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他是鬼！他是鬼！”他像魔怔了一樣，不斷地輕聲念道。

……

男生的長相平平無奇，小眼睛，扁扁的鼻子，臉上冒著幾顆青春痘。林業好奇地打量起周圍：“那個小鬼呢？”隨著一聲泄氣的感嘆，一大波人四散離開了光幕前。

大開殺戒的怪物。

雖然王明明看起來很不高興，但他并沒有立即出手對付玩家們。

“嘔————”

在銀幕前后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中, 這個此前從未被人注意到過的副本NPC神色僵硬地開了口。

【儀式開始的地方，就是重獲新生的地方】他的神色幾經變化，最后咬了咬牙：“可以。”

游戲終于結束，玩家們站在原地，目光齊齊投向房間正中的棺材。

他繪聲繪色的語調就像是在講故事，生動而飽含情感，同時帶給人一種十分荒謬、卻又由不得人不信的怪異的違和感。秦非柔聲細語地說：“很抱歉打擾到你的休息。”

他會死吧？

“你問這個干什么？”秦非好奇道。所以到底誰是怪物？要不這鏡子讓給你住？？

玩家們見狀，心里皆是一沉。鬼火講得起勁，擺出一副“就讓我來考考你”的樣子。他在進入迷宮時就已經接受了規則的提示，知道禰宮里只有他一個玩家存在。如今肯定不會輕易搭理它。

“我記得中心城有流傳過一個傳言，黑羽現任的公會會長和他的搭檔，在他們的最后一場直播中，就是通過殺死污染源的方式成功通關的。”

值得分享的信息點的確很多，蕭霄一路高談闊論，引得眾玩家們時不時發出“哦～”的驚嘆聲。真的好香。

謎底即將在30秒后揭開。“對！”那一道道宛若有火焰灼燒般的視線匯聚在他的身上。

又害怕其他玩家活著，從而搶走自己生存的機會。

黑衣人低眉順眼地站在蝴蝶面前，向他匯報著情況。說起來，這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每回那個名叫秦非的玩家和導游說什么，最后都會得到回答，說是有求必應也不為過。

他嘗試著抬了抬手臂和腿。現在是白天，村道兩側的石質神像都被村民們收了回去，同樣的，村民們也都不見了蹤影，整個村子只余一片死寂。剛才他聽蕭霄說他房間里什么奇怪的東西也沒有，鏡中也不見異常，還以為是蕭霄自己沒有注意到。

那聲音太過尖銳刺耳，很快吸引了鬼怪的注意。掌心接觸到右邊僵尸臉頰的瞬間，右邊僵尸猛烈的躁動便驟然靜了下來，它像是遭受到了某種致命的打擊，雙目圓瞪，呆呆地放緩了動作。

重點，大概就是“頂著王明明的臉”。

死狀不可謂不慘烈。直播大廳中，秦非每說出一句話便會引來一陣哄堂大笑。

程松皺眉道：“我們兵分兩路，各自去村子里找。”凌娜心中一緊，不著痕跡地提速，可身后那人卻仿佛打定了主意要跟著她，也跟著一起加快了速度。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被嚇懵了, 只有秦非望著他頭頂那根禿到可憐的進度條，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精光。

還有副本中那似有若無、時不時出現的，隱秘的針對感。

“那家，四個月前死了孫女。”這束光，會就此熄滅嗎？

雖然鏡中的撒旦迄今為止都沒有給秦非造成過任何困擾，但，每個人的情況都不能一概而論。不行，他不能放棄！“我們絕對不會再犯了！”

但，十分荒唐的。他說這些話時沒有看向會議桌旁的秦非和，并未認出，這個正在聽他們閑談的三途的朋友，就是他口中“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

……隨著談永提出那個敏感的問題，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義莊中眾人的關注中心。

比起無法解鎖答案的緊張來，那種明知死亡就降臨在不遠處、卻還是難以停止自己向它靠近的腳步的感覺，實在更加令人痛苦。

不知過了多久，坡度終于逐漸變緩，一條狹長的走廊出現在兩人眼前。最后，他十分痛苦地閉了閉眼：“我真想不起來了……說起來我怎么感覺最近老忘事？”聽這個靈體話里的意思，難道他看過這個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