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蕭霄站在秦飛身后一臉懵逼。
“跑啊臥槽槽槽,主播怎么不動啊???”
“你們就是來我們社區暫住的外省旅行團吧?”秦非雙手交叉擺在胸前。
人群最前方,唯獨那個賭徒依舊雙目炯炯地望著熒幕。它是圣嬰院忠實愛好者,看這個副本已經看了不下三四十次,對里面的條條框框如數家珍:他沒去過里世界的教堂,不知道迎接自己的會是什么。
男孩小桑“啊”地慘叫了一聲,嗓音尖銳又凄厲。
他眨眨眼,關掉彈幕,再度將注意力放回到自己的身前。被他這么一說,其他人也覺得,確實是很像聲字。
事情發生在秦非離開圣嬰院副本后的第十五天。
有人露出不忍心的表情,更多人則是事不關己,一臉冷漠。這個情節至此終結,秦非眼前的時空再次化作一片虛無的彩色碎片。秦非不動聲色地將視線偏移到了一旁的窗框上。
短短半分鐘時間,秦非已經看到了一個滿臉是血的尖叫小孩鬼和一個拄著拐杖的白頭發老太太鬼。“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秦非雙手抱臂,在林業身后緩緩念道。他想問這東西是NPC還是秦非帶進副本來的其他什么玩意兒,可又怕自己問出蠢話,半晌沒敢張嘴。
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他就要死了!
——那是他曾在里世界的告解廳里觸碰過的感覺。失魂落魄的聲音消散在了空氣中。
“那可不一定。”秦非沒覺得哪里對,他笑了笑,避開0號的視線,“其實見面四次,也有可能成為仇人。”“廣播播報的規則第二條。”秦非神色平靜,纖細的指尖在地面上劃出無規律的痕跡,“本次旅行團共有18名成員,請在旅行過程中定期清點人數。若發現旅客數量增多,請忽視;若發現旅客數量減少,則為正常現象。”
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在秦非的視角下,老人頭頂的紅色文字內容在下一瞬間猝然改變。他雖然才進規則世界沒多久,但好歹也在中心城里混了一個月,彌羊這個名字,高低還是聽過幾耳朵。
大家的推測是正確的嗎?
……不。他上下打量著神父, 從對方的細微處展露出的神態來看, 他說的應該是實話。黛拉修女的指尖輕輕蹭過秦非的面頰,冰涼的指尖在他的肌膚上游走。
其他玩家可都在上面呢!還是他敵對公會中的宿敵的朋友假扮的!!!
一旁,凌娜皺著眉,在某處角落蹲了下來。
例如剛才那個說話的黃毛。門外,已是日薄西山,半輪夕陽垂落在云層和濃霧背后,氤出一片死灰色的紅。
“那些副人格,他們都很善于偽裝,在藥物的控制下,總能表現出與常人無異的模樣。”他當然不可能就這么放醫生走,邁開長腿兩步,便擋住了醫生的去路:“留步。”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性黑影,手中拎著什么東西。
以及……蝴蝶和他的傀儡們。
守陰村中,所有的信息都是連貫的,都指向著相同的核心。先不說12號僅憑鏡子碎了就能猜到他出來了。
秦非停下腳步。進門的順序并不影響最后的積分結算,蕭霄連蹦帶跳地沖過去,直挺挺的雙手硬撞開門,頭也不回地跳進了門里。可在理智上,她又不斷地勸告著自己,不能相信這些滿口謊言的家伙的任何一句話。
但那幾個人偏偏像是著了魔似的想出去,這并不符合人在這樣場景下正常的行為邏輯。他當然知道,秦非既然問起了“鏡子”,那肯定就是這面鏡子有什么問題。
撒旦:?
踏入義莊大門的一瞬間,秦非感到自己右腿一沉,像是有什么重物掛在了上面。蕭霄:“?”蕭霄明顯沒有反應過來,趔趄一下后邊跑邊迷茫地回頭向他看。
而更多的人則悶頭狂發彈幕。在6號看來,3號是最容易解決的,也是解決起來最沒有后顧之憂的。
雖然秦非寫得很籠統,可或許因為這是一條稀有度極高的、首次出現的線索,雖然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直接被系統判定成了最高等級。他們是去過屋檐上掛著紅紙錢的村民家中的,就是那個狂化的老爺子。
“你還有什么事嗎?”鬼女此刻的心情實在算不上好。聽見前方有腳步聲,他先是以為那npc又回來了,一顆心險些從嘴巴里跳到地上去。
可是,直播間的觀眾人數影響著主播們每場的積分結算,沒人可以對此無動于衷。放眼望去,亂葬崗上還有不少玩家正狼狽地逃竄著,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五分鐘過后,應該還能剩下幾個人來。摸清了祠堂的地形,秦非逃跑起來要比第一次順暢許多,但雙方體型差實在太過龐大,人怎么可能跑得贏飛機坦克呢?
“跑!”秦非皺起眉頭。
作者感言
秦非輕輕蹙眉,清秀的臉上寫滿遺憾:“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