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他偷偷打量著前方,臉色卻越來越難。彌羊扭過頭望去,不由得一愣:“手機?”
秦非點了點頭。
應或受到驚嚇的心跳還沒平復,傻呆呆地望著秦非身后。“這是哪里的鑰匙?”他低聲詢問少年。
還要長相清秀端正。濃黑的霧氣沒有形狀,背后卻仿佛藏匿著什么,正狠狠牽絆著秦非的注意力。前幾次每次指認完鬼之后,玩家都會被傳送到一個一看就是任務空間的地方,但這次他們似乎仍停留在原地。
開膛手杰克終于成功爬進了空地里。難道貓咪的智商比他高了300倍嗎?老虎一整個絕望。
頭頂上有床板墊著,床底的玩家沒受多少影響,但有雪塊飛濺,滋了秦非一臉。“誒誒,你這人——”三人于是向活動中心走去。
這算什么問題?但他偏偏一上來就邀請鹿人跳舞,鹿人已經拒絕了一次,就不好再拒絕第二次了。
正縮在躺椅上打盹的彌羊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你終于決定好了……等等,你說你要報名什么??”好在,命運之神似乎在這個早晨眷顧了眼前的玩家們。
是崔冉。
現在,秦非仿佛走入了一灘沼澤,每邁出一步,他的整只腳以及大半腳踝都會陷入地毯中。正如秦非之前所想的那樣,礁石內部的結構錯綜復雜。
那雙一直緊密注視著秦非的藍眼睛似乎呆滯了一瞬,旋即流淌出一種可憐兮兮的神采,欲言又止,又帶了點羞愧:
可很快他就發現,無論他在安全通道里往下跑幾層,推開門后,出現在眼前的依舊只會是18樓的走廊。
“晚上來了。”
“那是什么人啊?”
彌羊:“……”“你看吧,他肯定是要烏蒙背他下去。”秦非斷言道。
規則世界里鮮少有兒童的存在。她說話的聲音很輕,語氣中卻充滿了憤怒:“哈德賽家族這樣做,是會遭報應的,我們全都會遭報應的……”一切都發生在短短幾秒之內。
一旦小秦露出他那春風化雨般的標志性微笑,和通緝圖上那張臉的相似程度便直線上升。烏蒙的視線從他后腦勺的小啾啾上移開,點頭叮囑道:“那你別走太遠,就在我們看得見的地方吧。”
透過空洞的眼眶,蕭霄只能看見一團光潔平整的塑膠表面,但從那兩抹如同油漆筆畫上去的鮮紅色中,他卻硬是看出了一種睿智的光芒。黎明小隊的幾個人在那里像是踢皮球一樣,你推我一下,我搡你一下,都不肯上前來。白方不久前還是一分,現在則變成了7分,是那個死掉的任平,以及幼兒園里這些玩家拿到的。
那門沒有關,呂心可以看到里面堆滿了掃帚、拖把,以及一大堆大小不一的紙箱。
“反彈反彈反彈,嘲笑全都反彈!”玩家們進入門內。
“這個形象不能再用了。”秦非長嘆一聲。照片太黑了,只能看出這座神廟年代非常久遠,整體似乎是木質結構,照片中沒有拍攝到神廟里供奉的是什么。王明明的爸爸:“我去炒菜。”
就算規則想要抹殺掉他,他的爸爸媽媽可能都會提著刀和規則拼命。
彌羊欣然同意。
他茫然無措地環視著屋內眾人, 顫抖著聲音詢問:“我們還活著,對吧?”
秦非在黑暗前方站定。他怕萬一中途出什么意外,又會發生像之前刁明那樣的狀況。什么也沒發生。
NPC從棋盤桌下取出一只裝滿彩球的盒子,秦非拿起盒子,站起身。彌羊一張嘴就是老陰陽怪氣:“現在剛好,給你個機會,實現一下夢想。”
可它們翅膀偶爾振動的弧度,卻足以說明它們頑強的生命力。他是真的放松,每一塊肌肉、每一根頭發絲、每一根眼睫毛都寫滿了輕松自在。
在副本中熬了三天三夜,眼見著卻要殉在這種無聊的地方,還是以這種無聊的死法。在這種堪稱緊張的時刻,秦非完全無法容忍一個定時炸彈還要懸在自己頭頂整整一天一夜。玩家們驚疑不定地看著營地方向, 相互對視,一時間不敢走上前去。
林業道:“我們回答了問題,前后加起來,沒過十秒就又被傳送出來了。”
“我們剛才把手機里能看的都看了一遍,相冊里有一些登山相關的資料。聊天app里的內容不多,Y大登山社團有個群,但群里說的基本都是些水話,除了閑聊就是登山的前期準備。”故事里沒有任何復雜的背景,兩人的變態也沒什么令人感慨的誘因。
作者感言
秦非點了點頭:“不用擔心,我們之前的約定依舊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