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深處想一些,這種吸引力是只在這個副本存在,還是在每個副本都會存在?那糟糕的手感,倒是讓秦非想起以前在菜市場摸到過的生豬肉。“他耳朵紅了?這個人的臉皮怎么時厚時薄啊摔!”
說實話,這蘋果甚至開了他的胃,現下腹中火燒火燎,比剛才餓得更加難受。那就只可能是——不遠處,衣著單薄的青年正低頭檢查著門板上的抓痕。走廊光線昏沉,將他的身形勾勒成一道剪影,下頜線條顯得尤為清晰而流暢,眼神專注平和。
什么餓不餓的,他真害怕這個小孩受到刺激,嗷嗚一口把秦非的腦袋咬下來。秦非乖巧地點頭應了下來:“沒問題,明天要我怎么做,您教教我就好了,我肯定一學就會!”
其他玩家看不見鬼嬰,在他們的視角中,秦非便是伸手向空氣中一抓,手背上忽然便多出了一張符紙來。
但,一旦被其他玩家記住了臉,便極有可能會在接下來的副本中遭受各種黑手。
該不會是副本聽到她心里的罵聲心虛了吧!
不知過了多久,秦非的指尖顫了顫。秦非幾乎在瞬間便遠離了車載電話,他向車門斜跨一步,將電話遮掩在身后,然后雙手交疊,向車門的方向抬起頭來。剛進副本時,系統曾經播報過一段旅客須知,告訴玩家們,接下來的15天他們都將在狼人社區度過,社區內包住不包吃,每個旅客身上有50元旅費。
蕭霄:“?”
他遠遠地打量著早餐鋪子,又低頭思索了片刻,從身后跟著的三個玩家里招來一個,同他低聲耳語了幾句。
他十分不客氣地開口:“其實也沒什么大事,我就是想請村長送我回義莊而已。”這一點絕不會錯。
蕭霄回頭望了一眼,面露憂色:“你說,我們這樣干,回去會不會被針對啊?”大多數人都自行發現了吊墜后的數字,只有一兩個看上去懵懵的,在旁人告訴他們后,才露出和蕭霄一樣恍然大悟的神情。這個副本,怕是不好過。
現在看來,想必就是受制于這條規則的緣故。他一分鐘前才剛想到,幸好自己現在是在里世界。
一只長只尖利長指甲、裹滿粘稠鮮血的手已經徑直覆上了林業的肩膀!“現在,請大家先回房稍作休整。”導游說罷,在義莊大門邊站定。若是不深入探究,這的確是一間十分普通而正常的房間。
他不敢、也發不出太大聲音,只能嘶啞著嗓音,試圖與其他棺材中的人搭話。隨著人群越來越近,秦非也終于看清了正在追逐著他們的究竟是什么。
秦非不難想象,假如那東西纏上自己的脖子,他會得到什么樣的下場。這幾人從在大巴上就總扎成一堆,也不知他們聊了些什么,過了沒一會兒,那個黃頭發名叫談永的青年被推了出來。
他分明是個右撇子,卻左手拿刀右手拿叉,切割的動作笨拙得不像話。算一下時間,現在距離他走進迷宮,已經過去近20分鐘了。難道是他們家日常生活中十分尋常的一環嗎?
可憐的蕭霄連狀況都沒搞清,在鬼火催命一樣的呼喊下,他完全不敢問他一聲怎么了,只得頭也不回地繼續狂奔。沒等秦非回答,蕭霄身旁的男人便搶先一步發了話。簡單的接觸并不會使迷宮中的人受傷,只會讓他們更加警惕,讓他們完全杜絕這條規則帶來的傷害。
精神免疫:???(系統統計故障,請及時修復)
在這些人里面,秦非實在想不出撒旦可以害怕哪個。棺材是不用想了,就棺材那一晚上三五點的恢復速度,根本還不夠那兩人掉的。
談永自認并不比刀疤差在哪里。兩人都沒有多余的閑心去理會2號。
“你們……都是想進幼兒園嗎?”
2號被帶走,是因為他身上有血污,違反了副本規則。出于某種考量,秦非在敘述的過程中隱去了一部分事實。“每個S級玩家曾經都是E級玩家,他們能做到的事,我們也一樣可以做到。”
腳下的臺階依舊遍布青苔,潮濕而滑膩, 因為有著上次進地下室的經驗,這一次秦非的速度要比上次快上不少。
他詢問林業道:“你想吃什么?”可他根本沒看到過啊。蕭霄明白,對于一個才剛認識不到十分鐘的陌生人來說,自己說得有些太多了,但不知道為什么,面對秦非時他總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
孫守義:“?”
秦非驀地睜大眼。“我我我我我……”他一個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
他開始奮力掙扎。
驚呼聲戛然而止。
“要不要打個賭?”秦非瞥了鬼火一眼,輕描淡寫地道。他在床上坐下,還沒來得及思考什么,房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說完他開口問道:“你能猜到任平為什么會死嗎?”但今天的6號卻出乎意料的惹了眾怒。可是……
作者感言
本來,他都已經快要穿過游廊,走進里世界休息區的囚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