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導游對他的好感度很高,但秦非還是無法將如此重要的事全部寄托在“NPC的偏愛”這種虛無縹緲的點上。青年屈起指節輕輕叩擊著桌板。
秦非明白過來:“一旦出手殺了人,就只有攢滿24個積分成為圣子這一條路可以走了。”進入禮堂前,秦非靠著源源不斷的啰嗦將導游的好感度刷到了12%,導游對待秦非的態度已經與對其他玩家有了明顯的不同。以及另外幾個玩家們還沒有留意到、但在觀眾們之間已然備受矚目的。
“你的名字掛到新人排行榜上去了,排在……”林業嘆了口氣,欲言又止地看著秦非,“排在榜一。”在規則世界中,幾乎每一個上了新人榜的玩家會選擇隱藏個人信息。我艸TMD。
陣陣涼颼颼的冷風從耳后吹過,似有若無的輕笑聲像是離得很近,又像是離得很遠。他要先偽裝成閑談跟12號說幾句話。還有一些人則各自散開,有的嘗試著去和居民打聽消息, 也有的在小區內兜兜轉轉、觀察地形。
他慢慢坐下,又慢慢將身體后仰,直到整個人都陷在了柔軟的床里。他不清楚事態是怎樣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的,他只知道,在秦非說完那句話后,那塊一直像是神圣不可侵犯一般的深綠色簾布被人從里一把掀開。
蕭霄聽到這里,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一般玩家只要能夠得上升級要用的積分,絕對會屁股著火一樣沖去兌換通行證。
外面?他實在不是一個骨頭夠硬的信徒,生死威脅在前,轉投敵方那是分分鐘的事。這是玩家們第一次進入到村民的家中,雖然外面是白天,但屋里卻昏暗如同午夜,空氣潮濕像是隨時能夠滴水,狹小幽暗的空間冷得仿若冰窖。
一道沙啞的嗓音突兀地出現,打斷了兩人的對話。而除了老人以外,其他五個竟都已經死光了。“靠靠靠,主播牛逼!容我說一句,主播真的牛逼!”
沒人應和,也沒人否定。【那些填空題是什么意思?】林業疑惑地寫道。慶幸他比別人少了個威脅, 但又很憋屈,怎么偏偏是自己抽中了這么傻逼的一個角色。
但, 就在它正下方的地面上, 一些細碎的、折射著光線的玻璃碎片, 正靜悄悄地散落在那里。
那影子是隔空閃現而出的,沒有任何推門、穿墻或是走路的動作。青年臉上露出一個充滿母愛的柔和的微笑:“是的呢。”神父說,醫生經常不在教堂。
鬼火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上前兩步,伸長脖子看向秦非懷中。他扭過頭向秦非道謝:“還好有你——”萬一他們死了,連累秦非也死了怎么辦?
“所以。”他抬眸望向對面,“你們是什么陣營?”在傳言中,趕尸人能夠利用秘術驅動死者,將客死異鄉之人的尸體帶回家鄉,令其入土為安。可這幾人的神態卻與那些人迥然不同。
還是沒人!解答的靈體神秘一笑:“對,12號和10號一樣,也什么都沒看見。”但現在,他看著秦非,自己竟然都有些不確定了。
后面被擠開的玩家們齊齊一愣。那些只在傳說與噩夢中出現過的生物,此時竟活生生出現在了眾玩家眼前,陰森鬼氣繚繞,空氣被無形的怨念所占據,霎時間陰寒無比。
以及不久前被秦非用磚頭活活砸死的8號玩家。
她急匆匆的向前走了幾步,一把抓住12號的手:
所有人都在打PVP,只有秦非固執己見地打PVE。而是向下翻轉,緊緊攥住了他的衣領。
一邊起一邊還忍不住感嘆:“這個副本里的人怎么都喜歡待在臥室里?”他搖了搖頭,將手支在下巴邊,像是認真思考了一下。在這樣的注視下,秦非緩緩闔上了王明明家的門。
直播大廳。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他們怎么忘了這個亙古不變的道理呢?這一點,所有老手都一清二楚。
他抬起手指摸了摸下巴:“唔,我想,最后你們一定還是去了祠堂吧。”系統將這些被污染的世界收集、串聯起來,再將玩家們投放其中,從而開始了一場又一場不同維度、不同位面之間,充滿血腥、暴力和刺激的直播。
談永重重撞在一旁的石塊上,幾乎聽到自己肋骨斷裂的聲音。不可能是那個人沒聽到。安安老師看起來20多歲的樣子,長著一張白凈討人喜歡的圓臉,說起話來也溫溫柔柔。
一片黑暗的走廊乍然明亮,又瞬間恢復黑暗,往復幾下,終于“噗呲”一聲徹底暗了下去。
秦非皺了皺眉頭,剛想說什么,卻忽然聽見外面休息室中有人驚慌失措地喊道:雙馬尾見宋天沒死,清秀的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當時宋天看見有幾個居民坐在廣場角落的涼棚里,本想過去找他們打聽打聽消息,卻被一個小孩撞了一下腿。
“它們怎么跑得這么快!”林業叫苦不迭,他手里拿著符,可卻根本近不了僵尸的身,對方的動作太過靈活,他全然不是它的對手。
尤其是鬼火和三途,在見到剛才那個花里胡哨的男人之后就一臉半死不活的樣子,仿佛秦非明天就要離開他們去見上帝。
他安撫般拍了拍蕭霄的頭:“硬要說起來的話,大概只是……”
感覺……倒是也還不賴?
“什么??”
作者感言
不過就是兩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