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過去十幾年,可不知為何,在徐陽舒記憶中,父親說這些話時的畫面卻依舊清晰得猶如昨日。不知來處的鐘聲接連敲響了14下,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了14號女人的天靈蓋上。秦非:“……”
是鬼魂?幽靈?這是一種十分玄妙的感覺,雖然身處荒山野村,可就像是有一座巨大的舞臺緩緩從腳下升起,無數聚光燈匯聚在舞臺中央,將秦非所處的一小方土地映照得光芒萬丈。
那地板上有一道可以向上拉起的木門,像是地窖的門那樣。
那人愣愣地點了點頭。已經沒有路了。秦非卻并不覺得意外。
鬼嬰趴在秦非肩膀上,甩著兩條短短的腿,哼著不成曲調的歌。
密閉的小空間里出現一道窄門,大約只夠一人單獨通過。
那他一定不會跟著19號他們一起,跑去招惹什么6號!秦非抬眸望向眼前的玩家們,面上掛著似是而非的笑。
林業大筆一揮,刷啦刷啦寫出了一大堆。
外面走廊上已經很安靜了。“8號囚室,你已經很久沒有回去那里了。”
這怎么能讓觀眾們不興奮呢?
污染源。
如今這波當然也一樣。
在接下來的近一刻鐘時間里,女鬼在秦非面前表演出了“一百種作死方法大全”。玩家們尖叫著、怒吼著,更多的則是咬緊牙關,不敢發出絲毫多余的聲音,在偌大的迷宮間毫無目的性地拔足狂奔。
“唰!”
秦非走到門前研究了一會鎖扣,然后伸手捅開了貓眼上的單向玻璃,朝著房間里望了望。良久。他抬頭,望向大巴車最前方,駕駛座椅的方向。
但是死里逃生!既然是和鬼嬰相關,那應當也是個重要角色,秦非不敢掉以輕心, 靜靜等待著對方開口。可是三途河在冥府界內,根本不是活人能夠踏足的地方。
蕭霄想看又不敢看,縮在簾子后面向外偷瞄。
秦非躺在棺內,靜靜閡上了眼。眾人再次圍坐一圈。秦非沒有理會。
啪嗒,啪嗒。該說不說。立刻便有人學著秦非的樣子做起了餐前禱告,可似乎已經來不及了。
可就只彎腰系個鞋帶的功夫,等到凌娜再抬起頭來,眼前卻已然空無一人。?
秦非雙手抱臂,清俊的臉上寫滿冷漠,就像面前那人頂著的是一張他根本不認識的臉一樣。秦非:……
他就像是覺察不到那迎面而來的目光一般, 輕松自若地邁步,行至鐵床邊坐下。
很可能就是有鬼。
談永的嗓子眼中擠出破碎凌亂的叫喊聲,他試圖擺脫眼前那女鬼的掌控,可竭盡全力后卻依舊最多只能動動手指。
頭頂的木質橫梁早已風化斑駁,過道一側的門板都已老舊掉漆,上面遍布著細長的道狀裂口,很像是被什么東西抓撓過的痕跡。秦非還真有不少事想問。
她的聲音和前幾次說話時完全不一樣,那種平緩得如同木偶般的聲線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濃重的焦躁不安,嗓音尖利刺耳,像是針尖猛然扎入耳道!“走廊盡頭有整棟樓唯一的安全通道。”
“他摔向了桌腳,太陽穴磕在木頭尖上。”他覺得自己像在海面上漂,整個人被冰冷的海水裹挾、被強烈的窒息和壓迫感所籠罩,呼吸不上來,四肢也變得酸軟無力。【請盡情享受直播,和觀眾朋友們進行熱切的交流吧!!!】
他們不是第一批來這亂葬崗的玩家,若是這關這么好過,昨天那個獨自前來名叫林業的少年,今日早就回來了。
被面掀開的瞬間,屋內幾人均是一愣。就在剛才,他們只差一丁點,就要被蝴蝶的人堵在服務大廳門口了。
秦非身邊,一個看守竟率先繃不住了。“我也沒有看見他是怎么死的。”聽起來倒也是個鬧鬼圣地。
作者感言
“家中若是有一年內新死之人,就要在屋檐下掛上紅色的紙錢串。”npc老人又一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