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像的眼睛為什么會忽然出現在整個村子里?所有玩家都在瞬間瞪大了眼睛。
“我靠,我靠,他們真的要找到那些尸體了吧!”
幾十年前的徐家祖宅,一點也不比幾十年后的冷清。
得到的卻是對方無比誠摯的注視。0號的眼睛亮了起來。若是秦非此時打開彈幕,就會發現,他親愛的觀眾們正在對他進行盛贊。
秦非揚眉。并沒有看見那兩個人的身影。
秦非正與1號對視。徐陽舒跑去問了父親,這才得知了原委。徐陽舒一張臉拉成苦瓜:“我哪有那么遠大的志向。”
客廳中的夫妻還在看著他。秦非用腳尖碾了碾地面,柔軟的表面被蹭開,露出半指寬以下的內里。凌娜站在兩人身后,聞言不由得嘴角微抽。
林業眼睛都瞪圓了:“這……會不會太冒險了?”鬼女說完,十分滿意地看見秦非和蕭霄齊齊變了臉色。青年抿起的唇角帶著些微向上的弧度,輕柔的笑意像寒冬臘月里的陽光,驅散了蕭霄渾身所有黑暗。
秦非:我敲敲敲敲敲……一把尖銳的螺絲刀已經穿透貓眼上薄薄的玻璃,精準扎進了抱枕里。
扭動,再扭動,到最后已經扭到了常人完全無法理解的角度。心里憋屈得要死,但為了不暴露身份,又不能說什么。
掛畫與紙花環擺在一起,配上屋里陰森的氛圍,讓這禮堂看上去半點不像禮堂,倒像是……一座巨大的靈堂。14號的眼睛倏忽間瞪大。假如眼神能殺人,3號恐怕當場就已經被19號給砍死了。
但20個人并不足以將整個建筑群全部包圍起來。
一!這三名玩家的里人格是囚牢里囚徒們的衍生物, 如果他們死在表世界, 12點后,里世界就會平白多出一群四處亂竄的囚徒。看起來,今晚他勢必要去一趟村子南邊的那片荒墳了。
如此看來,程松實在是一個行事極度冷靜的人。不過孫守義對秦非倒是半點不服氣也沒有。
林業露出了發自肺腑的笑容。那……就是單純看臉來判斷的咯?大廳中爆發出一陣比一陣更劇烈的討論。
“茶水的溫度合適嗎?”“誒,那是我剛才占的位置。”那個攔他的人這樣說道。這種全方位無死角的包圍行動,似乎已經完全將秦非的生路賭死了。
青年加快腳步,繼續向著那人所在的方向走去。雖然眾人現在還并不清楚守陰村副本具體的背景故事,但起碼,明面上的主線已經十分清楚了,就是那場一年一度的村祭。秦非點了點頭,華奇偉的死是意料當中的事,他轉而問道:“林業呢?”
鬼女還算有耐心,一點點解釋給秦非聽。
秦非看著撅著屁股、將自己整個人都貼在門板上,恨不得鉆進貓眼里去的蕭霄,實在無可奈何。彈幕沸騰一片。直播畫面中,秦非已經伸手推開了那扇門。
為了盡可能地扮演一個懂事貼心的好兒子,秦非在吃完飯后主動攬下了洗碗的活。在10號跑到他們身前時,鬼火幾乎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對他說道。
這是一條寬度幾乎僅容一人通過的羊腸小路,兩邊都是房屋的后墻,幾人一路向中心街的方向走,在房屋與房屋的空隙間,鬼火突然瞥見了幾個花枝招展的影子。“是不是只要來過就好了?那什么用樹枝拍打自己不過是個幌子。”林業推測道。
“你猜?”秦非給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似笑非笑地回望過去,“總之,我相信應該比你高。”
現在,秦非幾乎可以確定,不出意外的話,他對這副本中所有鬼物,都有著超出其他玩家一大截的吸引力。
還死得這么慘。就在蕭霄的迷茫之色逐漸加重時,突如其來的系統播報卻忽地響了起來。
他撞上了什么東西,硬邦邦的,幾乎快要將他的鼻梁擠扁。宋天道:“事情發生的太快了,感覺像做夢一樣。”
他張開五指胡亂在地上摸索,片刻過后,終于找到了那個剛才被他踢開的東西。折下柳枝后不久凌娜便遇見了程松二人,霧氣依舊沒有退散,三人誤打誤撞之下勉強摸索出了出去的路,這才成功回到義莊。在他眼中,副本就是真實的世界,玩家們也都和他一樣,是被那個弄虛作假的旅行社誆騙到這山村里來的倒霉蛋。
攜卷著血肉氣味的勁風迎面劈來,千鈞一發之際,林業甚至已經閉上了眼睛準備等死。他這樣說道:“那我現在收點利息,也不過分吧?”他為什么不自己去告解廳?
“今天的晚餐……安排在……守陰村的禮堂,大家…請跟我來。”“是在開嘲諷吧……”或許是因為對“殺人”這個工種不太熟練,三途的思路出現了嚴重的偏頗。
至于他們要怎樣挑選、玩家們是否還有別的方法逃脫,一切都還未可知。3號。可,那也不對啊。
但,從已知情況來看,秦非無疑是抽中了一個少數派的身份。
作者感言
身后的大門早被白衣女鬼鎖死,兩人的后背貼在冰冷的墻面上,前方不遠處,鬼女染血般的甲床驟然伸長,像是手握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沖著兩人面門便直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