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嬰院來訪守則第一條:
她望向秦非,似笑非笑:“我想,你應該并不想被別人知道和‘祂’有關。”似乎是副本刻意對玩家進行隱瞞,避免大家向更深層次的秘密進發一般。秦非道:“你不用去考慮其他人”
……這種發自內心對隊友的關懷,是絕對演不出來的。六個身穿制服的看守從走廊外的陰影中閃現,手里提著不知從何處拿來的清掃工具,像六個兢兢業業的清潔工一樣,擦地的擦地,清理墻面的清理墻面。
蘭姆一行人跟在那些前來做禮拜的人后面走入教堂。他先前的猜測是正確的,記憶不可更改。義莊門口同樣遍地是紙錢,秦非從地上撿起起一片放在手中把玩著,靜靜聆聽著導游的發言。
他的嘴角帶著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客氣中透著些疏遠,將一個盡職盡責但又本性不關心玩家的引導類NPC演繹得淋漓盡致。
他們面色鐵青,大跨步走了進來,一腳將最靠近門旁邊的那個玩家踹開老遠。
“呼——”可人性的難測早已在這短暫的時間中盡數展露于眼前。“宋□□居民樓那邊過去了,之后就一直沒回來。”
這根本連屁也看不到好嗎,謊撒得也太敷衍了。人類求生的本能真的能夠產生足矣對抗命運的巨大能量嗎?剛進副本時,系統曾經播報過一段旅客須知,告訴玩家們,接下來的15天他們都將在狼人社區度過,社區內包住不包吃,每個旅客身上有50元旅費。
可千萬別讓在教堂里幫他拖延時間的蕭霄他們太難辦了才是。
……秦非無所謂地站起身:“可以。”她扶著墻壁,動作遲緩地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種欣喜若狂的表情,接著十分突兀地裂開嘴哈哈大笑。
——這也恰巧迎合了玩家們此刻所見。他的眼睛驀地瞪大,一把扯住三途的衣袖:“我靠!三途姐你快看,那不是蝴蝶嗎??”
“兒子,別去撿,地上都是碎鏡片,媽媽來收拾。”三途想起自己方才在心里對12號產生的種種揣測,不免涌起一股微妙的自責之意。秦非雖然和他們一起來了管理中心,可兩人從始至終都以為他是來辦別的事的,當然不會和他們排在同樣的窗口。
徐陽舒的嘴都張成了O型。秦非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把控人心,只要張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白的說成黑的。
大廳中爆發出一陣比一陣更劇烈的討論。徐陽舒仰面朝天地躺下,如今他也用不著裝昏迷了,睡得心安理得,沒一會兒就響起陣陣鼾聲。
又是秦非身先士卒,與導游道謝過后,他從籃中隨手撿起一個三明治。“不要跑,我親愛的小羊。”
很快,那幾個人的身形自不遠處顯現出來。玩家們必須依靠自己將那些規則補全。
“你們怎么了?那些東西……有什么含義嗎?”談永見秦非幾人反應不對,腆著臉湊了上來。那些孩子,是真的憑空消失了。
蕭霄一愣,忽然福至心靈,他也跟著擺出一副焦灼的模樣,連連點頭道:“對啊對啊,在這里吃不好睡不好,還要時時刻刻受煎熬,真是太痛苦了!”
總而言之,鬼女絕對不是一個容易討好的角色。
希望其他玩家活著,這樣才降低自己被選中的概率;門外傳來的叫聲短暫又急促,若說是因為被某種東西追趕而發出的卻又不太像,相比較而言,倒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驚恐又愕然的東西。這孩子想的倒是挺美,可大家就在同一個院子里,打個哈欠對面都能看見,想偷偷溜走完全是白日做夢。
2號在今天早晨被0號囚徒殺死在里世界的教堂里,那枚吊墜在混亂之下滑落到告解廳的門前,秦非推開門時正好看見,便將它撿了起來。
在這里,無論是感官、思維還是身體,一切的一切,都有可能欺騙他自己。鬼火張口還想再說什么,忽然被三途猛地推開:“閉嘴吧你!”
迷霧已經散了,那個人也停留在了迷霧中。
“也難為你連這么隱秘的事情都知道,這本書的確就藏在這間屋子里。”想要體驗最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嗎?
青年幾步行至柳樹旁,彎腰撿起地上的鐵鏟,握在手中掂了掂,隨即調轉鏟頭插進地里,一鏟一鏟掘起碑后的土來。“對對對,甚至還有每場直播都和玩家待在一起, 但從沒有人發現過他身份的NPC, 只有主播發現了, 還因此牽扯出了超多新劇情。”這個封印鬼嬰的封條原來這么厲害?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咔嚓一下。于秦非而言,“興奮”無疑是一種失落已久的感受,久遠得甚至有些許陌生了,血管中流淌的液體仿佛正在汩汩翻涌,冒著細小而灼熱的泡泡,刺激著秦非的每一寸神經末梢。
他用盡全力回想著:“他的口袋里放著黃色的符紙,身上還有一個布袋,臉偏向左側,像是在看什么東西。”時間像是一塊粘稠的膠質物,在這一刻被拉扯成無限長。
已經沒有路了。秦非在心中嘖了一聲。觀眾們恢復了活力,又開始拍起大腿。。
說完他忍不住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背后沁出一層冷汗。這是F區清潔工專用的垃圾通道。“都不見了!!!”
他以前接觸過那些智力障礙的孩子,通常也都是這樣的——在找到一個自己覺得值得信賴的人之后,就一直傻乎乎像個棒槌一樣跟在人家身后別人趕也趕不走。身旁監獄的編號已經從0號一路順延到了7號。
作者感言
本來,他都已經快要穿過游廊,走進里世界休息區的囚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