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背對著他,沒有出聲,秦非卻能精準地明白祂想說的話。秦非帶著林業、三途和鬼火, 四人繞著廣場旁的居民樓走了一段路后,忽然停住了腳步。
這不可能是整個底艙的全部內容。秦非指著一旁的萬丈深淵,大團被狂風裹挾的雪霧在深淵中彌散,卷出一團團怪異的形狀。
主播這一套組合拳打出的時機可真夠好的。
烏蒙扭過頭,臉上寫滿茫然,抬手指向前方:“隊長,你看。”秦非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唇邊,那兩人眨了眨眼,示意他們明白了。阿惠喊了他幾聲,不見回應,膽戰心驚地上前去探他的鼻息。
一只白皙的手橫插到他面前,制止了他毫無章法的動作。秦非咬緊牙關,將全部注意力匯聚到指尖上的某個點。
“游戲玩家”匹配有兩套表情系統,高興時嘴角上揚,生氣時嘴角下壓。
秦非也跟著向下方探看。然后原地躺下撒潑打滾,逼迫開膛手杰克同意,在整個下山途中,與他保持起碼15米遠的距離。
其實黎明小隊的人都不太想理刁明。事實上,污染源從一開始就很清楚,規則系統不懷好意。他們的行蹤非常隱秘,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過面,可秦非還是覺察到了,因為后背那種灼灼燃燒的注視感如附骨之疽揮之不去,實在令人難以忽略。
就這樣過了好幾分鐘,江同都快忘了自己剛才說過什么了,他卻忽然搭腔。我不參加這次預選賽了。它們似乎,即將親眼見證一個奇跡的誕生!
策反生者陣營的玩家這項任務,是秦非下午才剛觸發的,一直到現在他也沒來得及做些什么,唯一見效的就是在木屋里,用收音機廣播借刀殺人了收割一波。
他曾經見過的所有外觀都只是一層空空的皮。系統播報又很長,反應快的玩家在聽播報的同時就已經找上門來了。
王明明的爸爸拍了拍秦非的肩:“房間里,放著爸爸媽媽最喜歡的玩具。”大家都不想耽誤太多時間,收拾完東西后很快離開,沿著地圖上所指的方向走向了下一站。大帳篷里的人全部出來了。
此言一出,罵人的靈體們聲音頓時小了一些。這種沒有絲毫技巧,全靠運氣的游戲,實在讓人難以接受。在正對房門的位置,寫字臺上凌亂地散落著許多紙張書冊,還有一個類似廣播臺樣的電子設備。
“這棟樓這么高,本來應該有電梯才對。”
“或,聽哥一句勸,多用拳頭,少動腦子!”想起之前系統播報里“失落雪山”的副本名,秦非忍不住輕輕嘖了一聲。
作為控制流頭部選手,素來擁躉無數。
不知從何處傳來一聲短暫而尖銳的叫喊,聽聲音倒像是人發出的。
秦非笑得眉眼彎彎:“可是,萬一我把你救出去以后,你又反過來對付我,那該怎么辦呢?”
巨大的雪粒夾雜著冰碴, 在刀子般的狂風席卷下劈頭蓋臉地砸來, 裸露在外的皮膚極速失溫,變得比尸體還要冰冷。“那邊好像有個NPC。”
秦非重新閉上眼。看來這項計劃十分有效。
光幕中的畫面仿佛進入了靜止狀態,玩家們各自坐在雪地中。只不過這次的任務空間,和狼人社區原本的樣子更加接近而已。
又轉過一個拐角,身后的追兵逐漸分散,幾人終于得以喘息。
路牌背面通體呈棕黑色,像是被火烤過,又像是被放進某種具有強腐蝕性的化學藥劑中浸泡過。另外三位主播的粉絲:“……”與此同時,他們的身體正在飛速融化。
“你發什么瘋!”彌羊看見王明明的爸爸媽媽被秦非指揮得團團轉,表情終于出現一絲裂痕:“他們……這么聽你的話?”
秦非簡單翻閱了一遍筆記,在筆記中找到一條十分核心的信息:
“嗯。”秦非頷首,“我的確有事想來找你幫忙。”“怎么了?怎么了?”
墻面上掛著一聯排鑰匙,獾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塊灰色的印泥,將鑰匙一個個拓印在印泥里。烏蒙一聽臉就黑了:“我呸,一個C級玩家還真當自己是盤菜了,不就是一張雇傭協議嗎?就算我們毀約他又能怎么樣!”
這次在雪山峽谷中,秦非的倒霉程度比起以前來要低了許多。“哈哈哈哈哈哈!!我真的會笑死。”
那雙無波的湛藍色眼眸對準秦非的臉,潛藏著暗流的黑色海水波動越發分明。秦非向右邊扭,他就朝右邊看。
兩人一合計,干脆把鏡子卸了。大半夜的蹲在那里哭,這用腳趾頭看都知道是個女鬼好不好!!
作者感言
秦非上榜的時間還短,服務大廳的榜單無法通過拍照等圖像手段記錄,就算像那個穿著校服的小男生所說的那樣,已經有不少人在討論這件事,但秦非個人信息的流傳度依舊不會太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