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挑眉:“也不是完全沒可能。”腳下的石階濕滑,帶著潮氣與青苔的黏膩,遙遠的暗處隱約傳來陣陣怪異的響聲,蕭霄每走一步都覺得提心吊膽。這些東西,他們在帶新人進公會時分明都講解過,一看鬼火就沒有好好聽。
他忙不迭地點頭:“嗯嗯嗯,對,我看到了,是8號先動手的!”幾人心中瞬間浮現出了這兩個字。它特意將相同的任務要求放在了不同的陣營中。
秦非挑眉,沒想到他竟然和這群玩家意外撞了目的地。既然有這兩條規則的存在,那便意味著,迷宮中一定存有某種規律或是提示指向出口。
前排乘客見狀忙出言制止:“你干嘛?你瘋了,搶方向盤是想出車禍嗎?!”數道目光追隨著走廊中心的6號,6號沖眾人笑了笑,站起身:“該去做禮拜了!”女人罵罵咧咧地拖著蘭姆往外走。
而一如秦非先前所想,禮堂內的場景果真并非真實存在,取下眼球以后,秦非所看到的畫面與先前截然不同。然而,下一秒,王明明的媽媽說出了一句完全出乎它意料的臺詞。“臥槽!什么玩意?”
秦非沒再上前。他這樣說道。
隨著蘑菇頭女孩一聲令下,十幾個孩子笑鬧著四散跑開,場面溫馨而美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扮演的角色,大概,是一個——”可是,秦非還是有一點不太明白。
系統分別給二鬼命名為【游蕩的孤魂野鬼二號】和【游蕩的孤魂野鬼三號】。門外傳來的叫聲短暫又急促,若說是因為被某種東西追趕而發出的卻又不太像,相比較而言,倒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驚恐又愕然的東西。緊閉的鐵門前,三名玩家對視一眼,眸光驟然發亮。
秦非:“那后來呢?你是怎么想到回村子來的,你要找的又是什么書?”不會真的追來了吧?那半張漂亮的臉蛋,就這樣猶如融化的瀝青一般消解在了秦非眼前,表皮潰爛,露出猩紅的內里。
秦非再次隱約地摸到了一點狼人社區中鬼怪殺人的機制。
不同的人來了又走,而村里的所有人,卻都被困在了那七天。“是林守英嗎?”林業問。這讓蝴蝶不禁皺起了眉頭。
良久。他的手握在刀把上,目光有一瞬間的恍惚。一路走來,他們已經途經過無數道相同的門,這些門無一例外全部緊鎖著。
鬼火的目光悄悄攀升到金發男的頭發上。不知道是不是秦非的臉皮厚到足以打動人心,老人竟真的同意了。事實上,這個所謂的“里人格”,應該就是蘭姆本身所擁有的人格。
一個活生生的人轉眼便成了一泡血水。這一次他終于看清。除此以外,6號更想看到的,是3號被12號解決掉。
是剛進入副本時白修女發給他們的那個圣母抱嬰吊墜,除了背面刻著每個人的編號以外,其他作用一直沒有顯現出來。
蕭霄暈頭轉向地看著那玩家跑進一間房間,這才驟然驚覺,他不知何時已然來到了里世界。她向后退了半步,回歸到老玩家的陣營當中,仿佛全然沒有覺察到背后那一道道怨懟的眼神。他呆呆地看著秦非穿上了那身神圣莊嚴的衣袍,將十字架懸掛在胸前。
房間里的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許多人臉上都帶著點迷茫。那是一張純黑的木板床,上面隨意鋪著一些稻草和麻布,右邊僵尸將頭插回脖子上,寬大的衣擺一舞,將床板上的雜物盡數掃落。黛拉修女對秦非的小動作毫無所覺。
很快,眾人便來到了祠堂門前。這樁樁件件的詭事像是一張密密編織的大網,將所有人包裹其中。
遼遠的不知名處有鐘聲響起, 咚、咚、咚。npc沒有抬頭,但長久以來和人的情緒打交道的敏銳度正在告訴秦非,眼前這個npc的心情現在可以說是十分不好。秦非頗有些同情地望向林業的背影。
“如果在七月十五前沒有完成祭祀,林守英就會再次尸變。”鬼女道,“我要你們破壞這場祭祀。”他就像一個掛件一樣,被不同的大佬們拖著走了一個又一個副本。
青年又開始發揮他熟練到骨子里的馬屁天賦,眉目清朗的臉上一派自然之色,半點也看不出撒謊的痕跡。
他頓了頓,問出一個此刻所有人都在思考的問題:“所以,為什么這家人門口掛著的紙錢是紅的?”走廊兩側的囚室安安靜靜,大多數玩家似是都睡著了,靜靜躺在骯臟凌亂的床鋪上,一動不動,不知是不是修女又給他們打了什么東西。
凌娜很快便想到問題的關鍵,同時感覺到了一絲絕望。而不遠處,秦非卻陷入了一個比較尷尬的境地。
而一如秦非先前所想,禮堂內的場景果真并非真實存在,取下眼球以后,秦非所看到的畫面與先前截然不同。要想離開里世界,就必須要有圣嬰犧牲……
就在秦非摸不清狀況的同時,車上其他乘客也正陸續醒轉,驚呼與疑惑聲四起。
可說到這里,蕭霄卻又想起另一種可能:“萬一蝴蝶也和你一起進副本了怎么辦?”只有秦非,絲毫沒有受外界的影響。秦非點點頭,心思卻不在鏡子上,反而全放在了眼前的人身上。
第一個字是“快”。尸鬼們攻擊力強勁,行動速度也不慢,但或許是受到那一塊塊枯骨與滿身腐爛碎肉所擾,它們的動作并不算靈活。從進入副本那一刻開始,不少人的表現就都很異常。
其他玩家可都在上面呢!這個徐陽舒,應該慶幸自己是個持有重要線索的npc,否則就他這性子,若是玩家,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但她起碼明白了一點。不是蟑螂,也不是老鼠。畢竟不是人人都信教。
秦非低垂著頭,再抬頭看向0號囚徒時,眼中晦暗莫名的情緒已然盡數退散。
作者感言
他拿著這張卡翻來覆去看了幾遍,對秦非道:“這是外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