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動作快的已經騎上了墻頭，還有些則在后面推搡。變回了原本正常的樣子。

一口一個“信仰”，說得擲地有聲，一套一套的。聽聲音，正是剛剛離開的那幾名玩家。

蕭霄看著符紙飄到地上，人都傻在了原地。

“恭喜1000001號玩家秦非成功通關首次副本，接下來系統將為您進行本次積分核算。”雖然聽起來很飄渺，但總也算式能自圓其說。孫守義站在凌娜與蕭霄身側，和林業一起靜靜望著秦非，似是等他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是從餐廳的方向回來的，和剛才在門前的應該不是同一個。程松看起來并沒有要和刀疤算賬的意思，凌娜不想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給秦非惹麻煩，于是干脆利落地換了另一個話題：“我們在那邊發現了一間奇怪的屋子。”

他抽回只差一點點就搭在小女孩肩上的手，轉身，頭也不回地快步跑回了玩家隊伍。

將因果邏輯理順，秦非提起筆，毫不猶豫地在C上打了個勾。

“你去哪兒關我什么事？離開了這里, 你就不能回家嗎？你每天住在單位嗎？你沒有自己的家嗎？”不對。秦非手中捏著一只靈燭，微弱的光僅夠照亮腳下那不足半米的一隅。

秦非一口回絕：“不行，12點以后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很可惜，饒是如此努力，秦非依舊什么也沒看懂。

秦非已經隱隱預感到，他身上潛藏著某些東西，是和其他玩家不同的。

一群倒霉蛋，還是一群智商不太高的倒霉蛋——聰明人哪會受這種騙？“哈哈哈，老婆：桀驁美人，一身反骨！”近二十分鐘的時間里，他們也的確成功阻止了兩起玩家與NPC之間的紛爭。

一定。

但事已至此，6號也不可能逼他把剛才說的那些話吞回肚子里去。

人群的結構開始振動，秦非從臺上往下看可以清晰的發現，已經有一小部分人開始逆著人流往外擠視圖，提前其他人一步離開這個地方。死掉的小孩心思和活著的小孩心思一樣難猜。

……說是計謀，其實根本也和沒有沒什么兩樣。秦非靜靜看著刀疤上前，眸中閃過一抹思索。

【恭喜玩家小秦！您的直播間當前在線人數為：61325人，10分鐘內同比增長16.8%！】“面板會不會騙人？”

秦非只覺得，自己此刻似乎正身處在某個隱形的漩渦中間，他卻不看不透危險來自虛空中的何處。“……你真的已經決定好了？”蕭霄遲疑地呢喃道。事已至此，沒人能再拿到任何一分告解分。

蕭霄與孫守義對視一眼，遲疑著點了點頭。那傷口又長又深，按照常理而言，足以同時劃破一個人的血管和脖頸上的動脈。“鏡子弄碎會不會也觸發死亡flag呀？”

蝴蝶的小弟們在替他開路：“別擋著蝴蝶大人的道了！”

同樣，這也可以解釋為什么房中的報紙和書籍內都殘缺了一部分文字、為什么蘭姆所沒有踏足的地方都是空白的。修女被氣得不輕：“從你背棄你的性別的那一刻起，主也放棄了你！從現在開始，我禁止你呼喚主的名字，這是對神明的不敬與羞辱！”

他魂都快嚇沒了。

“誒，那是我剛才占的位置。”那個攔他的人這樣說道。……

一句話簡介：別跑，我真的是個好人！秦非一邊上手，一邊像一個真正的網絡主播一樣，對著鏡頭那邊的觀眾們解釋道。

“你這骯臟的灰色老鼠，不要留在這里礙眼！”“主播是想干嘛呀。”不過就是撕不下來而已。

——那是他曾在里世界的告解廳里觸碰過的感覺。刺啦一下！

夜色在頃刻之間蛻去，天光驟亮。一行人再次來到商業街時，已經是上午8點多了，出來覓食的居民越來越多，各個餐飲店內全都熱火朝天。

出現在眼簾中的，是一個不過五六十厘米高的小東西，乍眼一看，或許會將他辨認成一顆肉球。但秦非和蕭霄的墜子里都沒有。

下一刻，木門無風而動。蕭霄打量起樓內的布局來：鬼火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上前兩步，伸長脖子看向秦非懷中。

又被糊弄過去了，金發男敗下陣來。

空氣被熾熱的陽光炙烤得翻起層層熱浪，向遠處望時，視野中的景物都涌起流動的波紋。像一號這樣的鬼魂，徐家祖宅中還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