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在回憶時發現,自己似乎在那些奔逃的村民中,看見了年輕時候的村長和上午那個差點被他們氣炸的npc老人。之后接連幾天,蕭霄都表現得像是一只驚弓之鳥,他禁止秦非外出,一日三餐都幫秦非帶到房里來。“主播就這么出去了?怎么什么也沒發生啊……”
“這里是休息區。”
“尊敬的傳教士先生,請問,您可以給我講一講您在旅途中的見聞嗎?”反正無法攻略,那東西又沒辦法從鏡子里出來,秦非干脆盡情放飛自我。
女人當即便高興起來:“你也是這么覺得的,對不對?”
就在這短暫的片刻之間,局勢已經發生了新的變化。“噠。”“大家好,大家想我了沒有?我可想死你們啦!”
他開始奮力掙扎。
若是要讓秦非將他身旁已經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的24號推出去擋災,秦非還真是有點下不了手。秦非微微喘息著,他在丟出血瓶后立即找準時機向著另一個方向跑了過去,可糟糕的是,背后,2號竟然并沒有死,反倒緊追而上。這npc雖然說不好是哪國人,但看樣子應該是本土人士——大概也能吃這一套吧?
門口的其他玩家也想一起擠進來,卻被倒完垃圾的老板娘攔住:
“閉嘴。”在短短一分鐘之內,秦非對鬼火說出了三途曾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三途將兩人送到暗火公會門口。
他瞟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肩膀。他纖長卷翹的睫毛輕輕震顫,好像羽翼輕盈的蝴蝶振翅翻飛。
秦非不由得輕嘆一口氣。不是他故意隱瞞,實在是他信不過刀疤。
儼然一副小園丁的模樣。眼睛?什么眼睛?隨著人群越來越近,秦非也終于看清了正在追逐著他們的究竟是什么。
一切與之前并無不同。“有人來了,我聽見了。”
分明是十分輕飄飄、一點分量都沒有的一句話,卻莫名讓蕭霄的心安定了下來。但他盯著墻壁看了半天,接連更換了幾條過道觀察,卻始終沒有發現墻壁存在任何異樣。更別提這兩個估計是圍觀了全程的倒霉蛋。
發展到后來,走在路上看見對方的人,都恨不得轉頭呸一口。只有好學生,才會對學校布置的這種邊角料工作都如此重視。只有秦非依舊平靜,甚至還能心平氣和地同導游說上一句:“伙食不錯。”
有人在試圖將那門撬開,卻沒能成功。如今他的頭七已過,但由于肉體未能下葬,魂魄也無法投胎轉世,靈魂和肉身只能一起被困在三途河邊,如今正沒日沒夜地哭喊著,求他爹娘幫忙想想辦法。
溫熱的血液順著0號的脖頸和指縫間流淌下來。三途的眉頭越皺越緊。等到0號看清追在蕭霄身后的人是誰以后,原本低落的心情瞬間云開雨霽。
12號剛才雖然在走廊里來回走了幾圈,但那顯然是在找10號,除此以外,他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
【為玩家小秦開設的賭盤:賭主播能否保住他的**,累計達到10W流水額度,恭喜玩家小秦!】
“嗯吶。”到時候他們4個就會一起死在這里!
發生什么事了?
一道聲音自他身后響起,森冷幽然。
有人雙眼放光,一秒鐘都舍不得錯過眼前精彩的畫面,也有人面露懊惱,似是在為今后的賭桌上失去了一張好牌而感到遺憾。秦非皺眉,視線掃過身旁眾人,有人額角冒出豆大的汗珠,也有人神色恍惚。
5號如此掏心掏肺的一番直白言論,立即打動了一批剛剛才在心中泛起波瀾的玩家。那些現在在外面摸黑走動的人,肯定是有非做不可的事。一年一度的祭典、神秘消失的旅客……
D級廳門口的過道上,一個靈體攔住另一個靈體詢問道。微妙的氣氛在空氣中升騰,兩天一夜的共患難所連結而成的關系網在這一刻變得脆弱不堪。
雖然秦非在上場和這場直播中,都并沒有表現出非常強橫的攻擊力,但不知為何,所有觀眾都從未懷疑過他有可以獵殺其他玩家的實力。
玩家中有兩人面露恍惚之色,伸出手,像是失去自主意識般向餐桌上的食物靠攏。這個小東西的身上似乎發生了某種奇異的變化。上次在守陰村副本結束后, 他誤入黑暗空間,當時也是同樣的感覺。
蕭霄左思右想:“村長?不對他不喝酒啊……那是徐陽舒?他好像也沒說過他喝酒……”這畫面太恐怖了,恐怖到簡直能讓人產生心理創傷。再說,這世上哪里就有那么多巧合,恰好在徐陽舒上網買票的時候就看到了旅社的宣傳信息。
“真有意思啊,他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徐陽舒終于睜開了眼,苦笑著看向秦非。或許只是她偽裝得比較好。
下一秒死亡的陰影便將那人籠罩。林業欲言又止地扯了扯他的袖子,被他一把甩開。失魂落魄的聲音消散在了空氣中。
作者感言
刁明嗤笑一聲:“什么畫上去的,這一看就是有東西爬過去的痕跡,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