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過,你可以相信我,那一定不會是你想看到的答案。”“所以。”秦非終于找到機會,將對話切入了正題,“休息室里那張紙條上寫的東西,的確和你有關,是吧?”
或許是三個——那個叫林業的小子一天了還沒回來,想必兇多吉少。王明明的爸爸:“兒子,我們知道你不喜歡血。”秦大佬他,該不會是故意在逗自己玩吧?
鬼火和三途的腦門上瞬間冒出一連排問號。……
程松一改往日冷漠的姿態,在如此險要的關頭,竟還抽出空來寬慰起其他玩家來:“還有最后兩分鐘!”除了蕭霄一直發傻之外,那個在教堂里尖叫著說“好臭”的8號玩家,和僅僅因為他尖叫就把他揍了一頓的6號玩家。
徐家于是舉家搬遷到了山下的鎮子里,家中人各自尋了份工,過上了本分又普通的日子。窗戶在房間的右手邊,床的對面是和11號玩家的臥室共用的墻壁,這上面顯然不可能再有一扇窗戶了。
靈體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視線一刻都不舍得從光幕上移開。
秦非看了一眼身后的司機,司機頭上果然多出一行紅色的字符來,就像玩網絡游戲時人物角色頭上頂著的姓名條一樣。他希冀著幸運之神能夠在他頭頂暫留片刻,好讓他盡快與鬼火和三途相逢。
墻邊擺著桌子和柜子,上面放著各種嬰兒玩具和柔軟的小衣服,墻面上還張貼著孩童認字用的拼音和畫報,色彩鮮亮,圖片溫馨。空氣中,那種血腥與潮濕的霉菌交融的氣味不斷涌入鼻端。
黑暗與不知名的恐懼往往比清晰呈現在眼前的血腥畫面更加令人難以招架。但那兩人并不太領這份情。
很可惜,話題并沒有進展到那一步,秦非誠實地搖了搖頭。見秦非不上套,鬼女像是有些不開心,輕輕嘆了口氣。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先走了,凌晨之后我再過來。”
“你是真正的魔鬼吧?”
在F級玩家當中,靈光蠟燭已經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了。
凌娜抬起頭,這才意識到,不知何時,兩人已經穿過走廊,來到了一扇門前。
他明明沒有得罪過0號啊??他正盯著自己的手。近了!
蕭霄對秦非心服口服:“有時候我真覺得你算無遺策。”
“2號不就是因為殺了人才被黑衣修女帶走的嗎?”那他自己為什么不用呢?修女望向眾人的目光充滿了不善。
談永半瞇著眼望著秦非,臉色一點一點陰沉下來。布告臺后方,一座和里世界中一模一樣的木質告解廳正靜靜佇立在墻邊,紅棕色的木柜前掛著一塊深綠色的絨布,里面漆黑一片。那個襲擊他的——那是8號玩家。
……秦非一把將鬼火拽到了身后。他沒看到啊。
“和鬼火那樣的人吵架的時候,不要順著他的邏輯去和他爭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邏輯。”“第一,也是最迫切的,我們的食宿問題,也是生存問題。”
而一旁,秦非拿到鑰匙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告解廳的門反鎖了起來。19號的神色十分冷靜:“剛才晚餐結束以后,我看見6號又在和5號他們聊著什么,眼神還不停地往各個房間瞟。”
不知走了多久,秦非肩上的鬼嬰突然“啊啊”地叫了起來,短短的手臂胡亂揮舞著指向前方。窗外的太陽在極短時間內落山,又升起,再落山,再升起。兩側的暖色壁燈熄滅,血修女經過的地方, 不知從何處亮起的黑紅色燈光詭異地閃爍著,將周圍的每一寸地板墻面都映照得仿若案發現場。
“我們也要跑嗎?”林業望著眼前的亂象,一時間不知所措。
秦非只是從一條直路的這頭走到了那頭,在轉彎的一瞬間又回到了原點。
慶幸他比別人少了個威脅, 但又很憋屈,怎么偏偏是自己抽中了這么傻逼的一個角色。
秦大佬這么說……是因為,他已經提前想好了該如何應對嗎?本來就不存在嘛,想得起來才是有鬼。林業眼睛都瞪圓了:“這……會不會太冒險了?”
那種胸腔和腹腔共鳴迸發而出的回響,帶著嚴肅與神圣交織的肅穆,穿透那塊絨布,傳入鬼火的耳中。村長嘴角一抽。真的好氣!!
幾聲敲門聲輕輕響起。而是向下翻轉,緊緊攥住了他的衣領。那腳步聲伴隨著金屬拖曳擦過地面的聲音,對所有人來說都不陌生。
“你們什么也不用做。”
心理壓力實在太大,鬼火開始沒話找話:“我們要合作嗎?”蕭霄從懷中抓出一把朱砂,躍躍欲試:“行不行的先試試再說。”無形的黑暗漫卷而來,輕柔而壓抑, 將秦非整個人包裹其中。
作者感言
玩家們眉心緊鎖,不由自主地抬手,痛苦地捂住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