦非剛才從影壁走到祭堂,在沒有遇到額外干擾的情況下,耗費了足足十分鐘時間。
陣營是可以更替的。
不過,即使從始至終都沒看清那人的樣子,但秦非心中卻有著一個十分篤定的念頭:“這一波絕對是劇情流主播的高光時刻啊,可以列入史冊了吧!”“主播加油, 主播加油!”
腳下凝實的土地消失,整個人驟然懸空。
副本世界中規則的存在意義不是為了讓人“遵守”,而是為了讓人“違背”,只有玩家違反了規則,直播才會有看點,才會有戲劇性。
“唉,沒勁,浪費我看了這么久的時間!我還是切到那個新玩家的視角去吧……”房間里的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許多人臉上都帶著點迷茫。
很快,秦非又發現了一些別的線索。“不止你一個人有刀啊。”簡單的接觸并不會使迷宮中的人受傷,只會讓他們更加警惕,讓他們完全杜絕這條規則帶來的傷害。
顧不上舉行到一半的祭祀儀式,他在環視人群一圈后鎖定了村長的身影,徑直沖上祭臺。走廊上明面雖然只有14號一個人,但實際上,秦非知道,有不少人都正和他一樣,透過那道薄薄的門扇冷眼旁觀。華奇偉不明白那腳步聲為何如此清晰,就像是在他的腦海深處響起。
總的來說,玩家死亡,電燈閃爍,里世界即出現。他將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了一聲:“時間不早了,孩子該休息了。”“焯,好無語啊,明明都沒看見什么東西,可這兩個主播的反應也差太多了吧。”
秦非不知道,他看到的這些究竟是真實存在過的,還是僅僅只是鏡花水月。只有像秦非這樣,有了與規則平等的思維,才算是真正在規則世界中立穩了腳跟,有了與規則一戰的能力。
攜卷著血肉氣味的勁風迎面劈來,千鈞一發之際,林業甚至已經閉上了眼睛準備等死。什么情況?詐尸了?!秦非抬手指了指門。
五名玩家和一名NPC魚貫從房間內走出,身上并沒有新鮮的污漬或是血痕。秦非沒有妄動。再往深處想一些,這種吸引力是只在這個副本存在,還是在每個副本都會存在?
眾人面面相覷。“你不是喜歡鮮血,不是喜歡殺戮和破壞嗎?”
“鑰匙呢?這可是你老家。”凌娜對于徐陽舒一而再再而三隱瞞事實的行為感到有些不悅,這家伙滿嘴跑火車,口中沒有一句實話。可是秦非并沒有繼續向前。
他不知從哪里找出一張手帕,那手帕還是潔白的,秦非拈起手帕的一角,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指縫間的血跡。“竟然感覺到了一點點燃!”更何況,玩家們還正身處在這條被3號囚徒加足了debuff的走廊上。
游廊里那么危險, 別人都在使勁向外跑, 只是苦于找不到出口。“還有沒有服務意識了,我要花金幣把畫質升級成藍光!!”對方拒不配合的模樣,讓程松不禁皺起了眉頭。
秦非聞言心中一跳。
秦非表情怪異。層層疊疊的棚屋, 窄小低矮的臨時移動板房,錯綜混亂的逼仄道路,共同構建出了這個在中心城占地面積最大的F級生活區。
一具殘破不堪的尸體躺在這個本該被稱之為客廳的地方。
實在太令人緊張!隨著一聲驚嘆,光幕中,五名玩家和一個NPC已經站在了義莊院內緊鎖的廂房門前。“祠堂和亂葬崗,剛才你們也都排除了。”
房間里的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許多人臉上都帶著點迷茫。從今天早晨,在里世界的教堂里見到蘭姆的第一眼起,秦非就隱隱有著一種預感。然而秦非雖然穿著一身充滿希望的神父服,說出口的話卻一句比一句更令人絕望:“估計不行。”
秦非并不急于追問鬼火的秘密,在鬼火期期艾艾的注視中,他站起身對修女道:“走吧,我們先去告解廳看看。”神父:“?”
總而言之,他被困在了這里。秦非對此持有完全不同的意見。
作者感言
唯獨秦非,靜靜站在一旁,神色清冷得像是一個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