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用膠帶貼住能管用嗎”,和“直接把耳朵剪掉會不會看起來很像絕育過的耳標”這兩個念頭之間左右猶疑的菲菲公主,最終選擇了繼續將偷雞摸狗發揚光大。Y大登山社按昨晚定下的計劃登上了托羅蒙德山。
這聽起來似乎很荒謬。
直播間界面里正在刷過如潮水一般的彈幕。“手機?孔思明的手機?可是孔思明的手機不是給聞人了嗎?”大約,和秦非在恍惚間看到聽到的那些畫面脫不開關系。
而且雖然被血染上了顏色,卻可以依稀分辨出,絲線原本是灰白色的。
“我是這個副本中第一個拿到死者身份的人。”“污染源?”他在心中無聲地喊道。彩球多的玩家揣手站在走廊兩側看熱鬧,而彩球數量不夠的玩家,則無一不是面露惶然。
事實上,他的命運在他被蝴蝶種下傀儡種子的那一刻起,就已然走向了注定的結局。
“我們只是在這里進行一些友好的商談,尊敬的工作人員小姐。”
【3月9日……我們定下了畢業旅行的目的地,那是邊境最壯美遼闊的雪山,莉莉很期待這場旅行。】那是——
他正安靜地站在傀儡身后,靜靜觀望著樓下的情況。秦非一邊吃飯一邊默默觀察著屋子里的狀況,角落那幾個黑色塑料袋已經消失不見,想來是爸爸媽媽趁著秦非不在家時將它們處理掉了。
“嗯,所以我懷疑這是副本特意設計的陷阱關卡。”他期期艾艾地看著秦非,借著偽裝,羞恥又滿足地喊出了那句他憋了好久的話。……
順利到鬼火都有點發毛了:“我怎么越走越害怕呢?”雖然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但秦非有自知之明。就像雙馬尾覺得崔冉不是什么好人那樣,其實宋天對于薛驚奇,心中隱約也有那么點微詞。
喲呵???怎么說呢,或許這就是命。他似乎陷入了某種思索,最后豁然開朗。
他忙著逃命和打架, 懶得說話, 萬一岔氣了怎么辦?
隨著秦非的動作越來越快,雕塑室里的空氣正在逐漸變冷,原本平靜的房間中氤氳出一股濃重的危險氣息。她半點也沒有懷疑, 幼兒園里會不會還藏著點其他什么秦非還沒發現的東西。
20人登山小隊,十九名生者與一名死者。菲菲:……
秦非如此想到。多么靜謐而美好的畫面。未免將局勢預想的太壞。
在場幾人中,除了秦非一開始就從王明明的褲兜里白拿了一塊以外,其他人都沒有找到陣營之心。但玩家們扮演的,竟不是方舟上的人,而是動物。“蝴蝶小賊,這回我看你還能往哪里逃!!”
……秦非說得沒錯。
就這樣如法炮制,秦非成功解決掉了最后三座雕塑。
“輝、輝哥。”在玩家們踏上左側那條路以后,聞人隊長很小聲地偷偷詢問應或。
甚至,秦非幾乎已經能夠確定,祂就是污染源。
彌羊垂眸,長長的睫毛遮掩住黑色瞳孔中猶疑不定的情緒:“這人有點邪門。”秦非已經提前等在了那里。多虧崔冉及時抓住了她的手腕。
觀眾們七嘴八舌地討論著。“怎么了寶——?”彌羊一直緊盯著秦非的臉,見他微微蹙起眉頭,立即十分緊張地脫口而出。四名玩家站在岸上,目瞪口呆地看著池水中另四個人直接化作了一堆黑灰。
反正秦非只需要十個信徒,黎明小隊就占了一大半,其他人就算不信,也不可能完成得了生者陣營的任務,周莉的手機還藏在秦非這里呢。“炒肝店的老板雖然變成了鬼,但和老板娘的關系并不算差。”觀眾們議論紛紛。
孔思明一雙眼睛就像探照燈一樣在玩家臉上照來照去,照得人不由自主便開始心虛起來。
“他們是早就知道這件事嗎?你告訴他們都不告訴我?!”
還好秦非趕來及時,七個人還都沒有走遠,全在視野之內。那是一把銀灰色的鑰匙, 大概有手指長,鑰匙造型十分精致,金屬質地的鑰匙頂部雕刻成了一個立體的豬頭樣式。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那東西果然推開門進了院子。
兩個剛剛惹了麻煩的玩家,此時才意識到自己即將大難臨頭,嘴唇翕動著,求助般看向薛驚奇。那一坨坨粉紅色的,可不就是人肉泥嗎?她抬起手,伸向前,像是下一秒就要沖破那片薄薄的玻璃的阻滯,狠狠掐住呂心的脖子。
吱呀一聲。
作者感言
那那個一開始指認鬼的玩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