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結束后, 聞人黎明十分不要臉地提出要分走一部分炊具和食物。線上方的皮膚比下方高出一層，觸手碰到上方皮膚時，秦非很明顯地感覺到了隔閡。

秦非倒是對自己具體住在哪一間沒什么所謂。太陽穴和心臟一起突突直跳，眼眶中溢出生理性的淚水。背后那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老太婆喊打喊殺，還有排隊成火車一樣的怪物長龍蠢蠢欲動。

紙張最上方寫著一行被污漬浸染的文字。彌羊接過望遠鏡，擠走了那玩家。用筆在紙上畫，只能下五子棋吧。

“那邊。”盜竊已經完成，狀態不可更改，彌羊心里很清楚，起碼在這個副本內，他絕對會一刻不停地對著菲菲公主冒粉紅泡泡。周圍沒有絲毫光線。

老鼠終于還是點了頭：“進去看看再說！”黑暗里的老鼠！而更高級別的玩家則待在各自家中，看著系統電視。

伴隨著一聲悶響與慘叫，那個傀儡竟然直接飛了出去，摔落到了一旁的草地里。前面是轟隆隆不斷運轉的絞肉機, 后面是插滿尖刀的監視器，林業走也不是，停也不是。假如他一開始直接和NPC搭訕，對方或許理都不會理他。

他只是不停地向前走，加快速度，再加快速度。說話的是只猴子，他努力壓低聲音，對身旁的鴨玩家說道。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秦非已經被彌羊瞪出一個窟窿來了。

“這個洞——”

林業摔得太狠，在地上悶聲不吭的趴了好幾秒，才終于仰頭望向天花板處。氣球人伸手松了袖管，動作十分優雅地整理著衣領，那穿過衣袖而出的手同樣也像是裹著一層膠皮，細長漂亮的手指在日光下微微反光，彎折的部分被擠出壓痕。

“主播：不肖子孫！”

新聞為什么會說他們11號凌晨時已經失聯超過24小時了？“一切都完了，他們肯定已經死了。”有個玩家喃喃自語道。

直播大廳中，觀眾們一個個雙目圓瞪，緊盯著光幕。總之，不管事情究竟是如何走到現在這個地步的，對玩家們而言，這都是無與倫比的大好事。

秦非打開彈幕，直播間的觀眾們正在進行狂歡。兩名玩家在匆匆趕來的保安的接應下，終于成功離開了這棟大樓。

“這個洞——”保安夜巡的規則不只有第1條。

……

他是跟著我過來的。她專門將目光放在社區中那些生活不太如意的人身上。雖然王明明是主動自薦還分文不取的小義工，老板娘卻已經擺上了資本家的譜。

他抬起頭。刺骨的寒意穿透防水鞋與登山褲, 侵襲著皮膚和骨骼，但烏蒙恍若未覺。聞人閉上眼：“到了。”

彌羊拍拍丁立的肩。峽谷另側的雪怪突然加速, 與玩家們不同, 雪怪在雪地中行動起來如魚得水，根本不會受積雪所限, 幾乎片刻就沖到了玩家面前。瞬間，無數黑影如同離弦箭矢，爭相涌向冰面的殘缺處。

“紅色的門。”秦非一眼掃過地上那行字，淡淡道。

秦非：#！！

不得不說，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實在是很不錯的家長，他們從不對兒子說謊食言。秦非順著望去，目光不由得一凝。

玩家在水中不需要呼吸，可張嘴吸氣卻仍然會被嗆到。“這是副本蓄意的遮掩。”秦非神色淡淡，一錘定音。

氣球頭這樣回應道，仿佛從橡膠管中擠出的聲音粗嘎難聽。現在，整個狼人幼兒園室內墻體呈嫩黃色，鮮艷明亮。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卻依舊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5、4、3、2、1——】上下嘴唇相互觸碰，奇怪的話脫口而出：“寶——”反正不會是最后一個。

……他們只能繼續按部就班，去雪山各處搜尋線索。這樣一份規則，看似并不長，內涵的信息量卻很足。

這傳奇一般的事跡怎能讓靈體們不激動！

秦非在門里抬手比劃著。他本來就比較偏向木屋廣播中給到的信息，現在又得到新的論證，頭頂的進度條瞬間豬突猛進：“假如主播現在問的是寶田，寶田肯定會搖頭，但假如主播問的是彌羊，彌羊就會點頭。”

但它居然還不走。“醉了，黑鴉鴉全是人頭，我都找不到我關注的主播在哪兒，系統能不能切個特寫啊？？”

男玩家心有余悸地咂咂嘴，當女人還真是夠慘的。丁立深深吸了口氣。

除了個別折損在任務過程中的玩家，剩下幾個一起自立了門戶，一支隊伍分裂成了兩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