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沉默片刻,依言上前。“他好像知道自己長得很好看。”“應該會有很多神像吧?”
告解廳外,傲慢的5號西裝中年男、6號暴力狂、和7號金發三人不知何時竟湊做了一堆,正站在那里不知商討著什么。
秦非點了點頭。蕭霄臉色驟然唰白。說話間他已經打開門,帶著蕭霄向外走去。
第二天還有人調侃,說昨晚陽氣太重,把瑪麗嚇退了。這場面本該使人毛骨悚然,可秦非卻感受不到絲毫恐懼。秦非頷首,向鬼女道謝。
他的命是秦非救回來的,他不能也沒有權利隨意浪費。也得虧是他沒有長尾巴,不然尾巴一定直接搖成電風扇了。
秦非面無表情。
這并非簡單意義上的力量壓制,空氣就像是一把看不見的大鎖,將她的手腳都牢牢困住,不留絲毫抗衡的余地。借著肘部的遮擋, 他側過頭,給了蕭霄一個眼神。
“臥槽,臥槽,臥槽,英俊的年輕神父拿著鋼管和板磚打架!!這反差感!家人們誰懂啊!!!”秦非從善如流:“那本書……”
小蕭不以為意。秦非抬手,撣了撣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塵,那動作將神父嚇得一抽,生怕他下一秒就呼起板磚,招呼上自己的臉。
他們沿著街邊走了許久,在一個拐角過后,一座與剛才那臟污低矮的街道風格迥然不同的高大建筑出現在了眼前。這一次,祂選中了蘭姆。贊美總會令人心生愉悅,即使對秦非這種看情況下都自我到完全視其他人的反應于無物的人來說,也是一樣。
那場分析的對象并不是三途和鬼火,而是針對另一波玩家。身后, 那只撫上他肩膀的手冰涼。
識時務者為俊僵尸。
“什么?”灰色靈體一愣,向身前的熒幕靠近幾步。
白白長了一張好人臉而已。話說回來。
很快,早晨7:30,導游準時推開了義莊大門。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黛拉抓錯人呢,主播也算是倒霉了。”棺蓋外傳來一聲撞擊。
十死無生。迷宮里太黑了,僅憑秦非手上那微弱的光線,并不足以完全照亮對方的模樣,但依舊不難看出,那人的確就是蕭霄。“不過這個主播好機智啊,他還知道不能回頭,不回頭,觸發不到啟動機制,對面也不能拿他怎么辦。”
12號接連殺死兩個人,會成為和他同樣危險的人物。談永的雙腿酸軟無力,想起身逃跑卻又完全使不上勁, 他手腳并用地在地面上刮蹭著,口中是因過分恐懼而變得不成腔調的哭喊聲。他們都還活著。
“是嗎?那我再看看吧,我剛才差點就走了。”
……
秦非仍在講述著他的計劃。只是,還沒等他鉆演出什么門道,很快,門后便傳來了人的腳步聲。不少玩家都避開了他的視線。
秦非似乎預測到了銀幕對面觀眾們的不解,他雙手交叉放置胸前,神態乖巧、語氣溫和地開口解釋起來:被懟的靈體不屑一顧:“看就看!”秦非心中越加篤定,視線再次投向義莊角落的那臺棺材。
“還有每天和尸體泡在一起的波比,和令人惡心的艾德萊。”
接下來,等待著他們的會是什么呢?秦非是個誠實的孩子,誠實的孩子從不撒謊:“我看到一個老大爺。”女鬼頭頂,天賦技能的提示條隨即浮現出來。
蕭霄孫守義齊齊退后兩步。但,雖然幾率不高,可假如他和蝴蝶一起進了副本,又倒霉被蝴蝶認出來的話……
村長:“……”不知來處的鐘聲接連敲響了14下,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了14號女人的天靈蓋上。“那我們還坐在這里干什么。”鬼火眼睛瞪得溜圓。
直播畫面中,秦非筆下未停,一邊寫一邊對身后的蕭霄叮囑道:“等我寫完這些以后,你拿去收好。”三進三廳,走廊與走廊相互串聯,房屋均勻地排布在走廊一側,正屋和堂屋的區分也很明顯。
不知走了多久,秦非肩上的鬼嬰突然“啊啊”地叫了起來,短短的手臂胡亂揮舞著指向前方。這兩個家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即使被馴蛇人收入竹簍,它依舊會時刻抖著信子,瞄準時機,一口咬住馴蛇人的命脈。
他說話的聲音中帶著一股令人難以忽視的誘惑,仿佛能讓人順著他的思維,一步步邁進黑暗中去。一號一雙眼睛在秦非、蕭霄和鬼嬰之間打轉,目光落在鬼嬰身上時顯而易見變得友善,而當視線挪移至秦非和蕭霄身上時,又帶著濃重的審視和敵意。雖然秦非這問題乍一聽提出得十分突兀,可就在修女回答的瞬間,教堂內仍有四五個玩家齊刷刷神色一緊。
他的腦海中浮現起昨天下午和剛才,十幾個人在休息區中翻箱倒柜,撅著屁股找鑰匙的畫面。“閉嘴!你這頭弱智的蠢驢!”
作者感言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