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數均勻,步伐等距,一直走在直線上。可他當時里外里將鏡子檢查了一番,的確什么異常也沒有發現。
“能說嗎,其實我還挺期待的捏……”秦非&蕭霄:“……”
他說話時雙手不由自主地在胸前合十,琥珀色的瞳仁亮閃閃的,完全就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慶幸模樣。
秦非的言語就像是一根尖銳的針刺,戳破膨脹到極限的氣球,包裹著真相的空氣與虛假的世界猛地相撞,玩家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尖銳的疼痛仿佛刀尖絞痛著大腦。
秦非身旁,另外三人都沉默下來。“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獨享這把鑰匙,要不然會引起眾怒,所以就想了這么個釜底抽薪的辦法。”
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凌娜便搶先一步回答起秦非的問題來:“我們和你們差不多,昨晚的追逐戰結束以后,我們怎么找都找不到出口,只好一直在亂葬崗游蕩。”5分鐘后, 他坐在了服務大廳的內部員工休息室里,手中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
——起碼明白了一部分。
程松倒也沒介意他的質疑,點了點頭道:“當然。”
秦非終于抬眼,不解地望著前方亂象。媽媽手里拿著一雙膠鞋,努力想往腳上套。大家直到此刻才注意到,原來宋天沒有和他們一起回到活動中心。
1.休息區中可自由交談,但禁止大聲喧嘩。
蕭霄和林業一左一右擠在秦非身邊,擋著他從人群旁路過,聞言不由得心驚膽戰。他們來到死尸客店。“他耳朵紅了?這個人的臉皮怎么時厚時薄啊摔!”
那個潛藏在暗處的不知名鬼怪似乎被秦非的反應給氣到了,背后的冷風和尖笑聲齊齊消失不見。如果他們在做任務時耽誤了太多時間,很有可能得不償失,最終依舊只能淪落到成為祭品的境地。又或許是被告解廳中的黑暗和那塊簾子遮擋了視線。
林業一臉擔憂,他將手指豎在嘴邊無聲地“噓”了一下,做賊似的緩緩湊到秦非耳邊,用氣聲道:“秦哥,我們要不要想辦法先偷溜?”“是信號不好嗎?”
她斜斜睨了秦非一眼,修長的五指下意識地虛空做了個抓握的動作:“這個你應該比我清楚。”或許是規則被污染了,又或許,是規則中暗藏著一些謎語。
程松瞥了那邊一眼,言簡意賅地回答:“污染。”發問的是之前和秦非搭過話的儒雅中年人,他見兩個姑娘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主動出言介紹自己:
秦非:“咳咳。”他的誓發得很誠懇,但無人在意。
他看著三途身上黑色的護腰帶被鮮血浸透,演變成一種介乎在黑與紅之間的詭異顏色。隨著秦非話音落下, 直播大廳內的觀眾們齊齊一愣。
蕭霄作為目前“不對勁的玩家”當中最典型的一環,已然被秦非打上了重點觀察對象的烙印。
它模擬出了一種蕭霄在生死攸關之際才會發出的驚呼聲,這聲音十分寫實逼真。
“主播這一副被逼良為娼的表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哈哈哈哈哈哈……”“尊敬的神父。”他一字一句地道,“我要懺悔,我要為這教堂中,某個瀆職的神職人員懺悔。”
1.白天是活動時間。他繼續詢問艾拉:“醫生在哪里?”談永身旁那人見狀一驚,忙伸手去拉他:“談哥,你干嘛去?”
蕭霄:……他向兩側扯了扯嘴角:“呵呵,不要開玩笑了,下午你的同伴來這里找過我,說他們和你走散了。”
既然他們沒有,那他們還急什么?前陣子他在給一戶人家做法事時翻了車,翻了個十分淺顯的忌諱,被人當場戳穿。
“我還有其他更要緊的事要去做。”“啊——!!!”
見到秦非他似乎愣了一下,目光從秦非的臉上轉過一圈,又重新回落到腳下的地面上。
鬼火張著嘴,看看秦非,又看看鬼嬰。
假如程松是這樣的人,那他們接下去幾天恐怕就不好過了。
蕭霄使勁向秦非使著眼色。
然而有人卻持有著不同的意見。
直到薛驚奇終于下定決心, 咬著牙上前半步。
作者感言
秦非沒把難聽的話說完,但孔思明好歹也是個大學生,很快領悟了秦非的言下之意,一張臉飛速漲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