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答的靈體神秘一笑:“對,12號和10號一樣,也什么都沒看見。”那些原本搖著頭準備離開的靈體頓住腳步重新折返,熒幕前狹小的區域被擠得水泄不通。
沒人可以說話,視線也被棺壁所限,秦非百無聊賴,睜眼看向天空。……頭頂的天色漸漸暗淡下來,云層從灰白轉向的藍紫色。
明明她在外面的時候臉色都能臭得夾死蒼蠅,怎么來到屋里突然就變了個樣呢?__號玩家必須在__聲鐘聲響起前,完成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
秦非像是無意識般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胸前的掛墜。
眨眼之間, 整個休息區完全變了個樣子。秦非不著痕跡地退后半步,轉臉避開了其他人充斥著“秦哥哪來這么大面子”意味的好奇注視。秦非挑起半邊眉梢, 詫異地看著林業。
蕭霄倏地閉上了嘴。
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秦非回到臥室后沒有睡,屋內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腦海中靜靜梳理著這一天之中所有的見聞。那是一張純黑的木板床,上面隨意鋪著一些稻草和麻布,右邊僵尸將頭插回脖子上,寬大的衣擺一舞,將床板上的雜物盡數掃落。
雖然已經過了好幾年,但蘭姆的外表竟絲毫未變。村長和村民出于個人立場原因,不可能和玩家們進行太深入的交流,這項任務也就只能落在鬼女的頭上。
他就像是一塊被兩條惡犬競相追逐的肉,前后的生路都被死死堵住。
就好像游戲人物被強制鎖定成了待機狀態似的。6號簡直有點懷疑人生了。
……
“這些都是禁忌。”作為一名整日為行政事務奔忙不休的NPC,亞莉安對玩家們口中的新人榜認知并不怎么充分,但這不妨礙她通過大廳中眾人的反應明白一件事:
嗯,就是這樣。黛拉修女的指尖輕輕蹭過秦非的面頰,冰涼的指尖在他的肌膚上游走。三途于是眼睜睜看著鬼火原地死而復生、像一只大型寵物犬一樣沖到了秦非的身前。
滴答。爸爸媽媽,對不起啊。
鬼火聽三途這樣說,抬起腳便踹在了金發男的小腿肚上:“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剛才沒站穩……想必心靈純潔的您是不會責怪我的對吧?”雖然王明明看起來很不高興,但他并沒有立即出手對付玩家們。她動不了了。
他在十萬火急中,從牙縫間擠出這樣一句話。游戲結束了!
“除此以外,副本中也有機會獲得能夠恢復San值的道具。”
他似乎十分害羞,剛說了一個字。蒼白的臉就變得通紅,緊抿著唇不敢再說話。
時間已經不早,秦非同三人揮手道別。
秦非眨了眨眼。秦非:“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東西了?”
隨著那鎖頭打開,廂房門倏地大敞,程松腳下不足20米的短短距離,不知為何像是怎么也走不到盡頭似的,任由他如何邁步,都依然停留在原地。
人心難測,不得不防。他能看到的只有一點, 那就是對方是個掌握著他生死的NPC。說起來,作為一個十幾歲的高中男生,林業本該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
至于這樣設定的原因,或許是為了增加一些直播的趣味吧。一旁的蕭霄:“……”林業:?
教堂的震顫連帶著告解廳也一并搖晃起來,蕭霄沒有站穩,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地上。這場報錯最終沒有取得任何成效,系統像是知道觀眾們要找他做什么,然后刻意規避了似的,突然離奇地消失了,任由靈體們怎么呼喚都不露面。
那蒼白的略顯突兀的皮膚上,早已看不出任何創傷的痕跡。秦非的表情有些許龜裂,不管怎么說,這個天賦技能的名字實在有點令人萎靡。
他甚至能夠在一言不發的情況下,令正在看著他的人,陡然蒙發出一種微妙的信任感。三途腳步未停,嫌棄地撇了他一眼,邊跑邊將自己朝秦非那邊挪了挪。
導游很快就不耐煩了,他不喜歡這個頂著一張丑臉的黃毛一直在他眼前晃,他給了對方一個陰惻惻的眼神:“有屁快放。”
且不說能否有去有回,光是這進入冥府的門路,活人就絕對摸不著。“快把泥巴踢回去。”蕭霄身為道士的雷達瘋狂作響,“這地方,大兇!”
秦非沒有忘記,導游曾經說過,守陰村的神像只會以掛畫或雕像的形式出現,如果發現其他形式的神像,請裝作沒有看見。
作者感言
秦非朝身后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