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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過就是說了一句大實(shí)話而已嘛。可,若是秦非自己不在,那他們就一共只有三個人。
很快,系統(tǒng)播報(bào)聲便解決了秦非的疑惑。乖戾。
秦非望著他的頭頂,和剛才見到時一樣,那上面的提示條依舊清晰。
但從外面的動靜分辨, 它應(yīng)該依舊沒有離開,還戀戀不舍地徘徊在門口。暗紅色的蠟燭上,明滅的火光搖晃,將眾人的影子斜斜投印在地面上,森然若鬼影幢幢。
雖然直播才剛開始,但他的直播間里已經(jīng)有了非常多人,并且數(shù)量正在以一種十分恐怖的趨勢猛烈上漲。沒等秦非回答,蕭霄身旁的男人便搶先一步發(fā)了話。……該不會就這樣被電死了吧。
除了神,又有誰會在必死無疑的關(guān)頭出現(xiàn)拯救他呢?
他終于意識到了不對。蕭霄的聲音從身側(cè)傳來,秦非扭頭看過去。
兩人站在人群邊緣,神色莫辯。他眨了眨眼, 瞟向?qū)γ鎯扇?的頭頂。
磕磕巴巴,麻麻賴賴。和孫守義一樣,其他玩家同樣也是這個想法。他會死吧?
身邊還有其他玩家,蕭霄裝作和秦非完全不認(rèn)識的樣子,假意對著空氣喃喃自語。除了蕭霄一直發(fā)傻之外,那個在教堂里尖叫著說“好臭”的8號玩家,和僅僅因?yàn)樗饨芯桶阉崃艘活D的6號玩家。事實(shí)上,秦非隱隱覺得,即使犯事的玩家按時去了村東墳山,恐怕也仍舊難免會遇到些令人糟心的事。
休息室內(nèi)的立式掛鐘響了起來。這簡直已經(jīng)不是人,而是一個活菩薩了。雖然大家只在他家待了10來分鐘,但秦非依舊可以確定,他家絕對沒有藏著什么尸體。
青年神色坦然:“好吧,我承認(rèn)8號是因我而死?!比A奇?zhèn)サ纳眢w猛地一顫,與此同時,除了這個領(lǐng)頭的修女外,另外那兩個一句話也沒有說過、一直默默垂首侍奉在兩側(cè)的修女,頭上的好感度條同樣也發(fā)生了變化。
再說,王明明的態(tài)度雖然一般,但和別的NPC比起來,已經(jīng)是難得一見的好了。“????”“我操,等一等,你們看主播肩上那個是什么?!”
三途頷首:“去報(bào)名?!?/p>
4分輕松到手。那刻痕非常淺,秦非一點(diǎn)一點(diǎn),努力地分辨。
但現(xiàn)在,他看著秦非,自己竟然都有些不確定了。
祠堂中的場面變得十分富有戲劇性。奇怪的是,刀疤與程松全程都沒有參與進(jìn)他們的討論,兩人一直在旁低聲商討著什么,甚至連秦非幾人離開,他們都只是輕飄飄地瞥了一眼。
這究竟是為什么?
此時此刻,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很想爆粗口。還說了句和剛才在地牢里,對0號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
他們親眼看著程松一步錯步步錯,直到現(xiàn)在,徹底走上了以前主播們曾經(jīng)走過的錯誤老路,忍不住扼腕拍大腿。黑色的絨布鏡簾被掀開,鏡中空蕩蕩一片。雖然“第一句話”聽起來很簡單,可不知道的依舊大有人在。
他示意凌娜抬頭。蕭霄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王順。夜色越發(fā)深重,本就微弱的月光此時已經(jīng)徹底消失無蹤,整片墳冢伸手不見五指,只有一座座石碑聳立原地,如鬼影幢幢。
“呼……呼!”無數(shù)色彩繽紛的碎片散落在空中,散落在秦非眼前。秦非思索片刻,干脆邁開長腿翻過走廊的扶欄,直接進(jìn)了走廊后面的天井。
就在刀刃要擦破他的脖頸、割破他的動脈的那瞬息之間。林業(yè)、鬼火與三途站在人群邊緣,靜靜地聽宋天講完這些,彼此對視了一眼。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雖然沒有任何的明示或暗示。
他說話的聲音中帶著一股令人難以忽視的誘惑,仿佛能讓人順著他的思維,一步步邁進(jìn)黑暗中去。對于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直播間的觀眾們給出了兩種截然相反的反應(yīng)。這是一輛破舊的大巴車,正在灰白色的霧氣中顛簸行駛著,光線陰暗的車廂內(nèi)橫七豎八躺著十來個人。
他伸手,將床上那具尸體的臉從血中翻了過來,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探了探他脖頸和手腕處的脈搏。迷宮回廊面積那么大,他們必定不可能時刻監(jiān)視到回廊的角角落落。三途和鬼火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那趕尸匠能力很強(qiáng),有陰陽眼,能和尸體溝通,因此四海揚(yáng)名。
刀疤忽然問:“如果碰掉了會怎么樣?”從蕭霄的眼神中,他看到了毫不遮掩的恐懼。
該說不說。
作者感言
他們這邊四個,秦非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