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是不是哪里有點不對。
細小的聲響從四面八方匯聚在一起,形成劇烈的震蕩,車廂側壁晃動著,令人不由得擔憂它在下一秒就會崩潰解體。
不知為何,那些尸鬼們一個都沒有向他這邊過來。又是這樣。“不要碰倒祠堂中的東西!”
它的軀殼上沒有皮膚,猩紅色的肌肉被淡黃的油脂包裹著,就像一個剛被活剝下一層皮的幼小嬰孩。門外,一道近一人寬的血痕清晰可見。
靠??這是什么逆天狂化速度!他不是要出來嗎?怎么還越鉆越回去了?好在情況還沒有那么糟糕。
很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血修女剛才在上面,不小心把告解廳弄壞了,現在他好像不能正常使用。”
客廳里的家具也都是黑灰色的,電視背景墻卻被刷成了暗紅。
一旁的青年神色誠懇,近距離面對女鬼,他不僅沒有流露出絲毫恐懼,反而帶著隱隱的向往,像是十分渴望得到對面那位女鬼小姐的認可似的。小孩背上背著一對毛茸茸的蝴蝶翅膀做裝飾,頭上還頂著兩根蝴蝶須須,從身形上看,年齡絕對不超過三歲。
他異乎尋常的精神免疫。秦非皺眉,目不轉睛的盯著村長,蕭霄則張嘴,無聲地咒罵了一句。
秦非剛一打開房間門,鬼嬰就忙不迭地撲進了他的懷里。“要是從今往后的新手主播,全都對標這位的水準就好了!”靈體發出由衷感嘆。
蕭霄人都有點恍惚了。而直播鏡頭中,秦非已經走到了醫務室前。
只是……
仿佛秦非的死亡與覆滅,已是注定,再不能更改的事實。畢竟上次蝴蝶已經找到過他們在E區的住處,再讓蕭霄獨自回去那里實在不太現實。
是蕭霄。“賓客盈門,宴起——”那人拖著長長的聲調道。
血腥氣彌散在空氣里,長鞭將繩索甩到地上,溫熱的液體迸濺到鬼火的臉上。
他就算想帶也沒法帶。“秦大佬。”他起身下了床,來到門邊,伸手擰開了臥室的門。
雖然休息區的燈原本就都已經關上了,可,被人手動關上還是閃爍后熄滅,大家還是分得清的。
“哈哈哈哈,他是喜劇人來的吧!”猶帶著些悵然的懷念,像是在穿透眼前的場景,看向很久遠之前的時間。符紙這種東西,并不是畫好以后隨便一個人扔出去就能起到作用,其最后發揮出的威力,與使用者的手法、所身負的能量都有著密切的關聯。
秦非的聲音壓的很低,和剛才他為自己辯駁時擲地有聲的敘述不同,他的嗓音像是從胸腔深處逼出,帶著依稀可聞的回響:
……她那時似乎是說要去處理什么事,看樣子,現在還沒回來。
蕭霄搖搖頭:“就掉了一丁點, 估計是剛才里世界出現的時候, 情緒波動太大造成的。”然而,下一秒,王明明的媽媽說出了一句完全出乎它意料的臺詞。“啊?”
那是一道渾厚低沉的聲音,像是一個飽經風霜的老者在講故事,十分輕易便吸引了車上乘客全部的注意力。
房間里有人!那張被鐵制鳥嘴箍出勒痕的面孔上劃過一絲遲疑,他正想開口說些什么,下一秒,整個世界都開始地動山搖。光幕正中,黑發青年渾身浴血,卻依舊平靜,清秀的面龐沾染上血漬,白皙的肌膚與猩紅的血產生強烈的視覺碰撞,像是墜落魔窟后受傷的天使,令人難以自持地涌起憐惜之意。
沒有比他更適合的的人選了。【追逐倒計時:6分12秒84!】整間房間的格局過于對稱了,就連雜物都是一左一右各一堆,顯得逼仄而刻意, 給人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
這家伙該不會是個NPC吧?若不是三途及時出手,此刻鬼火只怕已經頭身分家。
秦非是怎么辦到的?
輕微的響動從沒有閉合的門縫中傳出。三途于是眼睜睜看著鬼火原地死而復生、像一只大型寵物犬一樣沖到了秦非的身前。
幾名玩家同時向凌娜所在的方向跳去。
二十多個人在休息區內散開。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秦非以外,都在F區待過。但這扇側門,無論三途還是蕭霄,卻都沒有絲毫印象。現在,紅白兩方的陣營分變成了
作者感言
秦非真的有點想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