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目光從一行行夸贊中掃過。
鬼火:……隨著金色華光消散,一本藍色布面封皮的書出現在了秦非手中。
秦非的喉結輕輕動了動,他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壓下胃部翻騰的生理性嘔吐感。只是還有一點,秦非不太明白。可在理智上,她又不斷地勸告著自己,不能相信這些滿口謊言的家伙的任何一句話。
“而且。”蕭霄的表情有一絲怪異,“除了獵頭,不會有人想呆在低階世界的。”7月1日起,本社區將迎來一個人數為28人、為期一個月的外省旅行團接待任務,現在社區內部招募志愿者。秦非十分認可地點頭:“確實是呢。”
秦非坐在沙發上, 沒有像蕭霄他們幾個一樣癱倒, 背脊依舊挺直,儀態優雅得像是一顆生長在懸崖邊的青松。傻逼,怪不得別人要去算計他。
大家的推測是正確的嗎?
刀疤狠狠瞪了秦非一眼,被秦非毫無反應地無視。“昨晚零點的時候,12號和2號被黛拉修女關在小黑屋里,其他玩家也都被關在休息區的囚室里,一直被關到了今天早上,所以他們對外界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
畢竟對于大多數玩家來說,帶走一個神秘的、連系統都想要奪回的NPC,比起多拿一半往后還能得到的積分來說,肯定要有吸引力的多。
“我贊同孫大哥說的。”蕭霄見那中年玩家神色不虞,開口幫腔道。臥槽臥槽臥槽臥槽……他是不是該謝謝王明明的校服,讓他重新體驗了一下學生時代的青蔥歲月。
林業順勢接了下去:“我也沒吃早餐,剛好有點餓了。”
“過道上有好多血!”有人驚呼,“規則不是說,教堂里不能見血嗎?”這座教堂中共有三扇門,一扇是座椅區背后的大門,布告臺后方左右兩側則令有兩扇稍小的木門。
卻在下一瞬被狠狠一腳踢開!
那是一件金屬材質的物品,黃銅色的表面光潔平順,整體呈葫蘆型,一端粗一端細,粗的一端由四片花瓣狀的薄鐵片組成,細的那頭則有一個向前推進的機關扣。按照導游給出的規則,湘西的夜晚從日落開始,既然現在還有太陽,就依舊處在“白不走雙”的規則里。
至于這究竟是不是正確的選擇,只能賭一把。
好直擊心靈的血腥的場面。在地牢中,他的囚房里,4個異常醒目的鮮紅大字標明在墻上:
低階玩家單打獨斗,高階玩家卻抱團行動。雖然和蕭霄認識滿打滿算也才一天時間,但秦非已經精準地摸清了他的性格,一張嘴根本沒有辦法連續消停兩分鐘。
他的吃相實在算不上好看,按理說應該很倒胃口,可不知為何,玩家們卻只覺得鼻端嗅到的香氣愈發濃郁了。否則,儀式就會失敗。“秦非。”
秦非一手拽上蕭霄,回頭對孫守義和程松道:“走吧。”這也就讓玩家們逃脫起來十分輕易。
秦非頷首:“剛升的。”——尤其不想被人用刀抵著進去。
可他卻再一次醒了過來。秦非目送著二人走遠,之后便來到自己的書桌前坐下。
幾人頭頂,老式電風扇吱呀吱呀地轉了起來,晃晃悠悠的扇葉仿佛隨時都能掉下,將人的腦袋削飛。這個破副本,根本就不公平!這一次導游連眼神也沒施舍給秦非一個。
他在秦非的床沿邊坐下,正了神色道:“如果你想驗證一下的話,也可以用你房間的桌子去找個人試試。”可惡,為什么人家熱血漫畫的主角十六七歲都在拯救世界,他十六七歲卻在副本里被怪物追著打啊!
和祠堂里其他那些房間的門不同,這扇門看上去更大、也更新,能夠看出被重新粉刷過的痕跡來,門扇上雕刻著精致的萬字形鏤空雕花。“真的是絕了,第一次看到撒旦吃癟的樣子。”
“完蛋了,完蛋了。”
他就像是一臺人形打印機,將腦海中的畫面一分一毫地復寫。“趕尸原本就是古時候的活,近幾十年四處修橋鋪路,再加上民風逐漸開化,到處都在破除封建迷信,趕尸這門手藝也就沒落下來了。”
他二話不說便向前走去:“我翻給你看。”每一個觀眾都會在直播結束后化為秦非的積分,化為他下一場直播中出其不易刺向敵人的武器。
林業又仔細看了看,驚喜道:“還真是!”事已至此,沒人能再拿到任何一分告解分。
她當然可以不答應,但12號開出的條件實在太過誘人。
秦非不由得輕輕“嘖”了一聲,他的隊友,還真是和他如出一轍的倒霉。秦非眸色微沉。
除非有人狠到可以一天只吃一桶泡面。可這樣一來餓的頭昏眼花,說不定死得還更早些。
作者感言
撬開那片松動的石板后,就出現了眼前的壁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