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不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懵懵懂懂的開口道:“神父……我們要向他懺悔?”鬼火覺得挺有意思。
不得不說,這個觀眾真相了?!?什么??”
不知是不是這地窖里沉悶的空氣真的傷害到了他的大腦,秦非總覺得,自己耳畔似乎響起了一些他本不該在這里聽到的聲音。只有徐陽舒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被秦非猛地一巴掌呼在后腦勺上,差點一頭栽在地上。
刻意拉長的聲調中,刀疤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懷好意。
可是地板上的血痕就像連貫的車轍,旁邊完全沒有手印。
他用盡全力回想著:“他的口袋里放著黃色的符紙,身上還有一個布袋,臉偏向左側,像是在看什么東西。”秦非對這類事件一向接受良好,并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以前對鬼挺感興趣,現在對鬼也怕不起來。
斧頭猛然落下。他抽到的這個人設實在太羞恥,羞恥到他連三途姐都沒好意思告訴。
“我……忘記了?!?他的話被“吱呀”一聲開門聲打斷。
這兩個家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不能退后。
廣播聲被強烈的電磁干擾打斷,刺耳的電流聲令蕭霄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齊齊離家出走,秦非卻無動于衷。
緊接著,她以一種近乎同歸于盡的決絕姿態,用盡自己全身的力量,猛地將刀疤推到了祭臺下!“其實,我是被他們趕過來的尸?!?/p>
看樣子十有八九是回不來了。他的身上像是被鮮血洗過一遍似的,渾身衣物都被血跡浸透,發絲一綹一綹粘在額頭上。
卻在躲閃的瞬間聽到了一道出乎意料的聲音。他一愣,一種不太美妙的預感緩緩自心頭升起。他回頭,望向肩上的鬼嬰——
對付起僵尸來雖然有些專業不對口,但僵尸多少也能夠和邪祟沾點邊,左側僵尸的動作變得極為緩慢,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絆住了手腳,一舉一動都像是被慢放了十倍似的。十有八九,他背后就是真的站了個鬼吧。
和桌上的食物一樣,那掛畫仿佛有著一種魔力,像一個黑洞般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將他們的全副注意力都吞噬其中。
對著林業的脖子,又是一刀。話音落,鬼手頭頂的好感度肉眼可見地又上躥了一小截。雖然他本人的確從沒有進行過“傳教”這種圣潔而又有意義的事情,但他知道有人做過。
如此奇怪的情境中,不能露怯。
可現在, 他的背后已經傳來了陣陣沉重的撞擊聲,以及斧頭劈砍的聲音?!?—誰他媽向前走的時候,腳尖都還沖著前面,卻已經把上半身一百八十度扭轉回來了?。。。≡谑捪鲞€沒有意識到危險來臨的時候,教堂忽然地動山搖!
掛在屋角的時鐘滴答滴答地旋轉著,片刻過后,快要被擠到門上去的程松率先忍不住開了口:“老人家,你家門口掛著的——”在桌子上撞死的人,血會全部飆到床上去嗎?秦非幾乎在瞬間便遠離了車載電話,他向車門斜跨一步,將電話遮掩在身后,然后雙手交疊,向車門的方向抬起頭來。
光幕中,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這個問題,同樣也是光幕背后的無數觀眾所想知道的。
一只長只尖利長指甲、裹滿粘稠鮮血的手已經徑直覆上了林業的肩膀!蕭霄:“?”整個場面仿佛秦非在祠堂那扇紅門中所見過的復現。
秦非回過頭看了一眼依舊趴在他肩膀上啃腳的小玩意,心里實在很難將它和“大鬼”、“厲鬼”之類的代名詞聯系起來。華奇偉聞言仿佛見到了救星:“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嗎?”安撫好了鬼嬰,她雙手抱臂,審視的目光遠遠落在秦非的臉上:
倒不是他發現自己哪里問錯了。對于他們二人來說,秦非剛才所說的自然是一個字也不值得信的。在1號看來, 2號當時明明是在追他和另兩個玩家,可12號一出現, 2號立刻轉變了目標。
他加重了“一定”二字的讀音。他抬手,將電話聽筒拿起。
秦非做出一副困擾的表情,像是因為蕭霄這句話恍然大悟了似的。因為,秦非手腕上就綁了一串銅鈴。
“先試著往外走走看吧?!比緡@息道。鬼嬰的理解能力一直都不怎么好,反應慢到令人發指,良久,它似是終于領悟了秦非話中的深意,搖晃著腦袋,腐爛的傷口邊緣一點點蔓延出新的皮膚,石斑也緩緩退去。無論如何,總算是有了收獲。
大片噴濺狀的黑紅色籠罩在秦非頭頂上,顏色很像凝固多時后的血。就在她的手碰到秦非的那一瞬間,秦非忽然發現,這具身體不受他的掌控了。秦非在一塊塊遮擋物間飛速奔跑,不時有突然從地底冒出的鬼物橫在秦非身前。
鮮花,燭臺,刀叉,這些東西怎么會出現在這種荒僻的山村?
直播畫面中,處在關注的漩渦中心的秦非,心情也并不比觀眾們輕松。好在他從游戲尚未未開始時就已經做起了心理建設,這才控制住了自己,沒有表露出太多不該有的情緒。她向著鬼火所在的方向走來:“你怎么還沒進告解廳,是出了什么問題嗎?”
作者感言
不過這一巴掌他到底還是白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