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蝴蝶和他的傀儡們。
輕微的響動從沒有閉合的門縫中傳出。青年的目光溫醇和善,語調卻漫不經心。
蕭霄小聲喘著氣,穩住心神,勉強抬起頭來。他想著,自己既然已經來了,一時半會兒又還跑不掉,那總得去做點什么。三歲男童,身心潔凈,又是外來人,且無親無故。
煉成一句普通的僵尸,里外里加起來要耗費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可用活人煉尸,卻只需要將活人的身上的生氣掩蓋起來,僅僅需要三個時辰就夠了。
圣嬰院這個副本,和上次的守陰村實在大相徑庭。
無論在中方還是西方的傳統中,鏡面正對床鋪,都不會是什么好的意向。直播大廳中掀起層層疊疊的聲浪, 沒有人明白秦非究竟想做什么。
其他玩家的臉色同樣沒好到哪里去,有人一臉無語地轉頭離去,也有人偷偷瞪眼看著宋天。
臉色慘白,即使在昏迷中依舊眉頭緊鎖,額角不斷有冷汗滲出來。
老頭鬼滔滔不絕的講述著自己對將來美好生活的暢想,聽得蕭霄嘴角直打顫。鮮血順著祭臺流向祭堂,村民們再在午夜時分,將祭堂的門以符紙、辰砂、糯米封上。
緊接著,眾人無比熟悉的情景再度發生,墻面地面猛烈收縮震顫, 焦黑色的灼燒痕跡像是電影中快速播放的鏡頭,自遠及近迅速蔓延。“什么情況!?”林業被震蕩掀翻,睜開眼愕然發問。
所有人眸底都閃爍著信仰的光輝。他抽到的這個人設實在太羞恥,羞恥到他連三途姐都沒好意思告訴。
空氣中充斥著刺鼻的氣味。“確實。已經開始喉嚨發干了。”聽到這句話,秦非驀地轉頭,那迅捷的動作將在場另外三人都狠狠嚇了一跳,生怕他扭脖子的動作刺激得鬼嬰大人不高興。
“我怎么會是騙子呢。”又是一扇紅色的門。
那群僵尸跳得比跳蚤還快,孫守義疲于奔命,完全沒有額外的心思去朝徐家祖宅的方向跑。從直播開始到現在,她終于露出了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果然不出秦非所料。
他是哪里來的多余的觀察力,去留意那樣邊邊角角的縫隙中的變化?下一秒,就像早就已經提前等在那里,面前的門瞬間便被打開。
這個靈體說得很有道理,引來不少人側耳聆聽。
他們身下的祭臺雖然只是臨時搭建,但卻布置得十分精細。從義莊到亂葬崗的這段路程,來的時候長得令人心驚肉跳, 返程時卻不消片刻便已到達。
像刀疤這樣視道德與法度如無誤的亡命之徒,就像是一條毒蛇,是無法被馴養的。
“還愣著干嘛,快跑啊!!”“你看看眼前舒服又平靜的世界,會不會有一種錯亂的感覺?”繼沒想到長得好看也能惹NPC不快之后,第二個沒想到這么快就出現了!
這家伙不是說他這兩天一直躺在棺材里嗎!
她身上那種帶著點尊貴和傲慢的氣質此刻已經蕩然無存,衣裙上也滿是一塊塊的汗漬,她斜斜倚靠在門框上,雙腿不斷發顫。
“跑……”“我還沒想好。”秦非坦言道。系統和鬼女口中的‘祂’,這二者似乎并非像玩家們認知中那樣是一體的。
蕭霄迷茫地扭頭看向秦非:“我說錯什么了嗎?”蕭霄不忍地皺起臉:“他們怎么不進來?!”
炒肝店的上菜速度很快,四人落座后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老板娘已經端著托盤過來了。
醫生猶豫了一下,他望著秦非清澈的淺色眼眸,開口道:“不要在里面待太久。”
它一定是被這個氣人的家伙弄得耳朵都不好使了。
秦非在腦海中對比了一下他的小水果刀,和對方手中那柄近半人高的巨大斧頭。
說得也是。可一旦記憶中出現其他人,他就再也無法與他們進行任何互動了,只能作為一名旁觀者安靜地凝視。那東西還在他的腳旁邊。
“在這樣下去…”蕭霄望著不遠處那如同末日潮涌般龐大的尸鬼群,神色說不出的復雜。前兩個榜上每個排列了10個名字,而最左側的新人排上,“小秦”兩個字赫然掛榜首。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算完。就算真的要清理,系統也該把尸體清理干凈。賭徒搖搖頭,一臉高深:“你不懂。”
作者感言
假如他死了,這些秘密就只能和尸鬼一起,被永久地埋葬在這片亂站崗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