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金求一個npc非禮主播!”秦非使勁壓住自己意圖上翹的嘴角:“沒有,你說得很好,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神父的意見。”
眼前的神像與它在石像或掛畫中悲憫祥和姿態截然不同,如今的它身形巨大,衣袍上沾滿血污,像是一個毫無理智的屠戮機器。
自從一聲“砰”的巨響之后,告解廳外便再也沒有其他聲音傳來。
“……算了。”三途盯著秦非和蕭霄兩人看了一會兒, 有些泄氣。
說完這些后修女轉身離開。刀疤一直站在外圍觀望,直到此時才饒有興味地問華奇偉: “你看到的那幅畫,是什么樣子的?”之后發生的一切就如秦非所料。
宋天終于明白過來。六口棺材離開義莊,村民們靜默無聲地各自跟上,整條道路上只有整齊的腳步聲響。
鬼火:……已經沒有路了。
在遙遠的另一個維度, 今天是靈體們的狂歡日。
蕭霄正和左邊的僵尸僵持不下,聞言苦笑著開口:“對付僵尸,最好用的應該是糯米和桃木。”秦非的指尖輕輕磕著床板。
秦非懷疑,這個人多少有點表演型人格。前排乘客見狀忙出言制止:“你干嘛?你瘋了,搶方向盤是想出車禍嗎?!”
話說回來。心之迷宮是通往蘭姆所在位置的唯一路徑,這也就意味著,在迷宮中走得越深,距離污染源就越近。“對對對,主播以前對NPC多溫柔啊!”
【黑修女黛拉:好感度20(修女被你成功說服,你所說的一切都令她深信不疑)】比如棺材,或是之前導游帶給他們的食物,都有這種功能。
“會不會是因為導游?”另一個靈體問道,“以前的那些主播雖然也來過這里,但他們都是在直播后期,自行探索到祠堂這片地圖來的,只有這個主播是領了任務來的。”“那時的喪葬習俗還很傳統,人死就要落葉歸根,于是我父母曾經的朋友便托了一支趕尸的隊伍,帶我回家。”
很可惜沒有如愿。
秦大佬他,該不會是故意在逗自己玩吧?阿爾茨海默癥晚期大概也就是這樣了吧。一道聲音自他身后響起,森冷幽然。
面對20多個同仇敵愾的對手,4號玩家連個屁都不敢多放。按照目前情況來看,這個副本假如玩到最后,很可能主打的就是一個信息差,那么對方自然知道的越少越好。蕭霄的腳步越來越快。
不僅如此,秦非連自己的個人面板也沒有辦法再調出來。
有節奏的腳步聲回蕩在走廊上,就像催眠時秒表發出的滴答聲響。他仍舊想逃,可一絲力也使不上,只能目眥欲裂地僵在原地。十幾秒之后,2號安靜下來。
他張開五指胡亂在地上摸索,片刻過后,終于找到了那個剛才被他踢開的東西。只是不知道那個神秘的“祂”,到底是什么時候在他身上留下的標記。秦非點了點頭:“不用擔心,我們之前的約定依舊算數。”
撒旦的臉色青紅紫綠。等到他擦掉嘴角本就并不存在的污漬,說出了一句讓桌上眾人都大跌眼鏡的話。
修女一怔,似是沒有料到他會醒來的這么早。
蕭霄跟著走了進來,鬼嬰在里面爬來爬去,整整一分鐘過去,什么也沒有發生。秦非十分冷酷地開口提議。
秦非抬眸,靜靜打量著對面人的神情。
“林守英之所以吃不了你,是因為,他不是簡單的想要把你嚼碎咽進肚子里。”“我怎么會是騙子呢。”“秦大佬,你是偷了鑰匙然后藏起來了嗎?”
“14點,到了!”秦非對黛拉修女在往期副本中的表現一無所知。
他不知從哪里找出一張手帕,那手帕還是潔白的,秦非拈起手帕的一角,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指縫間的血跡。哦,隨便編纂一個就行了。在日復一日的直播中,他早已積攢起了為數不小的一批粉絲。
凌娜把刀疤推下去的時候,他們都看在眼里。
那張被鐵制鳥嘴箍出勒痕的面孔上劃過一絲遲疑,他正想開口說些什么,下一秒,整個世界都開始地動山搖。“哦!仁慈的主,請庇佑這個骯臟的靈魂!”這間卻不一樣。
“善堂的人就這種水準?”那個方向的人比這邊要少上許多,但也不算冷清,兩人向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頃刻間,地動山搖。秦非拉開抽屜,抽屜里放著一塊正面向上的鏡子,他低下頭,在鏡子中看見了自己的臉。秦非清俊的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不滿,與上午時禮貌溫和的模樣全然不同。
作者感言
或許,鬼女說的的確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