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就媽媽,男媽媽也是媽媽。
倘若是因為別的什么也就罷了。進(jìn)入廂房的玩家,對應(yīng)的應(yīng)該是規(guī)則中“管理者”的身份。雖然這幾個應(yīng)該只是支線地圖里不太重要的NPC。
秦非看了他一眼:“我已經(jīng)改好了。”
四面八方傳來的注視就像一道道探照燈,秦非站在無形的舞臺中央,一舉一動都無所遁形。“……靠,真的太不要臉了,從來沒見過這么愛拍馬屁的人。”
“臥槽???主播D級了?真尼瑪播一次升一級啊!??”出現(xiàn)在幾人眼前的是個穿著連體絨絨衣的小孩,背對著他們,整個身體都被衣服遮蓋住了,就連頭都被包裹在了帽子里。
秦非點了點頭:“回廊面積這么大,遇到像今天早晨那樣的事情時,會很頭痛吧?”他有著一張灰白的臉和死人般青黑色的眼圈,藍(lán)黑色的清制官服袖口下,一雙皮膚干縮的、如同利爪般的手臂緩緩向上抬升。
有從上一場直播跟過來的老玩家聞言,十分有優(yōu)越感地笑了起來:
他都無法成功逃離這個血腥的客廳。
不同的人來了又走,而村里的所有人,卻都被困在了那七天。蕭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咬著牙低聲咒罵:“草,這地方到底有什么鬼,老子san值刷刷地掉。”蕭霄呆呆地半張著嘴。
他心一橫,咬了咬牙, 從懷中掏出一枚淺紅色的玻璃藥瓶, 朝秦非與林業(yè)所在的位置扔了過去:秦非收斂眉目,睫毛沉沉下墜,在頭頂燈光的暈染下漾出一點柔和的波光。
“今天晚上……天黑,之前,我會給你們帶盒飯。”
而挫折從來不會因為6號心生妒忌就暫緩對他的侵襲。蕭霄吞了吞口水,望向身旁的秦非。
秦非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哪里有在干壞事。以及那十分標(biāo)志性的平舉的雙手,和跳躍的步伐。他急急忙忙地抖動著翅膀,從地上站起身,向鏡子那邊沖去。
“這個隱藏身份代表著他們內(nèi)心最真實的寫照、靈魂中最邪惡的渴求。”什么死亡社區(qū)?社工居然還要負(fù)責(zé)犯罪現(xiàn)場痕檢……
蕭霄望著門洞里,面露難色。咔嚓。教堂告密有一個重要的限制條件:玩家只能告“有罪之人”的秘。
等到爬回到秦非身上以后,鬼嬰將那東西放到了秦非的手掌心里。然后它呸了幾口,吐出舌尖潤著自己的嘴唇。鬼女:“……”
3號:叛逆型衍生人格,重度抑郁并有軀體化表現(xiàn),嗜靜,不說話、不動,高危,時常有自殺及自殘傾向。
“林守英的鬼魂殺人啦!”用繞圈來形容或許不太恰當(dāng)。
在他身后不遠(yuǎn)處,三途滿身是血地半跪在路邊,而鬼火則被什么東西控制住,正在拼命扭動著身體。
桌上的課本和練習(xí)冊上都是普通的高二知識點,王明明看起來成績中等,做的題有錯有對。蕭霄正前方,那座懸掛著紅紙錢的屋子窗戶里,有個黑色的影子忽然一閃而過。
幾名面對掛畫方向面露恍惚的新人神色一凜。發(fā)覺自己在做無用功,手重新回到秦非面前,又開始比劃。“如果我什么都沒看到,那說明是你說錯了,絕對不是我有問題”的過度自信。
那張貼在墻上的規(guī)則,像是被一只無形的畫筆補(bǔ)全了似的,原本模糊難辨的字跡一點點清晰起來,內(nèi)容竟和林業(yè)寫在草稿紙上的一模一樣!“你……”秦非盯著那兩人,低聲說了句:“不能吃。”
等到那些碎片重新組裝成完整畫面時,秦非已經(jīng)又一次坐在了閣樓里那張狹窄的單人床上。
沒有穿衣鏡,多不方便。秦非不動聲色地將眼皮掀開一條縫,看見修女望向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憎惡。
為了盡快打發(fā)走這個該死的孩子,她萬分不情愿地彎下腰,將耳朵湊到了他的旁邊。
“好吧,那你在幼兒園里做任務(wù)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任何規(guī)則或是類似的東西?”聲音太輕,秦非聽不分明,只覺得那吟誦漫長得不像樣子,頭頂?shù)臑踉?來了又去,血月時隱時現(xiàn),而吟誦卻始終不曾停止。
是蕭霄。但凡他能離開這個箱子,剛才還會只是摸兩把鋼管和磚頭嗎?
但他也不敢反抗。秦非想起在上個副本守陰村中,鬼女曾經(jīng)告訴過他:“80%都騙不到他??他的精神免疫究竟是有多高?!”
隨后,他在地上挑挑揀揀了半天,找到一節(jié)細(xì)細(xì)長長的鋼筋,捅進(jìn)了貓眼的孔洞里,就那么隨隨便便往下一按——
插隊并不是一條必死規(guī)則,所帶來的后果很可能僅僅只是掉san。鏡中的影子被秦非如此當(dāng)機(jī)立斷的動作弄得臉色一黑。不過黃袍鬼一碰自己就吐,秦非也不知道緣由,只能暫時將此歸咎到鬼女的手或是導(dǎo)游身上去。
作者感言
可惜那門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