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從隊伍前方傳來, 又一扇木門被打開。一個是正常的,是他這些天已然見慣了的,另一個則失去了所有顏色。怎么會連這么明顯的線索都沒有發現?
蕭霄:“……艸。”
任務很簡單,只要順著神父的要求來,就可以將任務順利完成。甚至,這里貌似還出現了幾個第一次進副本的純新人。秦非干脆大大方方地在鏡子前面坐下,觀察起鏡中自己的模樣來。
“就是沒死啊!死了的話過了這么久他的熒幕也該熄了吧,你看現在不是好好的!”
秦非眨了眨眼。明天還要再工作12個小時,后天也一樣。青年抬眸,十分無辜地指向徐陽舒腳下:“滾到你腳邊了,幫我撿一下。”
倒是秦非,因此而收獲了一條新的情報。這扇半年漆黑的木門,另外半面,竟是血紅色的。
但,應該也不至于能讓人瞎到這種程度吧……神父又一次觸碰到板磚表面。“我服了我服了!我收回我剛才說的這群人肯定要死在門口的話,主播居然張口就喊媽媽???艾拉肯定立馬就要給他開門了!”
刺骨的寒涼在身周涌動。
無論在中方還是西方的傳統中,鏡面正對床鋪,都不會是什么好的意向。她的狀況比起鬼火也沒好到哪兒去,渾身上下每一根血管中流淌的血液都像是在灼灼燃燒著,一旦不注意,隨時都會火山噴發。
秦非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臥室里的床上。“離一小時只有幾分鐘了!醫生不是說只能在迷宮呆一小時不嗎?時間超了會怎樣?”
可憐的蕭霄連狀況都沒搞清,在鬼火催命一樣的呼喊下,他完全不敢問他一聲怎么了,只得頭也不回地繼續狂奔。“不要擔心。”很快他不再亂動,也不再有其他反應,一臉木然地任由對方將他拖出了門外。
鬼火倏地抬頭,死盯著秦非。“只要你們愿意出積分,我手上有號碼牌,馬上就能進去,一分鐘都不用等。”他搓了搓手,目光中流出幾許期待。
“但他是不可能吃得了你的。”這便是徐家離開村子的原因。
“真想離開這里。”他喃喃自語。導游滿意地頷首:“如果對本次旅程有任何疑問,隨時可以去村口的大巴車上找我,我就宿在那里。”可千萬別讓在教堂里幫他拖延時間的蕭霄他們太難辦了才是。
“好吧。”
秦非在那幾間開著門的房前大致掃了一眼,意識到所有房間的格局和裝潢全都是一模一樣的。
玩家們:“……”“接住!”他嘆了口氣:“最后我靠的還是我這張嘴。”
門上污濁遍布,隱約可以看見一些辨不出意圖的涂鴉,被紅棕色的銹漬遮擋,不見全貌。
他對著空氣伸手,從隨身空間抓出一件帶兜帽的黑色沖鋒衣塞進秦非手里:“好歹用個帽子擋一下。”雖然一直沒有離開臥室,但在這兩個多小時中,通過房間的貓眼,秦非已經觀察到有好幾撥人朝6號的房間過去了。整個世界仿佛只剩下了這四四方方的一小匣空間,只剩下了華奇偉一個人——以及那道腳步的主人。
玩家們無一不是像鉆進地窖里的老鼠一樣,四處亂竄,東嗅嗅西嗅嗅。怎么每天都過得像做夢一樣……?11號抬手,痛苦地捂住額頭。
很快,秦非又發現了一些別的線索。進入廂房的玩家,對應的應該是規則中“管理者”的身份。1分鐘,聽起來時間很短。
他果然被抽中投放進了對抗賽。“唔,其實我也沒多想。”秦非目送著他走出一段路后,緩步跟了上去。
可在過程當中,刀疤幾次想要搭話時,卻都被林業和蕭霄出言打斷。
但此刻,或許因為秦非正寄居在蘭姆的身體里,致使他他能夠無比清晰地明白一件事:要不怎么說鬼火傻呢,秦非提起這些疑問,他竟然絲毫沒打算隱瞞,回答得比小學生上課搶答老師問題還要快。
表里世界翻轉的時候,蕭霄原本正縮在房間里睡大覺。
所以,院子里一點動靜都沒有, 只是因為這群家伙在睡午覺?光幕前的圍觀者情不自禁地齊齊驚呼起來——
導游的聲音又一次回響在秦非腦海中:青年勁瘦的腰身上多出兩道深可見骨的血痕,傷口處皮肉崩裂外翻,簡直可以說是慘不忍睹。
徐陽舒混進他們當中的目的又是什么?
樓里的寒氣比外面更重,因為常年無人居住,空氣中滿是塵螨漂浮的味道。撒旦:???
“是那個早晨在物業門口大吵大鬧的老頭。”
作者感言
昨天晚上他被污染得神志不清時,不小心撞到岑叁鴉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