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級區走廊很快重歸平靜。秦非怔了怔,轉身,掀開隔壁的帳篷的門簾。
六個人只能排成長長一條,一個接一個,一路向前。這無疑是最壞的結果之一,大家已經無路可逃, 只能正面迎戰。
六個人只能排成長長一條,一個接一個,一路向前。多得他們腦袋都要宕機了。
鬼火一怔,整個人的表情瞬間轉變為狂喜:“臥槽!!”“艸!”獾忽然輕聲咒罵了一句,聲音一緊。
豬人又問了一遍,他看起來似乎要發火了。這一切雖要歸功于蝴蝶的小心眼子,但不得不說,秦非本人也功不可沒。秦非低頭翻閱,輕聲念著紙上的內容:
對方表情怪得要命,一張英俊的面孔脹得通紅,黑發委委屈屈地貼在鬢角,眼眶紅紅的,仿佛正在經受某種煎熬,又像是受了什么人欺負似的。什么老實,什么本分。
秦非回王家,三途幾人便先行一步去商業街看看情況,五人在路口分別。在秦非讀完紙條之后,房間中,突兀地響起了系統播報聲。
一局一勝的剪刀石頭布,或許有人敢去玩,但他反正是不敢的。
“我都感覺他被人奪舍了。”“不過,我感覺那些乘客對豬人也挺客氣的。”走廊上的人越來越多,林業仗著前面被人擋住,肆無忌憚地偷看NPC。
鬼嗎?他們摸不清狀況,這兩個玩家是從哪鉆出來的?
“什么也沒發生, 別慌。”秦非掰過林業的肩膀, 帶著他向羊肉粉店外走去。在豬人的引領下,玩家們順著階梯一路向上。
還是路牌?在秦非的視角下,他的頭頂浮著一行字。
視野兩側的景物飛速后移,青年硬是用兩條腿,跑出了一種高鐵運行時車窗的即視感來。秦非仰頭,望著面前的樹:“我們在原地打轉。”林業站在秦非身后,有那么一個瞬間,他似乎在秦非的后頸處看到了一閃而逝的黑色紋路,像是枝葉,又像是藤蔓。
“仿佛看到了某種非法組織發展下線的套路……”
他剛才明明都聽到烏蒙骨頭咔嚓的聲音了!!
秦非甚至懷疑,假如飯后他沒有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的烏青,而是悶頭在帳篷里睡了一覺,恐怕在夢中就會直接原地腐爛成一灘臭肉了。和昨天一樣,這個時間點,商業街上已經人滿為患。
他遠遠看見秦非,先是眼前一亮,面上帶了笑意。人很少,但相對應的副本世界更少。他不斷切換著視角,在黎明小隊幾個不同成員間來回巡視,但顯而易見,事情已經不會有任何轉機。
騎著垃圾三輪車的老太太,在羊肉湯店門口停下, 動作非常迅速地將店門扣兩個裝得滿滿的垃圾桶扣在三輪車后面, 然后蹬起三輪, 向街道盡頭騎去。那會兒他和應或都中招了,要不是小秦出手快準狠,賞了應或兩嘴巴子以后又給了自己一大腳,他們現在還不知道死在哪里呢。大約已經是一場普通D級直播的30~50倍了。
連逃跑的機會都不給玩家。“在之后的14天里,我們的動物朋友都會待在游戲區,創世號官方工作人員將于每日晚6點,清點動物們通過當日游戲收集得來的彩球。”等到爬進房間里以后,三人卻齊齊愣住了。
可是,丁立都說了,一個人下水的代價就是一條手臂。秦非并不急著解開他身上的繩子,背著手,站在解剖臺邊,靜靜觀賞著他掙扎的姿態。
刁明瞇了瞇眼。可現在,看貓咪的樣子,似乎又不太像。
三十分鐘。
他似乎偽裝成了落單的玩家,在很早的時候就提前躲進了活動中心,之后便一直呆在二樓。
深灰與淺灰的絨毛交錯,在翅膀上形成奇異的紋路,狀若鬼臉。就還,挺讓人難受的。
系統提示突然再一次響起,熟悉的電子女聲伴隨著刺耳的警報聲,響徹在每一位玩家耳畔。經過中午那次發言,薛驚奇無疑已經被玩家們隱隱推做了表率, 見他回來, 紛紛為他讓開一條路。
丁立也被秦非這別致的名字驚了一下。昏暗的樹林中矗立著一棟破舊的雙層木質小樓,二樓的窗破了半扇,搖搖欲墜的掛在窗欞上,背后的漆黑中有若隱若現的影子。
在吊橋效應和救命之恩的雙重作用下,NPC頭頂的進度條突飛猛進,呲溜一下竄到了30%!
走廊里已經到處都是人了。
秦非點了點頭。
一句話,在原本還算平靜的空氣中點燃了無形的火花。哪兒呢?好的道具都是玩家們自己從副本中帶出來的。
作者感言
薛驚奇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