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怪皮肉堅硬干癟,即使被利刃切割,流出的也并非血液,而是一種黑紅色腥臭無比的粘稠物。1號社員的登山日記中曾經寫到過,他給周莉打視頻,周莉不接,轉了語音,接通后語焉不詳,沒和他說幾句話就掛了電話。“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擔心嗎?”
那是一只骨哨。
純白的橡膠皮充滿氣,構成腦袋,在橡膠皮的表面,紅色油漆歪歪扭扭劃出三道曲線,占據著眼睛和嘴巴的位置。烏蒙本來就頭疼,被秦非用溫柔的語氣綿里藏針地刺了幾句,連太陽穴都跟著一起痛起來了。彌羊眼睛一亮。
……
人和人之間的腦容量差距,有的時候比人和狗還大。然后又去和聞人黎明嘀咕,和黎明小隊的一堆人嘀咕。可勘測員就像是遇到了鬼打墻,無論如何也無法找到下山的方向。
他將銅絲扭成麻花狀,塞進垃圾站大門的鎖扣里。雖然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但秦非有自知之明。
開膛手杰克覺得彌羊有病,而且還病得不輕。不知道“去物業舉報”這句話, 以及王明明和爸爸媽媽之間友好和睦的關系,能不能暫時嚇退對方。他本就坐在孔思明身邊,此刻也不用再挪窩,直接扭頭,對著孔思明道:“喂,你醒醒。”
但老鼠點背就背在他長了一顆總愛思考過度的腦子。“我們需要去尋找補給。”鬼火和三途正一臉怏怏地蹲在炒肝店門口長蘑菇。
四十分鐘后,秦非終于走到了峽谷的盡頭。“我真不該放那把火啊。”
“在登山社團中,你結識到了一眾好友。你你你你——們一起度過了愉快的4年。畢業之際即將到來,你們提前預組了一支20人的登山小隊,約定好,一起攀登雪山作為畢業旅行。”
新的任務不限時,卻反而讓人無從下手。他從進房間的那一秒鐘起,眼前一黑就被關進了這個石膏外殼中。是坑底的這只灰蛾嗎?
老保安:“……”祂過于驚人的舉措令秦非的大腦產生了一瞬間的空白。秦非沒有出聲,像道影子般悄無聲息地滑進屋內。
秦非:“我升到A級了,新人排行榜上現在應該已經沒有我的名字了。”玩家們卻被秦非方才那一番言論狠狠帶跑偏了。孔思明依舊坐在角落發呆, 玩家們并不敢打擾他,生怕他受不住刺激又開始變異。
綠房間門口,老虎已經望眼欲穿了。聽起來有種很玄乎的感覺,但哪怕只能召喚十分鐘,也是穩賺不賠的大好事。他想說我們也是來登雪山的,途經這座營地,見到了昏迷的你,于是前來查看。
正如彌羊所預料的那樣,這個夜晚,注定不會是一個平安夜。
烏蒙:“!!!!”黎明小隊的有幾人跑去了神廟內最顯眼的地方,也就是那座灰撲撲的蛾子雕塑下面,想再看看有沒有線索。黑洞洞的門宛如深淵巨口, 卻散發著一股莫名的吸引力,呂心又開始恍惚起來。兩條腿就像脫離大腦管控有了自己的意識, 飛快邁步進門。
外面實在太冷,冷得讓人骨頭縫都發痛,玩家們全都擠進帳篷里,八雙眼睛直勾勾盯著中間的NPC看。
“這是什么?”
王明明家雖然陰沉,但生活氣息十足。什么仇恨、原生家庭、邪惡的宗教之類的元素,一個也沒有出現在故事中。“好逗啊媽的,四個玩家一上午時間搞垮了三家店。”
岑叁鴉瞇著眼睛看了他們一會兒,甚至沒上前來和秦非搭話,自己便將陣營轉換完畢。這副顯而易見的不正常模樣,很快引起了秦非的好奇。
各式常見的家畜。直播畫面中, 彌羊已經順利完成了自我說服,再叫起秦非來毫無心理障礙:“菲菲兄弟,咱們兩個商量一下接下來怎么辦?”
已經沒有人再叫了,也沒有人說話,秦非聽見旁邊傳來一陣古怪的咕嚕聲,有人正在嗬嗬地倒抽著氣。烏蒙看了秦非一眼,在對方點頭后,行至十余米遠外的另一處冰面。
可他既然已經進了房間,不玩游戲,NPC就不放他走。彈幕又開始哄堂大笑。可現在,轟然而至的腳步聲,即使相距甚遠,依舊能夠斷斷續續傳入玩家們耳中。
黑發青年垂著眼,眸底翻涌著壓抑的興奮。這個人還真是怪好的!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立志于將溺愛孩子貫徹到底,想也不想便點頭同意。
布置完一處之后,他又跑到另一個角落,重復這一套動作。“要不要分頭行動?”一直恍若幽靈般沉默的開膛手杰克突然插話。——很可惜,這些和玩家們都沒有什么關系。
彌羊看見王明明的爸爸媽媽被秦非指揮得團團轉,表情終于出現一絲裂痕:“他們……這么聽你的話?”聞人閉上眼:“到了。”
林業這樣想著,把自己手上的抹布洗完以后,又從墻上的掛鉤上取下幾條抹布泡在了水里。五指在短短半個鐘頭內迅速凍得紅腫,脹痛的麻癢從指尖和骨節處不斷傳來。
說服隊友轉化陣營變成了迫在眉睫的事。
從腳步聲聽,那個玩家身后似乎也跟了數目十分龐大的鬼怪,這讓被攆了一路的秦非稍稍得到了一點安慰。他走到黎明小隊那邊,烏蒙回頭看見他,苦笑了一下:“你來了。”
好像有東西在他耳旁說話,杰克聽到了,仔細分辨時,聲音卻又消失。
作者感言
秦非異常的舉動肯定與他的天賦技能有關,討好npc能夠給他帶來某種好處,或許他的天賦是魅惑系的,又或者他是精神類盜賊,能夠從npc身上竊取到某種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