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系統播報的提示音在空闊的墳地上方響起。導游見狀點了下頭,似乎是在肯定秦非心中所想,卻也沒再多說其他的話。
當時宋天看見有幾個居民坐在廣場角落的涼棚里,本想過去找他們打聽打聽消息,卻被一個小孩撞了一下腿。崔冉卻已然三步并作兩步趕到宋天身邊。
反而會將自己困在進退兩難的境地當中。
太近了,實在太近了。
一旁的秦非還在繼續:
有玩家倒抽了一口涼氣。
但,三途心里依舊十分不安。鬼片和澀情片對于秦非而言并沒有什么區別,總之,他就當自己是個瞎子,對于一切都視而不見。他們不知道,就連地牢走廊里的那幾行字,也是為了卡特而寫的。
棺材里面太黑,秦非什么也看不見,但脖頸后方不斷有涼颼颼的風吹拂而來。
鬼女的左手掐著秦非的脖子,鬼女的右手掐著鬼女的左手。
金發男人敢怒不敢言,目光陰鷙、跌跌撞撞地走開了。
反正,就算現在不說,以后也肯定是要說的。
神父聽秦非開口提問,忙不迭地開口回答道:“這些都是教會派遣到這里來的囚犯。”一行人就這樣浩浩蕩蕩地向村子西南角行去。
他拍起馬屁來絲毫不嘴軟,說出口的話一句比一句黏糊,惡心得光幕這頭的蕭霄和光幕那頭的觀眾齊刷刷戴上了痛苦面具。可如果他說的這些不是真的,他又為什么要殺了8號呢?
……
雙馬尾見宋天沒死,清秀的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剩下的則很明顯了。大多數污染源都會出現在副本世界最核心的危險區域,或是副本臨近結束的那個節點,玩家們避之唯恐不及。
直到他起了卦,搖起銅鈴,陰陽眼穿透迷霧,卻看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一幕。秦非攤了攤手:“沒什么,我去那里有點事情要辦。”
蕭霄和林業一左一右擠在秦非身邊,擋著他從人群旁路過,聞言不由得心驚膽戰。有靈體嘟嘟囔囔地說道。鬼火抬手,將門板拍得咣咣作響。
秦非抬手指向墻面:“就是那塊布,你掀開過嗎?”
怎么積分結算還需要像在菜場買菜一樣注意,時刻擔心黑心商販缺斤短兩?桌上的練習冊上寫著他的名字:王明明。秦非微垂著眸,神色有些許凝重。
只是不知道那個神秘的“祂”,到底是什么時候在他身上留下的標記。他雙手捧著那片殘破的衣角,密密麻麻的眼球寄居在青苔里,靜靜放置在他的掌心。劇烈的悶痛從頭頂傳來,有什么熱熱的東西順著額頭一路滑了下來,落進眼睛里,將8號的視野暈染成一片猩紅。
他看見了鏡子碎片。
但無論是哪種NPC,本質上,都并不愿與玩家親近。
義莊大門敞開著,那些不敢和他們一起出來的玩家現在也同樣不敢踏出門外一步。
那邊神父已經自動自覺地將身上的衣袍、十字架, 全都脫下來放在了凳子上。他行至三途面前,彎下腰,伸手撫摸著她的臉:“不錯,質量很好。”
在四周無人之時,青年眼底終于劃過一抹深思。
怪不得這個副本看起來那么荒謬,各種奇怪的元素雜糅在一起。
他渴望著看到的場景并沒有發生。
兩小時后。王明明該回家吃午飯了。
物業中心門口正聚集了一大群人,秦非走出電梯的瞬間,撲面而來的吵鬧聲幾乎將他淹沒。不知過了多久,棺材里的溫度一點點回暖。
作者感言
他這次離開雪山冰湖時,和離開守陰村一樣,都沒走通關大門,而是繞路去到了污染源的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