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這里,是為了代替我的朋友們向您懺悔。”秦非終于給了它一點面子,抬起頭來。
這樣真的可以擋到什么嗎?敏銳的第六感在這一刻再度發(fā)揮了作用,雖然沒有抬頭,秦非卻莫名能夠肯定,有什么人正在不遠處死死盯著他。
秦非的心跳速度越發(fā)急促,這詭異的情景竟令他涌起一股難得的興奮。也有人說他們直接被規(guī)則滅殺在了那場副本里,所有的一切不過只是誤傳。
走廊上的氣氛說不出的和諧,全然沒有出現(xiàn)6號原以為的那種劍拔弩張、危機四伏的場面。正對餐桌主位那面墻上掛著一張巨幅彩色掛畫,畫面上是一個身著長衣的男人。
秦非的視線落在最后一行字上。對付起僵尸來雖然有些專業(yè)不對口,但僵尸多少也能夠和邪祟沾點邊,左側(cè)僵尸的動作變得極為緩慢,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絆住了手腳,一舉一動都像是被慢放了十倍似的。顯而易見,在這支玩家隊伍中,已經(jīng)有人被神像盯上了。
在規(guī)則世界中,大多數(shù)副本都會有主線劇情。至于他們做了什么?
在眾目睽睽之下,它們雙手前抻,長長的青紫色舌頭垂落下來。他們不僅是管理者,同時也是尸體。
刀疤抬高音量,冷笑著質(zhì)問道:“我們現(xiàn)在要開窗,下車,有誰不同意?”他清潤的眸子閃爍著無辜的水光,抬頭,似漫不經(jīng)心地與npc對視,不著痕跡地轉(zhuǎn)移著話題:“老爺子,外頭風好大,你要不要關(guān)個窗戶?”林業(yè)的心里又開始咚咚打鼓。
想起上一扇門里黃袍鬼死命追著他不放、吃了又吐吐了又吃的模樣,眼皮都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
餐廳和過道上那些14號的殘留下來的血跡似乎讓鬼嬰很是興奮。甚至已經(jīng)吸引人到了一種、以前所有進入圣嬰院副本的主播都沒能達到過的程度。他也懶得多嘴去提醒三途和鬼火不要和他同路——這種容易被人捏住的小把柄,還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比較好。
在表里世界翻轉(zhuǎn)后不久,鬼火和三途就通過公會內(nèi)部提供的道具,在游廊中成功碰頭。
秦非剛一打開房間門,鬼嬰就忙不迭地撲進了他的懷里。突如其來的驚嚇原來只是一場鬧劇,這起荒誕的事件令玩家們的情緒越發(fā)差勁,再也沒有人開口說話,前行的隊伍一片死寂。
8號心煩意亂。
黃牛獨自一人蹲守在大廳外,灰撲撲的臉上滿是愁容是刀疤。“反正結(jié)局都是死掉。”
玩家們狠狠松了口氣。
他們在瘋狂討論與劇情有關(guān)的話題,以至于那些內(nèi)容在秦非面前全部都被屏蔽掉了。還有她自己也是傻逼。
一個可攻略的NPC。附在尸體上,他們就是活尸。安安老師面帶自豪地說道。
說完他大概是怕傷到蕭霄的心,急忙又補充道:“主會保佑你盡快聰明起來的,阿門!”大約過了兩三分鐘,秦非忽然聽見系統(tǒng)以一種比正常說話時快了1.5倍的語速說道:【旅社導游:好感度75%(你是導游的知心好友,只要可以,導游愿意在任何方面為你提供幫助)】
蕭霄怔怔出神。
他有什么問題嗎?進門的順序并不影響最后的積分結(jié)算,蕭霄連蹦帶跳地沖過去,直挺挺的雙手硬撞開門,頭也不回地跳進了門里。
秦非用一種看珍稀動物般的眼神看著他:“到底有什么可緊張的?”一年一度的祭典、神秘消失的旅客……精神類盜賊, 和魅惑系玩家一樣,這是一類專門針對副本內(nèi)npc生效的天賦技能。
由于過度緊張,有人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副本里的怪物怎么長得一個比一個參差啊嗷嗷!!!“呃啊!”
不,不對。“一年一度的圣子選拔日即將到來,接下來的幾天內(nèi),你們所有人將平等地、公正地競爭,經(jīng)受主仁慈的考驗。”
彼時他正蝸居在他的小別墅里,懶洋洋地曬著太陽。“太狼狽了,實在太狼狽了!我都有點可憐他們了。”
在規(guī)則世界中,有一個所有玩家都公認的事實:
不遠處,一道模糊的輪廓已然出現(xiàn)在濃霧里。身后的過道上,白色的鬼影再次倏地飛過。
進村的路上他曾經(jīng)說起過,他的名字叫徐陽舒。“對對對,如果真是那樣,那兩個沒跟來的玩家知道后肯定要慪死!”
薛驚奇作為B級的老玩家,所擁有的副本經(jīng)驗與宋天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他所關(guān)注的正是十分重要的點。
雖然沒有足量的樣本作為事實依據(jù),但,秦非覺得,這番猜測與真相應(yīng)該所差無幾。一般來說,祠堂作為祭祀先祖的地方,肯定是與某個家族共生的。
作者感言
“對啊,他們都好聽那個人的話,都到這么危險的關(guān)頭了,還是他說什么他們就做什么誒,連解釋都不需要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