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蕭霄在規則中心城閑聽八卦時曾了解到,其中有不少人都是窮兇極惡之徒。
“呼~”神父說不上來外面那青年說得究竟有哪里不對,但就是覺得他沒在講什么好話?!芭?,是嗎?”秦非半挑著眉,清澈的琥珀色瞳孔仿佛能夠洞悉一切隱匿在迷霧中的真相。
“你沒看出來嗎,那個談永用腳踢墓碑的行為觸犯了規則!從那一瞬間開始,這其實就已經不是原來的那片亂葬崗了,在支線地圖的小世界里,副本是擁有攪亂時間流速的權限的?!敝辈ソY束了,而他們還活著!蕭霄從懷中抓出一把朱砂,躍躍欲試:“行不行的先試試再說。”
在規則世界中,“好人”向來十分罕見,更何況還是一個看起來實力不錯的好人。
既然秦大佬這樣要求他,他就算狠狠勉強自己,也必須努力一下。
可此時此刻,秦飛的舉動就像是一管502強力膠,將那些僅存于舊日記憶中為數不多的美好碎片重新粘合了起來。他們宣稱,囚犯們之所以會犯罪,是因為他們不敬上帝,從而遭受了神的責難。
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眼看黃袍鬼的身影越來越淡、越來越淡,最后與空氣融為了一體,這才緩緩停下腳步。假如“指認鬼”和“殺死鬼”是兩個緊密相連的環節,前者正是開啟第二環節的鑰匙。
一切都是因為他太愛干凈。秦非將手探向前方的布簾,指尖勾動,掀起一道幾乎看不見的縫隙。
與蕭霄周身散發出的焦灼截然相反,秦非整個人則顯得過于閑適了,面對刀疤不善的目光不為所動。
可無論他怎樣努力,就是無法將那箱子撼動分毫。三途將門從內反鎖,向秦非解釋起自己的意圖:
桌上的玻璃瓶子非常多,除了各類酒水以外,果汁、氣泡水、甚至各類調味品和油都應有盡有。
蕭霄還以為秦大佬是不想干活,在偷懶。
雖然生理上的心跳依舊平穩,但秦非不得不承認,此時此刻,他的確緊張起來了。
很快,秦非便又發現了一些怪異的事。地面污水橫流。
秦非眉心一跳,想回頭看看蕭霄怎么樣了,被身后的看守十分粗魯地一膝蓋蹬上后腰,半提半拖地往前走去。他走出義莊大門,在門口沖不遠處揮了揮手。洗衣服,晾曬衣物,掃地,交談,就像這滿地赤紅色的巨目完全不存在一般。
鏡中人面上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我,就是你呀。”
秦非提完問題后, 便再無人開口??墒聦嵕统尸F在他眼前,有一個玩家,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被窗外的怪物拆吃入腹。秦非:!
……所有人屏息凝神,安靜地望著秦非。
他終于看清了秦非手里拿著的東西。黑色的大門上不知何時被貼上了一圈黃符,上面用黑紅色的墨跡畫著令人讀不懂的圖案。
旁邊那個不知名的東西好像越來越興奮了,林業聽到了她從咽喉最深處擠出來的笑聲,尖銳又刺耳。
“如果你想的是通過告密攢齊24分,那么,我可以提醒你一下?!彼?一種看向路旁垃圾堆般輕蔑眼神瞟向他,什么也沒有解釋,扭頭對著看守們說:“走?!?
好端端一個大活人,就不見了?這兩條規則單看似乎沒什么關聯, 尤其是第七條,語焉不詳, 令人完全不解其意。
“您沒有受傷吧?!”修女急急道。
幾人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與此同時,其他玩家也同樣看清了路旁那人的模樣。這樣竟然都行??
這種事情,發生過一次,就難保不會發生第二次。如果你看見任何不符合天主教教義之事,皆可進入告解廳向主傾訴。
“???什么情況?”
畢竟村中居住的都是玄門中人,神秘一些,也無可厚非不是嗎?
秦非看著面前的人,有些許晃神。
假如輪到尸體當鬼,那他們和尸體簡直就是百分百全面密接,想跑都沒地方跑的那種。他說話時雙手不由自主地在胸前合十,琥珀色的瞳仁亮閃閃的,完全就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慶幸模樣。這種松弛感令秦非在一眾玩家中顯得格外突出。
可他到底是為什么??!
作者感言
在這樣的隱藏規則的限制下,人頭分只能最后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