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心動作僵硬地低頭,透過腳邊隔板看向另一側。
半身懸空,林業失去平衡,揮舞著右手想抓住某個能固定身體的東西。能被污染源惦記的東西, 大概也就只有靈魂碎片了。把他治住了,他那邊其他的人肯定會心存忌憚,一切就都還有轉圜的余地。
“你們誰來?”秦非舉起刀,目光環視一圈,重點落在黎明小隊那群人身上。“就是這個!!”孔思明大口大口地喘息著。他的眼眶中泛著淚水,看上去害怕得不行,從天而降的飛雪、身旁的每一塊巖石,在孔子明眼中,仿佛都成為了隨時可能傷害他的怪物。
那些蟲子光滑的外皮上仿佛生長著看不見的倒刺,它們鉆入彌羊的血肉中,深入了幾厘米,甚至十幾厘米,每一寸都與他身體里的血管皮肉緊密相連。青年撣了撣身上并不存在的草屑,十分鎮靜地叮囑道。
“老婆是不是又有新的發現?”
秦非甚至隱隱有一種渴望,這種渴望和獲得副本勝利無關,但他的確,十分期待,再次和污染源的見面。
他說覺得叫薛先生太過客氣,哥、叔之類的又擔心有些性子靦腆的人喊不出口。秦非接過,冊子的封面上用線條勾勒出了一艘輪船的形狀,翻開扉頁,上面寫著一行字。
“唔。”秦非一直以為,污染源通過戒指離開封印之海后,會自己去別的地方。現在不僅要害死自己,竟然還要害死小秦。
秦非沒有多問,毫不猶豫地在庭院中宣布了自己的計劃:“我要去報名《創世之船》。”A級直播大廳中,三塊光幕同時熄滅。
他又不能睜眼,只能不動聲色一點一點往里擠,再往里擠。雖然小秦還在旁邊,但憑借小秦一人,絕不可能將他從四五只雪怪的包圍圈中解救出來。
操作間內, 玩家們渾身肌肉緊繃。原以為會在出現在脖頸處的尖銳刺痛,卻始終沒有傳來。假如玩家們沒有成功找到隱藏任務,七月十五就是副本的最后一天。
還好,或許是由于間隔太遠,藍衣NPC并未發現這邊的動亂。只有老頭捂著胸口,好像是被嚇到了,呆呆地坐在原地。
“你可別學你們公主這套做派,他這種副本打法……”
這名玩家擔心自己玩游戲贏到的彩球數目不夠多,對彩球收集箱動起了歪心思。
但指尖輕觸,卻片刻不曾偏移地捻起了那枚碎片。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直接說你想怎么辦?!”“所以。”彌羊現在也懵了,“之后呢?你們死者陣營的任務是什么?”
但很快,她就意識到,事情似乎有哪里變得不太對勁。什么也沒有。
這家伙怎么也這么慘,莫非他和自己一樣,也被生活在石窟中的蟲子襲擊了?鬼。至于那些祭壇為什么會接二連三地冒出來。
屋外的天還未黑,秦非在正對大門的墻面上,看見了一個十分清晰的鬼臉圖標。那是一盤斗獸棋。
由于本源靈魂的殘缺,祂并不清楚自己和系統之間究竟有著怎樣的齟齬,只能通過現有信息進行一些推測。
可假如他們不出現,今夜的危機又會是什么?……
他終于明白,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縈繞在身體里的怪異感覺究竟從何而來。“這些房子好像都是用雪做的。”
青年皺了皺眉,又松開,面色重新恢復平靜。
“這次的參賽人數好多!”秦非覺察到,這平靜十分流于表面, 像是在故作鎮靜。只要能夠拖延時間,系統就能再想別的方法毀掉銅鏡。
還好。【玩家意識載入中——】自從秦非和兩個NPC上樓之后, 彌羊就一直一動不動地坐在沙發上。
打聽不出消息,玩家們就只能以身試險。從他看清那個女孩的身影的那一刻起,身上這件保安服就像有了自己的意志,操控著他的身體一路向前。巡邏守則里提到的那些令人害怕的東西,什么雙面人、無臉人、紅眼人……
……狐貍道:“怪不得貓咪在半途中仿佛想通了什么,卻依舊不肯進房間游戲。”
秦非一臉坦然地望著自己親愛的爸爸媽媽:“今天是我16歲的生日啊,你們忘了嗎,爸爸媽媽?”
他的方向感在這座昏暗的礁石中已經完全喪失了。但他也的確在山上見到了不屬于托羅蒙德山的東西。
秦非毫不客氣地掀起半邊嘴角,送了彌羊一個嘲笑。對著窗外看了片刻后,神色不善地道:“變多了。”【摧毀吧,外來的旅客!毀壞這面鏡子,毀掉那條通往黑暗的甬道,讓邪神永遠失去再見天光的機會!!】
作者感言
可0號不知道這一點,還以為蕭霄是拼盡全力與里人格做對、沖破欲望后才來到的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