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任何人提過什么,但越是臨近村口,大家的目光就越警惕。從那天在別墅里交談甚歡后,污染源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見蹤影。系統肯定會因為泄露了信息,而將彈幕屏蔽掉。
彌羊反應速度飛快,抬起手,“pia”一巴掌拍在了自己嘴巴上。
在正對著房門的方向,數不清的人體雕塑全部面朝秦非擺放著。這個手機又是從哪兒變出來的?這出突如其來的鬧劇沒有過多影響乘客們的心情,柔和的輕音樂重新響起,舞池中再次出現徜徉的身影。
雖然王明明是主動自薦還分文不取的小義工,老板娘卻已經擺上了資本家的譜。
秦非不知道他在遇見自己之前都遭遇些了什么,但他渾身上下遍布著大大小小的傷口,有些已經迅速結痂,有些則還在向外滲著血。尤其是在蝴蝶的加速行動之下,整個副本的進程都被提前推進了,已經有不少玩家都開始暗戳戳尋找起紅房子的線索。“你這氣球人裝。”彌羊實在欣賞不來,“……如果碰到尖銳物,不會直接被戳爆吧?”
隨即兩人齊聲說道:“還好,你現在長大了,兒子!”雪山,還真是有夠不挑的。
有人將狐疑的目光投向他。
能帶進副本里的面具當然也有,但那種面具都很假,一看就不是真臉,用那種外觀反而更容易被人盯上。他只是不斷下沉,再下沉。
為什么每次和秦非待在一起,總覺得所有的任務都這么水到渠成呢?林業順著秦非看向的方向遠遠望了過去,見街道另一頭,一個騎著三輪車的老太太晃晃悠悠朝這邊行了過來。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站在蝴蝶身前,好奇地打量著地下這個家伙。這把鑰匙,就是少年在下午的混亂中,背著NPC們撿到并偷偷藏起來的。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神情肉眼可見地松動下來。她緊緊閉上了嘴,不看,也不再和林業三人說話。秦非忽然又覺得不好了。
烏蒙剛喝下一大碗熱湯,聽秦非說完后不由得一愣,鬼使神差地道:“……一起嗎?”“嗯,所以我懷疑這是副本特意設計的陷阱關卡。”
即使是最能討得他歡心的菲菲出馬,效果也很有限,一旦提的問題涉及到副本內核, NPC就立刻一副要發瘋的樣。這是他們公會中最最講究的兩個人, 平日里,大家走路都生怕邁步時揚起的塵埃弄臟了人家的褲腳。
狐貍倒是很隨遇而安:“不過這種事,羨慕也羨慕不來。”剩秦非一個人獨自滯留在走廊中。彌羊訥訥地說道,神色極其古怪,說話間他的喉結動了動,似乎是想要干嘔,又將那欲望強壓了下去。
又臭。他想錯了。
秦非都有點擔心,蝴蝶該不會被他給氣死了吧?“再說。”秦非漫不經心地用下巴勾了勾唯一一頂還沒被收起來的帳篷,“指引NPC還站在我們這邊呢。”有個男玩家正在高聲和人吵著架,渾厚的嗓音中氣十足,語氣中充滿憤怒,仿佛隨時都要出拳,把對面的人打死似的。
他何曾過得這么憋屈過??
他伸出手,衣袖向下滑落,露出半截白皙精瘦的小臂,那支原本佩戴在左手手腕上的電子表不知何時轉移到了右手,秦非將手表摘下,輕輕揉按著表盤遮蓋下的皮膚。在副本開始時,系統播報過,死者只有一個。
反而有一部分實力不濟的玩家,會因為過度緊張而接連不斷地沖副本。神廟已被來來回回翻找了好幾遍,除了底座之下的那幾幅壁畫,玩家們再無其他收獲。
有個玩家拍著大腿道。彌羊感覺到一股煩躁由內而外地發散著。(ps.破壞祭壇!)
只是他沒想到,聽他說完羊肉湯,原本還算和顏悅色的老板娘卻忽然變了臉色,好像聽到了什么讓人很是忌憚的話。
但沒過多久,狀態就發生了轉變。薛驚奇帶的隊今天人數減少了許多,維系在了在6人左右。玩家們面面相覷。
規則太少了,玩家們完全沒辦法從中得出任何線索。這種道具可以復制游戲中的基礎鑰匙,只要將鑰匙整個拓在印泥里,玩家就可以從道具匹配的鑰匙盒取出一把一模一樣的來。
刁明換了個問法:“那這兩條路,哪一條更安全?”木質地板光潔得像是打了蠟。孔思明不敢跳。
“既然我們大家都進了任務,就說明他的指認是成功的。但分數不見了,這只能說明一件事。”噗呲聲響不絕于耳,有玩家打開罐頭后面色如常,也有玩家按捺不住地低聲咒罵起來。
那是來自安安老師的喟嘆。“什么也沒發生, 別慌。”秦非掰過林業的肩膀, 帶著他向羊肉粉店外走去。
污染源聯系他了。這個問題,當然要由秦非來回答一時間還真讓人難以反應,究竟身處白天還是黑夜。
副本還真是善于在各種小細節中,透露對玩家的惡意啊。也不知道是真瘋,還是裝瘋賣傻。
谷梁的渾身都被灰白色的蟲絲纏住,幾乎將他包裹成了一個繭。段南面色凝重地補充道。
按說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到達山腳位置,不該有這么大的風才對。這當然是秦非瞎掰的。
作者感言
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