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里捏著一把匕首,這是6號唯一給他的東西。
蕭霄:“?”“我真是服了,一樣的套路要用多少次??每次這種時候就突然給我切近鏡頭!”終于,談永成功拽住了一個人的褲管:“救救我、我……我站不起來……”
他直勾勾地盯著秦非看了片刻,而后捧腹哈哈大笑。
她的臉色越來越灰敗,身體顫抖的幅度也越來越清楚。孫守義嘆了口氣,招呼大家回空地上坐下:“慢慢說吧。”
他們這是走了什么狗屎!而且幼兒園里可能還藏有別的任務。他的視野模糊一片,思緒亂得如同一鍋粥。
那可是一個連地圖上都找不到的山村,怎么會成了旅游景點?但它為什么不這樣做?
并且,雖然秦非頂著一張單純無害的臉,可行事作風卻實在詭秘難測。有什么問題嗎?“我不同意。”
窗外燦金色的陽光灑落在床邊,為他纖細卷翹的睫毛鍍上一層金色的暈影,略顯蒼白的皮膚也因此平添了幾分暖色。
鬼火聽三途這樣說,抬起腳便踹在了金發男的小腿肚上:“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剛才沒站穩……想必心靈純潔的您是不會責怪我的對吧?”下一瞬,義莊大門被人從外退開。最后還是蕭霄為他解了惑。
林業當時就開始心臟狂跳。
但此時此刻,毫無疑問,有一束光照了進來。
很快,指尖被血色模糊成一片。他心里一清二楚,那片霧并非是普通的霧,而是村莊受污染的分界線。
缺德就缺德。
秦非和蕭霄跟幾名老玩家一起走在隊伍最后排,一行人在霧氣中穿行。“秦大佬。”……說是計謀,其實根本也和沒有沒什么兩樣。
下午在祠堂時黃袍鬼對他的興趣就異乎尋常地濃郁,當時秦非還沒有將這種興趣關聯到其他鬼怪的身上。“這次說什么也得是bug吧!”紅白相間的生肥肉被他撕咬著,暗紅色半透明的汁水順著他的嘴角留下,滴落在桌面上。
總之,三途沒說什么,默許了鬼火的邀請。
避無可避!秦非也明白過來了。“其實,我是被他們趕過來的尸。”
他們從禮堂回來的那天,也就是在副本度過第一個晚上之前,導游曾給過他們一份游客指南。“走快點!再走快點啊,你們的san值都快掉光了!!!”
有玩家在驚愕中下意識頓住腳步,被尸鬼追上便是狠狠一爪!起碼能夠讓玩家們知道:他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或許是因為迷宮中太過安靜了,秦非回話時的嗓音也格外柔和低啞,這令他的聲線平添了幾分輕松的慵懶。
她上下打量著秦非,眼中流露出疑惑的神色:“您的衣服……?”老板娘揮揮手:“這我哪知道,你去找社區門口坐著乘涼的大爺大媽問問好了,他們最喜歡聊人家家里的事。”“紙條上被污漬遮掩的, 是‘圣嬰’的‘嬰’。”
“嘻嘻——哈哈啊哈……”話音落,走廊陷入了詭異的寂靜。秦非點了點頭:“不用擔心,我們之前的約定依舊算數。”
在到導游的帶領下,已然成為了驚弓之鳥的玩家們列成一隊,魚貫離開了禮堂。兩個對立的陣營,天然便對對方有敵視。秦非并沒能在廚房發現什么其他出格的東西。
作為一個已經存活了成百上千年的墮天使,一個在地獄的業火中生存的惡魔,撒旦原本的模樣同樣十分英俊。雖然小東西看起來挺可愛,但,它會在這種地方出現本來就不正常。他似乎完全沒有想到秦非能夠逃離這致命的一擊。
明明蕭霄背后還有不少人在跑,那三個僵尸卻偏只盯著蕭霄一人,根本不回頭望其他人一眼。
蕭霄不忍直視地扭開臉,小聲道:“他吃得也太多了。”這根本就是副本的陰謀。“你、說、錯、了!”
“要不要打個賭?”秦非瞥了鬼火一眼,輕描淡寫地道。規則直播平等地物化所有物種, 即使是高高在上的魔鬼,在這里依舊只能變成一個容人賞玩的花瓶。
誰知又過了一陣子,走廊的那兩道門居然自己開了。一種十分奇異的、軟而黏膩的、像是肉一樣的觸感從他的手背處襲來,順著神經一路蔓延到大腦。
魔鬼。角落的留聲機中響起提前收錄好的搖籃曲,嬰兒床上的鴨子玩具隨著音樂輕輕旋轉起來,桌上的水壺發出咕嘟嘟的聲音,空氣中飄散著淺淡的奶香和糖果香氣。三途原以為秦非鋪墊這么久,肯定是想讓他們幫忙。
但20個人并不足以將整個建筑群全部包圍起來。
秦非瞇了瞇眼,站在原地等它。
作者感言
可迷霧漸漸褪去,真相豁然于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