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多留意,經過幾人身邊時隨意一瞥,卻驀地頓住了腳步。
下一瞬,六具僵尸齊刷刷從棺材中坐了起來。凌娜心中一緊,不著痕跡地提速,可身后那人卻仿佛打定了主意要跟著她,也跟著一起加快了速度。“去啊。”
倘若他們發現了他是一個試圖取代王明明、潛入這個家中生活的仿制品,又會做出什么樣的事來?
……
【想要領略最原始天然無污染的山間風光嗎?
一個蘑菇頭綁著紅色蝴蝶結的小女孩這樣說道。簡單來說, 現在, 秦非就是被系統公開認定的,現有的C級D級主播中, 綜和實力最強、最有希望躋身總榜的明日之星。不得不說,8號的技能實在非常好用。
怎么他身上是帶毒嗎?“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問這個,不怕他們都……”孫守義揉了揉林業亂糟糟的頭發:“高階玩家進副本時,一般都會備上能夠清除污染的藥水,但……”
反正也是一群菜雞主播玩垃圾副本,有什么好認真看的!而且,他和鬼女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對方雖然揚言要賣他面子,頭頂的好感度卻一點要繼續上漲的趨勢都沒有。鬼火的天賦極其難能可貴,他不是戰斗系,自身實力也一般,因此,為了讓他盡快升級,公會做出了很大的努力。
和走廊兩側的臥室一樣,這扇鐵門同樣也上著鎖。在秦非連貫而有序的誦讀聲中,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目光越來越柔和。
但這里不一樣。可還是太晚了,有兩人的眼神已經牢牢粘在了掛畫上,直到身邊玩家伸手使勁搖了搖他們,這才神色呆滯地將身體轉開。
而秦非的表現就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引路NPC一樣,對和自己無關的話題置之不理。
王明明的媽媽:“兒子出去了好久呀,是去做什么了?”
秦非心中越加篤定,視線再次投向義莊角落的那臺棺材。
“但那個幼兒園鎖著門啊,你是怎么進去的?”
它也很清楚,在這樣劇烈而大幅度地接觸墻壁以后,它肯定是逃不掉了。從王順的死不難看出,這直播就是以血腥、獵奇、恐怖為賣點,主播們發自內心的絕望,難道不比肉體的血腥更加刺激嗎?
它將手中的佛塵作為武器,把沿路它遇到的每一個村民高高卷上天,再重重地摔落在地。雖然鬼火的天賦技能并不像有些攻擊型玩家那樣至關重要、甚至關系著他們在副本中的生死存亡,但高低也算是工會內部的機密。
“你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快滾回你該呆的地方去吧!”“真是太抱歉了,王同學。”
6號話音未落,修女已經搶先一步驚聲尖叫了起來,她的視線穿巡在走廊上的眾人當中,最后直直落在了秦非的身上。那是一種由內而外萌生的勇氣,將林業整個人從漫無邊際的黑暗中拉回現實,這種力量一點點滋長著,終于超過了對死亡、對黑暗、對一切事物的恐懼。
可眼前的這群人都已經不是新人了。林業懵了一下。
“太狼狽了,實在太狼狽了!我都有點可憐他們了。”
“我叫薛驚奇,你們等會兒要是不想兩人單獨探索副本, 可以和我們一起。”有個年輕女玩家被這恐怖片一般的場面驚得失聲尖叫,玩家們面色鐵青,放在桌上的手臂肉眼可見地顫抖著。話題逐漸往奇怪的方向歪去。
“我焯!還從來沒有見過B級以下主播擁有隨從怪物的!!”三途靜靜聽著秦非的話,心臟不由得劇烈跳動起來,她著實有些慶幸,他們的通關計劃制定歪打正著避過了這一點,否則,若是她過早出手搶人頭分,十有八九也很難撐到副本結束。哪怕是重度社恐,也很少有人會對其他人的觸碰產生這么大的反應。
而那本書,從始至終都沒有被拿出來過。是2號。
談永的臉直接漲成了豬肝色。兩側的暖色壁燈熄滅,血修女經過的地方, 不知從何處亮起的黑紅色燈光詭異地閃爍著,將周圍的每一寸地板墻面都映照得仿若案發現場。
但若是眼前這人真的信了她的話,她的勝率可就直接升到了100%。
“我什么時候可以過去?”……蕭霄身上能夠應付如今場面的道具,都已經在亂葬崗和對付門邊那兩個僵尸時用得精光,現在褲兜比臉還干凈,除了兩條腿,什么能用的東西都沒有。
秦非一邊推測一邊述說著自己的猜想。“這里可是往期直播時的死亡重災區,主播這都能躲過,說不定真的能從門里出去。”……
兩個男玩家從會議室角落搬來了底部裝有滑輪的白板和油漆筆。蕭霄一愣:“鵝?什么鵝?”他身上的衣服也變了模樣,不再是那件,做工華麗繁復又被鮮血浸染過的神父長袍,看褲子的長短,如今這具身體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兒童。
這個有些特殊的名字成功吸引到了秦非的注意。“答應我,和我合作,你的愿望很快就會實現。”說誰更優秀, 另一方都會覺得不服氣。
秦非眨眨眼,完全不將這當成一回事。聲音太輕,秦非聽不分明,只覺得那吟誦漫長得不像樣子,頭頂的烏云來了又去,血月時隱時現,而吟誦卻始終不曾停止。說的大概就是這吧!!
作者感言
不過就是兩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