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光燈正中心的秦非卻十分淡定。
南門垃圾站里缺失了一半的壇子,如今就擺在他們面前。彌羊舔了舔嘴唇。
三途接到的是個單人任務。雖然游戲名叫123木頭人,但和正常世界中小孩玩的那種規則卻不太一樣。孔思明姿態僵硬地抬起頭來:“你們……是誰?”
夏季的白天漫長,如今才剛過7點半,幾人頭頂的天空還是藍白交織的。
噗呲聲響不絕于耳,有玩家打開罐頭后面色如常,也有玩家按捺不住地低聲咒罵起來。但他體驗了一天,卻有點迷上這種能夠隱藏自己真實面目的感覺了——彌羊本來就是一個很愛披馬甲的人,否則也不會熱衷于頂著各式各樣的形象,在副本中四處作亂。
男人手腕一轉,從隨身空間中摸出一顆晶瑩剔透的玻璃球,然后啪嘰往地上一砸。三個人火熱的視線將秦非層層環繞,林業光是蹲在一旁都覺得渾身刺撓。
秦非:“你愿意為了我去死嗎?”銀亮的月色灑落在小徑上,光暈將青年的面部輪廓氤氳得格外柔和。彌羊敢肯定,外面的鬼起碼有3/4都是被他的菲菲兄弟引來的,剛才他自己在走廊上跑的時候,身后的鬼怪雖然也不少,但和眼前的景象比起來卻天差地別。
灰蛾石雕背后,黎明小隊的騶虎突然出聲道。
許多玩家回到船艙底部后,就立馬開始閉目養神。那個監獄的惡心程度,不如眼前這間房間的十分之一。
玩家們不知道下水后等待著他們的會是什么,直接跳下去肯定是不行的。那群人也不知在做什么,引來了一堆閑著沒事的吃瓜群眾,里三層外三層,將半條道路都擁堵住。可污染源又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豬人在副本中扮演的是“游輪工作人員”的角色,而那些衣著光鮮,一大早就在甲板上開party的NPC們,顯然就是這艘游輪上的乘客們了。玩家們都已經把手套脫了下來,秦非也是一樣。
“才不是貓哥,是我的貓貓老婆!”甲板上全是有身份的客人, 豬人不敢隨意對待,他抬起雙手向大家保證:高階玩家在確保自己進入安全位置后,或許會放松下來,開始重點審查副本內的其他細節,深挖故事背景。
楚江河茫然抬頭,與趙剛四目相對,直接打了個寒顫。但很可惜, 這樣正統的方式并不適用于玩家們如今的困境。豬人一邊前進,一邊拉扯出一個笑臉,和走廊上的玩家們打招呼。
她被困住了!!剛才的就是祂,用“失去記憶”或者“沒認出來”這樣無聊的理由去辯解是無意義的,污染源實在不知該怎樣接話,只能轉開視線。
“王明明同學。”還是那句話,他們沒有證據。
“一模一樣的話我決定送給聞人黎明,希望可以打成隊內標語,貼在床頭,每天讓全體隊員念100遍。”
秦非沉吟片刻后道:“回憶一下,這兩天在小區里,你們有沒有見過類似祭壇的物品?”她半點也沒有懷疑, 幼兒園里會不會還藏著點其他什么秦非還沒發現的東西。但炒肝店的老板鬼不是一般的鬼。
兩個字就如投入水中的炸雷,瞬間激起驚天巨浪。秦非估摸著,他們是經過一晚上的彼此試探,終于是看出了玩家們各自歸屬于哪個陣營。一旁的茶幾上還放著王明明的爸爸特意為王明明準備的果盤。
可孔思明的樣子實在很難讓人心情平靜。原本空茫一片的雪原那頭,一座漆黑不見邊際的密林正靜謐佇立。
青年故作深沉,下頜緊繃,原本清淺的眸色在光線昏沉的床底也被壓得暗了幾分,看上去十分具有迷惑性:亞莉安看去秦非的眼神都不對了,這人是開掛了吧!
“那支隊伍和那邊的貓咪有過接觸,隊長是只老鼠,他告訴我,他懷疑,那只貓是個NPC。”等彌羊跑得半條命都沒了,終于甩掉蟲群的時候,身上已經有不少蟲子都深深扎進了他的肉里。
烏蒙在一旁痛苦地抱住腦袋哀嚎:“我就說我們不該接這個傻X的任務!!”聞人黎明挽起袖子,黎明小隊這幾人仗著身體素質強勁,直接將上身所有衣物全部脫光了。
這時秦非在離開辛西婭的玩具房時,忽然飄到他手中的,白紙上用蠟筆歪歪扭扭的畫著個圖案,一看就是出自玩具房之手。
蕭霄趴在管道里,為了避免被NPC看見影子,他將自己整個人匍匐在了管道壁上。“這是什么?”鬼火嘴快地問道。
秦非和林業來到街道上,灰白的濃霧彌漫在道路兩端,無論是路面還是兩側的店面里,都看不見任何一個人影。當整扇門都被秦非刷成了黑色以后,他取出了那個從五金店買來的銅牌。
可腳下的路為何這樣長!
白皚皚一片的畫面中沒有任何標志物。晚餐結束后, 聞人黎明十分不要臉地提出要分走一部分炊具和食物。
片刻過后,他理清了如今的狀況。
僅僅經過一個副本, 籍籍無名的小卒便已華麗地搖身一變,成為了金字塔頂端的高級玩家。尤其是那個銅鏡,只有一面,一看就很重要。
后面的鬼太多了,條件不允許,他只能像個陀螺一樣瘋狂在樓道里打轉。段南苦笑。“他想干嘛?”
作者感言
要尋找指引之地,就必須要先了解奧斯塔迪亞山,要馴化使徒也需要接近玩家,在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秦非依舊可以和其他玩家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