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快點。”秦非伸手戳了戳蕭霄的背。他神秘兮兮地嘿嘿笑了一下。和導游比起來,這個丑模丑樣的小東西竟然還挺友善。
鬼嬰的理解能力一直都不怎么好,反應慢到令人發指,良久,它似是終于領悟了秦非話中的深意,搖晃著腦袋,腐爛的傷口邊緣一點點蔓延出新的皮膚,石斑也緩緩退去。
但他們對話這音量,門外也不可能聽得到啊。院子一角,導游正靜靜守在那里。王明明的爸爸:“今天兒子真是乖巧懂事。”
蕭霄鎮定下來。
什么變態多啊,什么好嚇人啊。
這老頭怕是在他剛一開口說話時,就已經聽出了他的聲音,眼下正在試圖裝死呢。
秦非和蕭霄對視一眼。
桌前的村民們一言不發,垂眸安靜地凝視著面前的餐具,無論聲音還是眼神都沒有絲毫交流。廣播仍在繼續。
在1號的房間里,大家找到了一個盒子,里面放著一堆非常奇怪的東西:相機,望遠鏡,放大鏡,螺絲刀,鐵片……
甚至就連那個關在房間里的4號戀尸癖,都是被6號弄死的。適當地暴露弱點,反而能讓對方明白一個事實:“不要再躲了。”
這倒也沒什么關系,反正秦非此刻也沒空接受他的感激。
金色靈體甚至再度招手喊來了服務員:“來,今天我請客,請在場的每個朋友都喝一杯靈酒!”
自己不過就是說了一句大實話而已嘛。錢包稍微鼓了一點,秦非的心情也變得愉快,邁著輕快的步伐向E級區走去
耐下心,等著別人出手,靜觀其變,才是目前的最優解。
白日的光線涌入視野,令人意外的是,義莊內的其他玩家竟都起得更早,眾人三三兩兩聚在院子各個角落,細碎的交談聲忽遠忽近地傳入秦非耳際。林業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小聲對老板娘說:“謝謝、謝謝,我們自己來就行,您忙去吧。”
“ 哦!傳教士先生,您的感嘆可真是太對了!”“這條通往囚室的路在副本中屬于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0號囚徒沒有騙人,正常情況下,玩家經過這里時,是會被突然出現的自己的里人格給引誘的。”
秦非輕描淡寫,似乎完全不覺得自己說出口的是什么驚人之語:“因為,我已經從里面出來過一次了。”王明明家居住的樓房就在廣場旁邊,秦非向家的方向走去。
“這個墜子怎么了嗎?”蕭霄傻乎乎地將墜子掏出來。“唰!”那對老年父母聽他講完,在他面前哭天搶地。
能這樣自由自在的做鬼,不比魂飛魄散要好的多嗎?
不等他迎上前去,秦非便率先一步向他走了過來:但他不敢。徐陽舒知道手的主人是那個叫做秦非的游客,但一瞬間, 他依舊難以自抑地在腦內幻想出了各種經典的恐怖橋段。
教堂的震顫連帶著告解廳也一并搖晃起來,蕭霄沒有站穩,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地上。角落的留聲機中響起提前收錄好的搖籃曲,嬰兒床上的鴨子玩具隨著音樂輕輕旋轉起來,桌上的水壺發出咕嘟嘟的聲音,空氣中飄散著淺淡的奶香和糖果香氣。
他在腦內一遍又一遍預演著自己的計謀:
秦非輕輕抽了口氣。
雖然覺得奇怪,但徐陽舒一早便知道這村子非同尋常,因此反而被誤導,覺得沒什么大不了。林業見狀有樣學樣,兩人用實際行動宣誓了自己絕不會拋下同伴的決心。然而這個猜測剛一提出就被秦非否決了。
大巴中段,另外兩個老玩家將身體壓得很低,一副獨善其身的模樣,蕭霄擔憂地看向秦非,壓低嗓音提醒道:“咱們別理他們。”
就好像他早已在自己不知道到時候,像這樣做了千千萬萬遍。村長一走,玩家們頓時興奮起來。事實上,這種疑惑不僅僅是刀疤,同樣也存在于在場的每一個玩家心中。
此時的秦非還并不明白,所謂的“突發事件”指的究竟是什么。
秦非在義莊內環視一圈,不見對方蹤影,只得暫且作罷。可這次。有人卻可以憑借與生俱來的能力,在危機中縱橫,大殺四方。
“你問這個干什么?”秦非好奇道。說完這些話,秦非停了下來。
這問題著實有些難以回答。然后,秦非就看見鬼女頭上的好感度條動了一下。還有那兩個6號自己原本想吸收、卻又對他不屑一顧的公會玩家,他們也對12號言聽計從。
作者感言
以及各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