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舒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家祖上就是做這一行的。”靈體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視線一刻都不舍得從光幕上移開。
“反正我就是你,我就是你的內心!是你的另一重身份!是你靈魂深處最真實的映射!給我記清楚了!”
兩名五大三粗的看守立即沖上前,一左一右控制住了2號玩家。最靠外的是一間雜物室,門鎖著。
“我總覺得他們就要來了!”他忿忿地抱怨著。“對了。”蕭霄道,“還真的被你說中了,棺材可以恢復玩家的san值。”
那些本該記載著文字的頁面, 全都變成了一張張白紙。徐陽舒的目光在一眾玩家間流轉一圈,最后十分沒有懸念地停留在秦非身上。下一刻,秦非眼前情景驟變。
然而,很可惜。
這個問題,或許只有像金發男這樣的NPC才會不明白。
0號沒有騙他,這一次的地牢里,八間牢房都已空空蕩蕩。前面幾人進門時,他分明是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的。
“砰!”
那張線條稍顯柔和的面孔,此刻像是覆上了一層霜雪,琥珀色的眼眸望向人時不帶絲毫溫度,令每個被他目光掃過的人心中都涌起一陣難以自制的震顫。……“不要光顧著說別人,也說說你自己。”
他敏銳地覺察到了一絲不對勁。而徐陽舒也沒有令大家失望。【追逐倒計時:2分15秒32!】
秦非抬起腳,躲過一只差點從他腳面上蹦過去的老鼠,眉頭不由得緊皺。他當然知道,秦非既然問起了“鏡子”,那肯定就是這面鏡子有什么問題。
直播畫面內,義莊中的玩家們正陷在奇妙的沉默當中。“我他媽正在認真看那個本子上的字呢,看到一半就沒了啊?!”
秦非的思緒清晰,身體卻像是被某種東西壓住般絲毫動彈不得,他費力地轉動眼珠,眼眶邊的皮膚傳來細微的撕裂疼痛,可依舊什么也看不見。還有呼吸,四肢健全,不見傷口。答案很顯然,秦非就可以。
眾人神情恍惚。蕭霄好像忽然明白了徐陽舒打的是什么主意:“知道那里鬧鬼還不告訴我們,你是巴不得我們死在你家,再也別回來了?”那條規則的確可以將所有圣嬰代入進去。
“而我們這些老玩家。”他的身體狀況在最近兩年已經很不好了,以至于不得不離開原本的工作崗位。
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院另一側,程松和刀疤在看見那幾人走向廂房時就是一怔,待到發現秦非扯開了房門上的鎖,更是急忙向他們走了過去。不該這樣的。
蕭霄尷尬地一把捂住。直播大廳罕見的一片沉寂。
“想知道這是為什么嗎?因為他是我老婆!老婆心里只有我一個!”幾分鐘后,服務生推著疊成高塔的酒杯出現在大廳中,而光幕上,直播畫面也終于恢復正常。
這也正是副本中,里世界的黛拉修女會表現得如此厭惡同性戀的原因。可此刻,他卻不由自主地無比懷念起這個消耗了他上個副本一半積分的小掛件來。“這一手時間轉移大法玩得夠6啊!”
不遠處,蝴蝶一行人已經迎面向著這邊來了。“原來如此,任何人被傳教士先生的人格魅力所折服,都是理所應當的事。”玩家們只好不太甘心地離開,一邊走一邊戀戀不舍地望向店里。
“1111111.”地面又震動了一下。
他眨眨眼,望向程松的眼神依舊清亮:“問題我們都回答完了,那你們呢?”圣嬰院前的一小塊地界被堵得水泄不通。壓低的驚呼聲自秦非背后響起,林業望著大巴車門,雙眼驟然亮起:“是導游!導游回來了!”
這究竟是為什么?
每當他們做出一些或是血腥或是暴戾的事,被壓抑的本心就會更顯露一分。
他再怎么厲害也只是個E級主播,他沒有銅墻鐵壁般的肉身,或是金剛不壞的軀體,怎么可能在那樣近距離的襲擊之下存活下來呢?
“扯吧??我看了這么多年直播,還是第一次見到信號不良的!”
王順那如癡如醉的模樣看上去莫名瘆人,晶瑩的油漬順著嘴角流下,大口進食的模樣貪婪得不像話,甚至已經不像人,倒是像一頭……圈欄里的豬。所有路上的行人全都停下腳步,待在家里的玩家們也紛紛推開窗、走出門,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他到底做了什么,才能在NPC和玩家對立形式如此嚴峻的副本中,將NPC直接收入麾下呢?他信了!
作者感言
“一年一度的圣子選拔日即將到來,接下來的幾天內,你們所有人將平等地、公正地競爭,經受主仁慈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