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秦非只是咳了幾聲,原以為肺部會傳來的那種火燒火燎的灼痛感卻一直沒有出現。那幾間相連的房子,從一開始就上著鎖。
“你親眼看見8號走進我的房間,看到他拿著刀刺向我,看到我們雙方爭執過程中,他跌倒狠狠磕在了桌角——”
林業抬頭望天,半晌沒能分辨出現在究竟是什么時候:“難道還沒天黑?”
外圍的人并不知道里頭說話那人已經死了,還在氣憤地作著回應:
這問題問得太直白了,直白到導游都覺得有點邪門。
鬼嬰則是在看見鬼女的那一刻就徹底顯出了身型。那是一種由內而外萌生的勇氣,將林業整個人從漫無邊際的黑暗中拉回現實,這種力量一點點滋長著,終于超過了對死亡、對黑暗、對一切事物的恐懼。
村長愣愣的點了點頭:“ 啊, 沒錯……確實算是吧。”“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隨即三人就在祠堂里玩命似的跑起酷來。
……
工作,工作!那些火光由點連結成線,再由線連結成片,將整個村子的道路映照得亮如白晝。
“你是真正的魔鬼吧?”
剛才回來的路上,他總覺得背后涼颼颼的,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盯著他們一樣,可等到秦非回頭,卻又什么人也沒有。
他搖晃著腦袋,如癡如醉地呢喃:在義莊里耽擱了十余分鐘,外面的天色黑得愈發明顯,頭頂半輪彎月若影若現于云層背后,散發出慘白而了無生氣的光。興致缺缺的秦非干脆利落地將紙條塞進孫守義手中,刷刷后退兩步。
四面八方傳來的注視就像一道道探照燈,秦非站在無形的舞臺中央,一舉一動都無所遁形。這小孩現在一個人出行,也不知道會遇到些什么。
旁邊那靈體被懟了一嘴,有點不服氣,礙于對面是個好賭的瘋子又不敢大聲說話,只能低聲咕噥著:“說得那么了解他的樣子,你還不是第一次看他直播……”
其面積之大,或許完全難以想象。或許就真的能找到主人格,找到污染源,找到整個副本最精彩的故事結局。片刻過后,黑暗降臨在整個世界。
“其實我已經告解完了,”“就是就是!明搶還差不多。”
“我總覺得他們就要來了!”他忿忿地抱怨著。總之,污染源,就是這個世界開始異化的最初起點。
是從餐廳的方向回來的,和剛才在門前的應該不是同一個。24號的里人格究竟會是怎么樣的,秦非沒有見過,自然無從定論,但,大概率就和筆記里的虐殺、過于冷漠等有關。
2號在今天早晨被0號囚徒殺死在里世界的教堂里,那枚吊墜在混亂之下滑落到告解廳的門前,秦非推開門時正好看見,便將它撿了起來。
出來?他望著秦非的眼睛,渾濁的瞳孔中寫滿警惕:“你問他做什么,你是什么人?”秦非點了點頭,沒有遲疑,邁步向不遠處的木質樓梯走去。
秦非此刻毫無頭緒。
不僅什么也不肯告訴徐陽舒,還勒令家里所有人再也不許提起“守陰村”這三個字。目之所及的范圍內,唯一可見的便是不遠處的一把椅子。
可如果他說的這些不是真的,他又為什么要殺了8號呢?“守陰村面積雖不小,但具有標志性的公共建筑卻并不多。”秦非道,“禮堂、祠堂、亂葬崗,除此以外,還有那六戶人家自己的房子。”
說是“說話”,其實主要是那個陌生男人單方面輸出。
這個12號究竟有什么魔力?她開始圍著秦非左轉右轉,伸出手指,塞進自己頭上的破洞里。
林業又一次催促道:“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蕭霄捂著嘴,神色警惕地瞪著眼前的食材,皺眉低聲道:“為什么總感覺哪里怪怪的呢?”竟然真的是那樣。
這一小袋糯米旁還放著一些零零碎碎的,諸如黃符朱砂之類的小物件,但許是因為中間年月隔得太久,早已經都損毀不能再使用。徐陽舒才不躲!
走廊上沒有風,空氣帶著凝固的死意,木門的軸承卻發出吱吱呀呀的響聲來。
24個人格爭奪身體的控制權?這是一條十分典型的受到了污染的規則。頭顱上的五官,和村道兩旁的神像一模一樣。
仔細看去,背后的窗欞卻并沒有打開,緊閉的木質窗框被紙錢貼住,就連窗縫都被糊得死死的。
作者感言
“這是鬼女的手?鬼女不是應該在第三天以后才出現的嗎?這手怎么還會自己跑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