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五,祭祀當(dāng)天,他們的尸身必須出現(xiàn)。13:00 休息區(qū)自由活動就在秦非看清整個手臂的一瞬間,提示條也隨即出現(xiàn)在了手的上方。
大家都是E級玩家,誰能有那么大的口氣,說自己可以一口氣接連不斷地弄死6個人、并擔(dān)保中途不發(fā)生任何意外?
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這種好事竟然也能落到他們的頭上!“快走!”
他吞了吞口水:“秦大佬,我們……”
他說話的聲音中帶著一股令人難以忽視的誘惑,仿佛能讓人順著他的思維,一步步邁進黑暗中去。溫和與危險。——誰他媽向前走的時候,腳尖都還沖著前面,卻已經(jīng)把上半身一百八十度扭轉(zhuǎn)回來了啊!!!
又或許,會帶來新的游客。下一秒,強烈的失重感侵襲而來,耳畔風(fēng)聲獵獵,身下的黑暗像是存著一股強而有力的吸引力,將秦非猛力向下拉拽。
假如輪到尸體當(dāng)鬼,那他們和尸體簡直就是百分百全面密接,想跑都沒地方跑的那種。熒紅色的提示條清晰可見。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體驗,秦非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是為什么東西拆碎,又重新組裝了一遍。
他沒有理會秦非的詢問,自顧自繼續(xù)往前走,連前行的方向角度都未曾調(diào)整,經(jīng)過秦非身邊時,兩人的肩膀猛力相撞,發(fā)出砰的一聲響。秦非由此,忽然聯(lián)想到一種可能。刀刃劃過空氣發(fā)出虛無的聲響,8號用盡全力的一刺沒有得到任何結(jié)果,反而令他失去重心,向前撲去。
“嗨。”如果不是時機不允許, 他真的好想雙手合十向上帝道歉啊!
——這個念頭,以前每次被boss追時都曾浮現(xiàn)在秦非的腦海中,但秦非可以確信,這回, 他絕對沒有夸張。“他覺得我比他更適合這個職位,就把他的工作暫時讓給我了。”
如果這樣的話……身后傳來刀疤命令聲:“進去看看。”
秦非在有人在的時候一概不說話,裝出一副高冷的NPC樣子。
相比于蘭姆房間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書冊來,這本書的樣子看上去要清晰很多。
“不要出來!不要出來!把門鎖緊!”所以他最真實的渴望,就是一片烏漆抹黑嗎?早早就覺察到了有人靠近,走向門旁時步子也放得很輕。
這里很危險!!秦非神色泰然的混跡在老玩家當(dāng)中,絲毫不見心虛。
蕭霄看得很清楚,秦非是在聽見林業(yè)慘叫聲以后特意往那邊過去的。因為他也看到那具僵尸動了。他的唇角揚起恰到好處的弧度,眼底像是灑落了一層碎星星那樣閃爍著驚喜:“好巧,您怎么在這里?”
那是個短發(fā)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jì)應(yīng)該同秦非差不多大。聽秦非這樣問,劉思思齊遲疑著指向義莊一角:“那個…你問的那個人,好像一直在那里。”那些盯著它看的眼神實在太熱烈了,靈體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道:“每次,當(dāng)主播們走到家門口的時候,那對夫妻就會突然暴起!”
蕭霄將這些都跟秦非說了。只有蕭霄,站在秦非身旁,渾身上下洋溢著一股老佛爺身邊大太監(jiān)似的得意:怪不得三途要先來告解廳。
“如果想知道的話,去幼兒園里翻找一下各個班級名冊之類的物品,或許可以有所收獲。”
12號固然不一定值得相信,可6號更加令人惡心。“他是不是什么大佬偷偷溜回F級副本找樂子啊……”有靈體喃喃自語。像是看到了什么殺父仇人一般,黛拉修女咬緊牙關(guān),從齒縫中擠出聲音:
(注2:陣營之心具體使用限制的最終解釋權(quán)歸屬系統(tǒng)所有。)當(dāng)時秦非中午下班,剛走出小區(qū)居委會的大門,正在思索午飯應(yīng)該吃點什么,一輛白色面包車卻忽然如同發(fā)瘋般向他撞了過來。
但,很快他便發(fā)現(xiàn),來人并不是黑袍男。秦非在換衣服時抽空看了一眼彈幕界面,飄過眼前的評論稀稀拉拉,不知觀眾們又在聊些什么他聽不得的話題。
光幕正中,黑發(fā)青年渾身浴血,卻依舊平靜,清秀的面龐沾染上血漬,白皙的肌膚與猩紅的血產(chǎn)生強烈的視覺碰撞,像是墜落魔窟后受傷的天使,令人難以自持地涌起憐惜之意。可硬要他說究竟哪里不對,他卻又說不上來。蘭姆一個踉蹌,險些從椅子上翻下去。
正常的棺材,也的確都是需要用釘子釘死的。這簡直已經(jīng)不是人,而是一個活菩薩了。
秦非心中一動。秦非提出了一種新的看法。
這哪里是“請”,分明就是監(jiān)視。
安靜一片的直播大廳再度變得喧囂,甚至比先前聲量更大。
就在他扭過頭的功夫,有人沖他焦急的揮著手。
刀疤和程松的臉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野中。無論是說話時的語氣、習(xí)慣的動作還是臉部細微的表情,都的確還是原來的那個蕭霄。彈幕為此又小小地沸騰了一波。
秦非不為所動,十分誠實地?fù)u了搖頭:“不呀,你怎么會是我呢?”
作者感言
她向三人揮了揮手,接著轉(zhuǎn)身向后,示意他們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