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就意味著,一旦里世界出現系統播報聲,他們就必須在10分鐘內在表世界再殺一個人。
與其他人表現出的惶恐不同,這三個人看上去十分冷靜,雖然同樣神色緊繃,但這種緊張是和另外十四人截然不同的,就好像他們很清楚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么狀況。
可,已經來不及了。
秦非沒有理會他。不行,他不能放棄!
他的聲線古怪又飄忽不定,為這逼仄的小空間浸染上了一層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氛。有人扶著大巴車的座椅跌跌撞撞向前方駕駛位走去:“司機!司機!停車!”
被耍了。
其他玩家也都看著秦非。
“有人在嗎?開開門!麻煩開門!”在三途和5號中年男人的主持下,玩家們共同通過了一個決議:將4號反鎖在房間里。一切內心的陰暗全部由妝容來展現,眼線眉梢上挑,瞳色變成深不見底的純黑,嘴角還要單邊勾起,掛上一抹非主流式的邪邪笑容。
孫守義:“?”
直播畫面中,處在關注的漩渦中心的秦非,心情也并不比觀眾們輕松。也許只是眨眼的瞬間。屋內,低低的童謠聲仍在繼續。
例如眼盲的人,聽覺就會變得非常好。
他只好轉而向另一個方向走去,試圖通過和村民搭話來了解情況。
秦非抬頭,目光落在這棟與左右兩邊完全沒有區別的普通村屋上。然而,半晌過去,彈幕中卻始終無人回應。比起一路走來的其他七間囚房,這里的血腥味似乎稍微淡了一點,環境相對也比較干凈,像是有人刻意打掃過。
在鏡中那人的眉頭皺起之前,秦非率先開口,打斷了他未說出的話:“我找你只是想問問,你究竟是什么人?”……草(一種植物)
做到了!他曾經為了捕捉一個對他抵死不從的A級玩家,設計砍掉了那人的雙手和雙腿。
“我的意思是。”他補充著,“你說過,假如村祭完不成,林守英就會跑出來把全村人都殺光,死于村祭的人無法復生,那被林守英殺掉的人,應該也是一樣吧?”刀疤見狀咬了咬牙:“那你說,要怎么辦?”
“這里很危險,千萬不要停下來!”不至于連半點心異樣感都沒有吧?在追逐戰中失敗的玩家早已不是一個兩個,這片鬼蜮般的亂葬崗地表已然鮮血橫流,在奔跑過程中不時便能夠看到血肉橫飛,場面可謂慘不忍睹。
秦非嘖了聲,悄無聲息地壓下自己腦海中剛冒頭的“能這樣聽聲辨位,感覺好像狗子”的冒犯念頭。“哦哦!老婆怎么又猜出來了!”
最最主要的是,當他拿起刀抹人脖子時,甚至產生了一種無比稱手的感覺。這樣一來,他肯定不會吹灰之力就能拿到最后的那一份人頭分,帶著大家一起安全通關。
五個、十個、二十個……也不知道在這個奇怪的副本世界中死去以后,是像真的死亡一般灰飛煙滅,還是又會去到什么更加光怪陸離的地方。
而結果顯而易見。
僅僅這么短的時間過去,這扇門的異狀已然肉眼可見地又變多了一點。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金幣的獲得機制非常復雜且艱難,只有十分富有或事極度沉迷于直播的靈體才會將金幣耗費在和直播世界的玩家溝通當中。
貿然開口,很可能弄巧成拙。
正對面是一個布告臺,臺上空無一人,下方正對著一排排座椅,上面橫七豎八地躺了不少人。
當然也就沒能帶觀眾們參觀外面的小區。
他看見蕭霄來了,咧開嘴,扯起一個怪異的笑容,那泛黃的牙齒和猩紅的牙齦中間,似乎還夾雜著一塊一塊細碎的肉屑。那六具尸體的名字,秦非倒是記得——祠堂里那六個牌位上有寫。難道今天他注定要交代在這里?
“這里可是往期直播時的死亡重災區,主播這都能躲過,說不定真的能從門里出去。”
秦非點了點頭:“整個煉尸的過程要花六小時,我們必須在天黑前完成。”
蕭霄唏噓道:“那天多虧了有亞莉安幫我們的忙。”秦非輕輕“嘖”了一聲。
“啊……蘭姆。”……秦非甚至無法從物理層面上解釋自己是怎么踏出每一步而不踩空的。
作者感言
“走吧。”秦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