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線索是他找到的,他繞著灰蛾雕塑查看了好幾圈,用手一寸寸仔細摸索,才在基座上摸到了一處很不顯眼的縫隙。想必這件事是真的很值得思考了!
托羅蒙德山正是那位勘測員的目標(biāo)地之一。叫得真心實意, 發(fā)自肺腑。似乎有什么,正在從鏡子中溢散出來,讓周圍的溫度瞬間降低了幾個點。
原本。只是,他剛拉開帳篷的拉鏈,卻忽然爆發(fā)出一陣驚呼。
因為林業(yè)鬼火和三途不止一次和秦非組隊,不少秦非的粉絲都已經(jīng)眼熟他們,在秦非與這一行人分開時,粉絲們時常在兩頭流竄,時刻關(guān)注雙方的動向。烏蒙抿唇,聽明白了對方的言下之意:“蛾子,我們也想到了,所以在發(fā)現(xiàn)密林會移動以后,我就把裝著蛾子的玻璃罐扔到了密林邊緣。”薛驚奇的名氣,雖然和蝴蝶彌羊不可同日而語,但在中心城內(nèi)也是叫得出名號的玩家。
腦海中的記憶混沌一片,但他下意識地明白,自己要跑。秦非上前半步,微笑著大言不慚地改口:“我們是你的同學(xué)呀,孔思明,我們都是登山社團的社員,你怎么連我都不認識了?”
十余名玩家能站在峽谷內(nèi)發(fā)懵。他想問聞人隊長要一些能夠抵御風(fēng)雪的道具,對方卻搖頭只說沒有。總之,祭壇現(xiàn)在嚴絲和縫地粘在了地上。
所以,這家伙到底都對NPC做了什么,這么拉仇恨?“讓我來!讓我試一次!”小姑娘興沖沖地看向聞人黎明,用水葡萄般黑而亮的眼睛望著他。
果然,在靠近密林一定距離后,隊伍里又有人中了招。
嚴密對敵的陣型被打破,雪怪們有了可乘之機,兩相夾擊之下,情況頓時變得不太妙。“我以我敏銳的直覺打個賭, 這個小新人馬上就要把自己作死了。”
秦非卻無所謂:“你去和你的隊友商量一下,你們隊有七個人。”
并不是他感到恐慌或者害怕,而是他意識到了一件事。
那光潔的毛在夜色掩映下,和人類的毛發(fā)很是有幾分相似。屋內(nèi)的NPC依舊跪坐在棋盤桌前。這種就像恐怖片開頭,炮灰配角送死一樣的舉措,實在令人不忍直視。
他的尸化值又上升了一些。起初,林業(yè)他們還懷疑過,泳池里會不會有些機關(guān)之類的東西。而在一間間難度格外高的游戲房間里,秦非所在的游戲房似乎成為了一個異類。
大家悄無聲息地來到門口。
玩家們要想知道前兩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必須想辦法找到別的NPC才行。會問出“要錢嗎”這種離譜的問題,顯然,這家伙還沒意識到,站在眼前的是個和他一樣的玩家。這出血量遠非剛才的擦傷所能比擬,在見血的一瞬間,秦非從面前的祭壇上感受到了一股極其強勁的吸引力,他的手掌幾乎不聽使喚地覆蓋上了祭壇表面。
等到那時,老鼠三人的操作空間就會大上許多。要知道,這兩人一個永遠如遺世獨立般緊閉雙眼,寡言少語。“有什么好擔(dān)心,不就是一張通緝令,你看我這一個月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秦非在倒計時結(jié)束前的最后一秒,將彌羊推進了通關(guān)大門里。秦非又瞟了自己背后一眼。他并不急于進入房間贏取彩球,反正他有自信,不論今天拿到多少球,那被末位淘汰的10%的名單中肯定不會有他。
怪物沒有閑心去剖析獵物的內(nèi)心。
“別跑!!!”
玩家們順著走廊一路向里,機組發(fā)動的轟鳴聲越來越巨大,到最后幾乎吵得人耳膜直跳。蝴蝶在第10位,彌羊在第12位,薛驚奇則可憐巴巴地縮在秦非下面一位。形容的大概就是剛才那樣的狀況。
那邊觀眾還在喋喋不休,可鏡頭中,秦非卻仿佛連一點思考的時間都未曾留給自己。
那尖細的嗓音,仿佛能夠扎穿耳膜,令房間外的玩家們同時皺起了眉頭。他也不知道右邊僵尸能不能聽懂人話。情況似乎正在直轉(zhuǎn)急下。
半小時前,黎明小隊的另一名成員想要出去上廁所。嘀嗒。
不知副本篩選玩家時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機制,將警惕的人全都選到一起了,C1副本中擁有能進高級區(qū)資格的玩家有80多個,可最后膽敢踏入門內(nèi)的,卻只有50多人。
彌羊斷斷續(xù)續(xù)地喘息著,在意識到某個事實后神色一僵。他們要是擁有隨便就能殺死其他玩家的實力,也不至于直到如今還在為了幾顆彩球絞盡腦汁。
林業(yè)躲在三途和鬼火后面,偷偷打量著站在那里的人。NPC空洞的視線令丁立恐懼不已,可話才說了個開頭,他的身前卻橫插出一只手來。
然后三個人一起站在那里,你看我我看你。看清秦非的那一瞬間,他原本不虞的表情瞬間被一種極度震驚的神態(tài)所取代。段南:“……也行。”
男人清冷的聲音像是覆蓋著一層薄冰,瞬間撫平了秦非心頭的煩躁。
它們將秦非緊緊包裹住,糾纏著,像是欲意要將他絞死,讓他融化在這片湖水中,不留一絲一毫的痕跡。就這樣如法炮制,秦非成功解決掉了最后三座雕塑。耳畔響起一陣從未聽到過的歡快鈴聲,片刻過后,系統(tǒng)提示如期而至。
豬欄中的其他玩家,都在趙剛開出餿罐頭的第一時間就飛速吃完了自己的晚餐。
作者感言
他毫無保留照顧的隊友竟然是個大騙子,還把他耍的團團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