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搖搖頭：“不要。”秦非揉了揉眼睛，又打了個噴嚏。直播現(xiàn)場，觀眾間已是沸騰一片。

孫守義皺了皺眉：“在規(guī)則世界中，遵守規(guī)則就是存活的第一要義，有時候的確會出現(xiàn)假規(guī)則，或是互相矛盾的規(guī)則，在沒有其他證據(jù)佐證的前提下，具體要遵循哪一條，只能靠玩家自行推斷。”

蝴蝶的涵養(yǎng)還不錯，即使怒意已經(jīng)溢于言表，依舊沒有大吵大鬧，不知他和傀儡們說了什么，那群人一股腦地沖向了門外。

那手急切地不斷抓握空氣。他貓著腰掉頭就跑，三兩步躥到門邊。秦非沒有想錯。

在接下來的近一刻鐘時間里，女鬼在秦非面前表演出了“一百種作死方法大全”。鬼火自然是搖頭。

“光會討好，找不準(zhǔn)目標(biāo)有個屁用，還不是要死。”大片噴濺狀的黑紅色籠罩在秦非頭頂上，顏色很像凝固多時后的血。

“無論如何，圣子都必將降臨。”蕭霄也不生氣，被人拒絕后便笑瞇瞇地尋找下一個目標(biāo)。

明明二人之間的距離并不遠(yuǎn)，村長的的聲音卻無比空洞，像是從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傳來。

嗯，就是這樣。秦非并不想走。這個情節(jié)至此終結(jié)，秦非眼前的時空再次化作一片虛無的彩色碎片。

良久。假如他們此時離開祭臺，根本不可能擠得出去。

——除了在告解廳的時候。他就是看見秦非在前面走，下意識地就跟上了，等到回過神來，人已經(jīng)坐在了秦非房間的椅子上。

秦非收回視線，在桌上看見一個相框。秦非是個十足的放養(yǎng)式家長，只要不影響到他自己，他可以隨便鬼嬰放肆。如果你看見任何不符合天主教教義之事，皆可進(jìn)入告解廳向主傾訴。

濃郁的黑色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兩扇門自動合上，秦非抬起來頭，只來得及看到越來越小的門縫對面，那三人愕然無措的表情。守陰村村祭的確需要用到玩家當(dāng)祭品，但用的并不是在每天的直播當(dāng)中死去的玩家。

那些閑談的人并沒有提到公會高層們準(zhǔn)備怎么對付秦非。“他好像知道自己長得很好看。”源源不斷的觀眾涌入直播間，叮叮咚咚的獎勵聲在林業(yè)耳畔不斷響起，但他已經(jīng)聽不見了。

“我們絕對不會再犯了！”秦非沒有客氣：“凌娜動手的時候，你明明可以阻攔她的。”鬼女十分大方。

直播大廳光幕前，圍觀的靈體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評價著秦非的舉措。秦非猛然抬起頭來，視線落在自己身旁的車窗上。但實際上，從直播開始至今，不知多少年間，從沒有任何一個玩家成功消滅過污染源。

很快，那幾個人的身形自不遠(yuǎn)處顯現(xiàn)出來。這是一道十分淺顯易懂的邏輯題。

對于秦非而言，眼前短暫的一秒鐘就像是一根可以無限延展的橡皮筋一般，被拉伸到了難以想象的長度。其實秦非很想掐自己一把，但他做不到，他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身體。

他人都暈過去了，在夢里拍自己嗎？有靈體站在光幕前，回憶起記憶中與0號囚徒有關(guān)的往期直播畫面：

“我來的時候看到大門旁的保安亭貼了保安隊臨時工招募，有沒有人要和我一起去的？”

原來這不是一個毫無緣由的必死副本。那托盤中整整齊齊碼著一疊衣服，疊成四四方方的模樣。越來越多的線索正在向他宣告著，他如今身處的，是一個與以往截然不同的世界。

這一切都是副本的陰謀！還是其他什么緣故？秦非的個人面板中，觀眾人數(shù)從五分鐘前開始急速下降，直至方才慘叫聲終止的一瞬，復(fù)又開始回升。

秦非慢條斯理地和蕭霄交流著想法，殊不知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那頭的觀眾已然沸騰一片。

秦非順勢望向窗外，瞳孔在下一刻驟然一縮。秦非垂眸，睫毛的陰影落在臉上，讓他說這話時顯出了幾分神秘莫測的氣質(zhì)：

什么也沒有發(fā)生。秦非：“……”隨著他們前行的軌跡，那些原本就應(yīng)該在這里的東西也逐漸顯現(xiàn)出來。

“你不是我們的兒子！”

片刻后，在滋啦滋啦的雪花聲中，一道與先前截然不同的、辨不清男女的聲音毫無感情地響了起來。也正因如此，棺材對于san值的加持似乎并沒有在秦非身上體現(xiàn)出來。

得知程松不找他并不是覺得他不如刀疤，只是被他高超的騙人功力蒙了過去，秦非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雖然他在這場直播中最初看好的新人刀疤已經(jīng)沒了，但對于蕭霄的潛質(zhì)他也很看好，恰好蕭霄和孫守義都是自由人，他便在排隊登記的時候詢問了兩人對加入公會的一箱。

那個拜托宋天撿球的小男孩，不知從什么地方冒了出來，忽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幾米處。

難道12號還有別的通關(guān)計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