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不動,頭卻隨著秦非行走的軌跡不斷扭動著。
連腦袋都不稀罕,那他實在沒有什么更好的東西可以供奉上去了。假如秦非沒有想錯的話,這個找東西的任務過程中是沒有死亡條件的。但那顯然不可能是一個成年男人。
蕭霄想起秦非對他們的叮囑,不由得焦急起來。不過還好,現在是在里世界,有了修女黛拉的協助,這一切操作起來并不會十分困難。
苔蘚,就是祂的眼睛。
他語氣溫柔,漂亮的面容像是天使,說出口的話卻無情得像個惡鬼,“運氣不好的話,我們大家誰都逃不掉哦。”程松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三途姐是高玩預備役,我也是呀。”他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冒著傻氣,和蕭霄在復本中犯傻的樣子一模一樣。可是,系統好感度不會作假,導游應該不至于惡劣到玩弄“好朋友”的感情。
秦非推開門,在正對門的餐椅上看到了半截人類的指骨。
秦非詫異地挑起一邊眉毛。那面垂落下來的黑色絨布簾依舊遮擋著鏡面。凌娜和林業,一個女生和一個還未長成的半大少年。
那是一枚金黃色的獎牌,就懸浮在個人面板左下方。因為12號身后還站著那兩個公會玩家。這是一本教堂在職人員的信息登記冊,三位修女、神父、醫生以及一應守衛人員的信息全部記錄在里面。
有人員受傷嗎……秦非的視線從這一行字上擦過。不遠處,一道模糊的輪廓已然出現在濃霧里。
他微笑道:“不,你誤會了。”那雙清透到與這座骯臟地牢格格不入的眼中,閃過一絲意味莫名的思忖。秦非十分平靜地道:“我已經知道該怎么找污染源了。”
眾人神情恍惚。大約過了兩三分鐘,秦非忽然聽見系統以一種比正常說話時快了1.5倍的語速說道:男生的長相平平無奇,小眼睛,扁扁的鼻子,臉上冒著幾顆青春痘。
【追逐倒計時:10分鐘。】秦非卻毫無心理負擔,走在黑漆漆的鬼樓里,腳步依舊輕快得像是在春游:“我猜,大概,是要帶咱們去拜碼頭?”除了秦非。
隨著他的腳步移動,鈴鐺聲不斷傳來。修女似乎并不屑與蕭霄多做交流。
當“祂”的意志降臨這片土地時,土地便毫不猶豫地接納了“祂”。
……
秦非的聲音壓的很低,和剛才他為自己辯駁時擲地有聲的敘述不同,他的嗓音像是從胸腔深處逼出,帶著依稀可聞的回響:
“怎么好意思,把“找污染源”說的這么輕松啊!”這輛車上,還有哪些地方是可能藏匿著線索的?
卻又寂靜無聲。看守們看都沒有多看他一眼,迅速在走廊兩側散開,全身肌肉緊繃,全神貫注地望著門外。
“其實我覺得,也不一定就是這樣吧。”規則并不強制大家在村中活動,既然如此,那還探什么秘?一直躲在棺材里不就好了。
秦非點點頭,他微笑著望著艾拉:“嗯,我們還會再見面的。”見秦非和蕭霄看了過來,他忽然抬高了音量,宛如刻意向秦非示威般詢問程松道:“如果我加入,那——”
按照導游之前說的,眾人進了祠堂后就直接右轉,那里有一間堂屋,是專門收拾出來作為村長辦公室用的。新人大佬真牛逼,前途無量,我來參觀一下、
可當秦非的手碰到徐陽舒的肩膀時,手下那人的身體依舊十分明顯地狠狠抖了抖。程松心中一動。假若此時沒有一個如秦非這般神智清醒、且強大到足以堪破異端的人存在,這片迷霧便會永遠籠罩在眾人頭頂。
村長停住了腳步。“團滅?”
很快,那幾個人的身形自不遠處顯現出來。事情為什么會往這種方向發展???蕭霄一個頭兩個大。
實在太過于搶鏡,彈幕中的話題漸漸開始向鬼嬰偏移。寬闊的道路兩旁都是玩家,他卻半點沒有身為一個通緝犯的自覺,眉眼清澈,神態隨和,不見絲毫心虛和恐慌。扭動,再扭動,到最后已經扭到了常人完全無法理解的角度。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扮演的角色,大概,是一個——”秦非大半個身子都探在窗口外面,一把抓住蕭霄的手腕,將他拽進了徐家的小樓中。
有什么東西嗆進了喉嚨、嗆進了氣管、嗆進了肺部。
找更多的人。三途在旁邊不忍直視地扭過臉。會是這個嗎?
說話聲音那樣清亮好聽的年輕人的臉蛋,摸起來手感怎么會這樣粗糙呢?根本就沒有挖掘到副本里最核心的精彩內容嘛。相信他?
作者感言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