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作為一名擁有執(zhí)業(yè)執(zhí)照的正規(guī)心理咨詢師,在人情和金錢的雙重壓迫下,秦非還是接過不少私活的。薛驚奇從男玩家手里接過煎餅,在塑料袋里扒拉了幾下,隨即自嗓子眼中冒出一聲怪異的咕嚕聲。可他們剛才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異狀。
雖然副本沒有明確的規(guī)則禁止玩家外出,但黑夜的危險大于白天,是所有人公認的事實。其實大家都清楚,導游十有八九就是不在這。玩家們不明所以。
如果他們在做任務時耽誤了太多時間,很有可能得不償失,最終依舊只能淪落到成為祭品的境地。“什么什么,這個NPC怎么前言不搭后語啊。”
……難道他們不分性別?很不幸。“還有沒有服務意識了,我要花金幣把畫質升級成藍光!!”
就在不久之前,這位新官上任的年輕神父吩咐他:“帶著我們在這里逛逛”。看不懂的事情越來越多了。鬼火一蹦三尺高,捂著胳膊,十分委屈地扭頭:“三途姐你打我干嘛?”
也難怪鬼嬰從大門外路過都沒忍住,沖進去把哨子挖回來了。“而且……”分析的靈體像是想起來什么奇怪的事情一般,抬手摳了摳下把,“以前別的玩家進到門內世界,雖然也會被林守英追著跑,但好像都沒有像這個玩家被針對得這么慘。”鬼火稍微冷靜了些下來,大口大?口喘息著:“那,我們現(xiàn)在要怎么辦……?”
眾人面面相覷。他要走到頭,或者走到死。林業(yè)看著秦非八風不動的模樣,眼前不知怎么就浮現(xiàn)起在守陰村副本參加村宴時,秦非面不改色地伸手摳自己眼珠子的場景。
看啊!“你們不就是它帶來的嗎?”鬼女奇怪地看了秦非一眼,“自從那股力量降臨,村里就再也沒有人真正意義上地死去了。”
無數(shù)色彩繽紛的碎片散落在空中,散落在秦非眼前。他順從而溫和的開口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謝謝,麻煩你了。”不過一頓飯的功夫,禮堂外,整個守陰村的模樣已然與先前迥然不同。
他話鋒一轉。
眾人急急向那方向望了過去。他們腳步沉穩(wěn)地行走在游廊中,神色警醒,一如往常,卻對背后逐步逼近的危險沒有半分覺察。
不要插隊!
蕭霄湊上前,皺著眉頭指向最后一條規(guī)則。剛才,秦非在臥室里查看過王明明的書包和作業(yè)。
低階玩家單打獨斗,高階玩家卻抱團行動。10號雖然蠢了點,但看起來還像是個好人,十有八九是會停下動作來幫他們。
一切溫柔又詭異。他不是已經殺過人了嗎。
咽下心中的惋惜,年輕神父輕雋的臉上神色冷然,沒有泄露絲毫心中的想法。“看不懂,實在看不懂。”大家都不想去觸蝴蝶的霉頭。
可實在不是什么好事。啊不是,這個家伙是怎么看出來的????
空氣中彌散著信號故障一般紅綠交錯的馬賽克,眼前的畫面不斷震蕩著,重疊著,最后演變成新的模樣。“2號不就是因為殺了人才被黑衣修女帶走的嗎?”刀疤和程松去了院子另一角,壓低聲音不知商討著什么,余下眾人則聚在了一起。
他寬松的襯衫經過一天一夜早已布滿褶皺,衣擺上沾滿污泥,甚至連他的臉上也沾染了零星的血痕,可這一切卻并沒有令他顯出任何不堪或是落魄。秦非皺眉追問道:“假如兩個世界相互翻轉,10分鐘之內再翻回來還能起到作用嗎?”什么情況,系統(tǒng)這是在傳送道具書的時候,把抱著書的鬼嬰一起給傳過來了嗎?
沒有人應和華奇?zhèn)?。
玩家們從寢室區(qū)的走廊匯集到了餐廳。青年站在囚牢前,沒有流露出任何的緊張之色來。至于導游。
而秦非的行動并不止于此。游戲結束了!
就像蚍蜉不能撼動大樹。迫于秦非的實力與程松的壓制,他一直強忍著沒有動手,如今終于找到一個正當理由,那張丑陋的臉龐閃過一抹計謀得逞的陰暗神色。
車載廣播的規(guī)則曾經告知過玩家們, 他們需要“在旅行過程中定期清點人數(shù), 若發(fā)現(xiàn)旅客數(shù)量增多, 請忽視”。蕭霄完全忘記自己昨晚在亂葬崗上差點被那些尸鬼嚇到心臟驟停,雙開兩條腿,步子邁得飛一樣快。
王順就算是死了也依舊沒能恢復正常,那滴血晶瑩透亮得不像話,就像一滴暗紅色的油。明明長了張?zhí)焓拱愕拿婵?,所作所為卻十足地像個魔鬼。
嘀嗒。凌娜站在最前方,舉起手中的蠟燭,燭火照亮了紙張最上方的標題。徐家祖輩修習趕尸之術,家中又有馭鬼術這樣的不傳之秘,想來家學十分淵源,到徐陽舒爺爺這一輩,即使敗落了,會幾個陣法也還是不足為奇。
守陰村所在的那座山太荒涼了,根本沒有通車。
院子一角,導游正靜靜守在那里。可還沒等他的手指從耳朵眼里抽出來,秦非又開了口:“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我們也別在這兒干站著,還是去找找其他線索吧。”
道長有一瞬間的恍惚。“到時候,那些犯人們也會會出來放風。”
眼淚已經難以控制地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發(fā)出吧嗒吧嗒的響聲,林業(yè)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么這么倒霉,要經歷這些。
作者感言
只是可憐了徐陽舒,嚇得差點又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