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眾玩家緊張的注視下,導游在屋內環視一周,視線最終落在秦非身上。秦非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來論證這一觀點,一切結論全靠對面前二人行為邏輯的分析得出。
兩個前不久還陷在半昏迷狀態中的人此時已經醒了過來。最后那金發男子來到了鬼火和三途身邊。這一次,司機終于有了動作。
或是被里人格所誘惑,心中冒出種種邪惡的念頭。三途的眼神越來越堅定。
秦非的個人面板中,觀眾人數從五分鐘前開始急速下降,直至方才慘叫聲終止的一瞬,復又開始回升。既然有這兩條規則的存在,那便意味著,迷宮中一定存有某種規律或是提示指向出口。
神父又一次觸碰到板磚表面。
崔冉笑意加深,拍了拍宋天的手:“別慌,把剛才發生的事仔仔細細和大家說一下。”鬼火:“6。”
既沒說是也沒說不是,而是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1分鐘,聽起來時間很短。轟隆的坍塌聲不絕于耳,地面都在不斷震顫。這也就讓玩家們逃脫起來十分輕易。
“不要聽。”棺材里的秘密還沒有被發現,整個祭祀的流程井然有序地進行著。小蕭:“……”
他似乎十分害羞,剛說了一個字。蒼白的臉就變得通紅,緊抿著唇不敢再說話。
倒是秦非,因此而收獲了一條新的情報。走廊上沒有風,空氣帶著凝固的死意,木門的軸承卻發出吱吱呀呀的響聲來。
幾名玩家無聲的站在原地,心中的天平不斷搖擺。徐陽舒一個江湖騙子,屁的真本事都沒有,當時就被嚇傻了。
“怎么樣了?”他問刀疤。蕭霄和孫守義都已經不在祠堂里,其他玩家也同樣不見身影。“怎么回事?!”孫守義與程松急急站起身來。
游戲結束了!
……這小家伙的突然出現的確給那兩人帶來了不小的震撼。
像是某種水流滴落的聲音。蕭霄悲傷地嘆了口氣。萬一村長本來進不了義莊,被他邀請后卻能來去自如了怎么辦?
實話說,老玩家們都沒什么熱情回答。他抬手,將電話聽筒拿起。彌羊之所以能出名,就是因為他在去年的展示賽中,靠著自己的技能額外得到了許多隱藏的副本信息,把其他玩家溜得團團轉,很是出了一波風頭。
但今天的6號卻出乎意料的惹了眾怒。眼看就要攻出包圍圈。這的確是個看起來十分值得探索的地點,可凌娜并不想進去。
凄厲的慘叫聲由遠及近,又越來越輕,秦非在百忙之中抽空朝著談永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不忍直視地將視線轉開。見程松和刀疤走開,蕭霄頓時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火急火燎的心情,像個猴子一樣原地跳了起來:不動。
他只是點了點他們:這兩個女玩家分別叫凌娜和劉思思,是這個副本中唯二的女性,雖然直播最開始時,所有新人都一樣驚慌失措,但這兩個女孩子鎮靜下來的速度卻挺快,倒是表現得比留在義莊的那幾個男人要大膽一些。“祠堂和亂葬崗,剛才你們也都排除了。”
雪白的麻質襯衣不見一絲污跡,與身周臟污的環境形成了鮮明對比。陣陣吱吖聲響迸發,四人的視線齊齊被吸引過來。
“這是最新的刑具,你將會成為第一個使用它的人。”修女將刑具推到秦非臉前,金屬制品輕微的腥氣飄進鼻腔。也不知是劇情本就該走到這個節點還是被秦非徹底弄煩了,導游在秦非問完“吃了沒”以后竟然真的抬起了頭來。19號的神色十分冷靜:“剛才晚餐結束以后,我看見6號又在和5號他們聊著什么,眼神還不停地往各個房間瞟。”
良久, 秦非和蕭霄都說不出話來。“順帶一提。”秦非開始給蕭霄科普,“天主教有7項原罪,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色欲。”這句話無疑就是這個副本的通關條件。
在村長來到義莊以前,秦非已經將他那串鈴鐺拆解成了單獨一個個,分給了玩家們。“你們可以隨便逛,村里的祠堂并不禁止外人進入。”村長咬重了“外人”兩字的讀音,而后話鋒一轉,“來到守陰村旅游的都是我們的貴客,當然想去哪里都可以。”
蕭霄干脆也簽收了邀請函。
耳畔的空氣寂靜, 唯有系統提示音叮叮咚咚不斷響起。
所謂的旅客,所有人都清楚,指的就是玩家。秦非動不了,也不能說話,目之所及全是毫無差別的雪亮。“它想讓我們盡可能地探索副本,將社區背后的秘密一點點挖掘出來,展示給觀眾看。”
或許,這和鬼女所說的,秦非身上帶有的“祂”的氣息有關聯。老娘信你個鬼!!
可奇怪的是,副本時間已經過去這么久,其他人的掛墜或多或少都已經有了動靜,只有秦非的依舊一如原本的模樣。
蕭霄就坐在王順對面,直面沖擊,一張臉都憋成了豬肝色:“秦……嘔!大佬嘔嘔嘔,牛逼。”
作者感言
但這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