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理會秦非的詢問,自顧自繼續(xù)往前走,連前行的方向角度都未曾調(diào)整,經(jīng)過秦非身邊時,兩人的肩膀猛力相撞,發(fā)出砰的一聲響。可再往下看,秦非的眉頭卻皺了起來。雖然已經(jīng)過去十幾年,可不知為何,在徐陽舒記憶中,父親說這些話時的畫面卻依舊清晰得猶如昨日。
那花瓣般柔軟飽滿的唇瓣微微抿了起來,翹出愉悅的弧度。秦進入副本時的基礎生命就只有90,憑借著他堪稱破爛的健康水平,在這兩天的副本探索中雖然沒受什么太大的傷害,卻依舊陸續(xù)下降了十點左右,現(xiàn)如今驟減一大截,更是直接降低到了60點的合格線邊緣。秦大佬被帶走的這段時間究竟發(fā)生了些什么?
他的“里人格”,竟然從鏡子里走出來了。“但。”林業(yè)小小聲開口道,“我怎么聽說,彌羊是個長得挺好看的小帥哥啊。”
秦非推開門的那一瞬間,院內(nèi)的十余雙眼睛瞬間齊刷刷看了過來。“完蛋了,我怎么覺得這個帥氣撒旦要倒霉了?”——直播純屬娛樂,單純熱衷于主播色相的觀眾數(shù)量,絕對不比那些正緊張觀望戰(zhàn)局的觀眾少。
鬼火一愣。秦非在現(xiàn)實世界中的肺一直不怎么好,無論是花粉,灰塵還是冷空氣,都能夠讓他咳得驚天動地。“是墻壁上的灰渣嗎?還是地上的草?”
“或者,在引誘我成為你的信徒之后,通過某種手段召喚你的真身降臨在世上之類的?”這個他還不至于忘記。所以,沒用的人原來只有他自己?
直到那根長繩毫無預兆地纏上三途的肩膀!他不是要出來嗎?怎么還越鉆越回去了?只是由純凈圣潔變得黑暗血腥。
當秦非背道:
這樣的日子他已經(jīng)過了三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對!我是鬼!”他們會不會因此而看不慣自己,在之后的十幾天里不愿帶著他、甚至是給他使絆子?
秦非在這個副本中基本沒受過什么傷,那身沾滿血污的神父衣袍被留在了副本里, 秦非身上現(xiàn)在的衣服干干凈凈。上當,避無可避。他十分不客氣地開口:“其實也沒什么大事,我就是想請村長送我回義莊而已。”
程松卻搖了搖頭:“他已經(jīng)不符合我們善堂吸納新人的標準了。”與此同時,他的隊友蕭霄、以及勉強能和他算是同一戰(zhàn)線的鬼火和三途,都沒有出手殺過人。
按照導游給出的規(guī)則,湘西的夜晚從日落開始,既然現(xiàn)在還有太陽,就依舊處在“白不走雙”的規(guī)則里。直到他眼睜睜看著那六人走入廂房,房門砰的一聲關上。
秦非伸手,指了指他的右后方。而現(xiàn)在,距離追逐戰(zhàn)結束已經(jīng)過去近半小時時間。那是個短發(fā)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該同秦非差不多大。
“放……放開……我……”蕭霄仍是點頭。哦,他就知道!
一個蘑菇頭綁著紅色蝴蝶結的小女孩這樣說道。他喃喃自語。“你們排著,我先走了。”秦非向林業(yè)和凌娜點了點頭,揮手轉身離開。
怪不得當時那幾人根本沒有多詢問他人就自顧自地出發(fā)了。“又是美好的一天呢!”
假如她一不小心著了副本的道,那也就罷了。又一巴掌。
蕭霄怔怔出神。
青年的目光從一行行夸贊中掃過。
他似乎有些不解,看了看秦非,走向旁邊那口棺材。對抗呢?
當場破功。昏沉與黑暗如潮水般席卷而來。
可他偏偏在那里抖!在他沒有弄徹底清楚那些不同尋常的事究竟是緣何而來之前,他不會輕易將它們暴露在任何人跟前。這特么的,居然還是一根電棍。
“誰把我給鎖上了?”房間里有人!
他們已經(jīng)告訴過秦非,只要手上不染血就可以和滿分玩家一起離開副本。
但話趕話都到了這兒,他也只能再次點頭:“這是必然。”
那人與他一樣衣衫襤褸、混身狼狽,可眼神卻是有別于他的堅毅冷靜,漂亮的側臉線條干凈得如同一幅藝術館中典藏的油畫。
秦非終于將他心心念念的光源拿到了手。
少年用最后一點點力氣吸著鼻子,他覺得,這一次他大概是抗不過去了。……“秦大佬。”
【圣嬰之一:好感度73%(對于一位十分投緣的閨蜜來說,不論他提出什么問題,艾拉都會知無不言)。】向導游討要藥品的計劃顯然已經(jīng)失敗了。秦非沒有武器,也沒有攻擊性的技能,只能憑藉尚算敏捷的身手一次又一次死里逃生。
作者感言
剛才他們一隊人光顧著灌補充劑,脖子上的繩索都還沒解開——主要是秦非在樹林里為了方便,給他們打的都是死結,實在不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