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把匕首。
告解廳外, 鬼火期期艾艾地開口:“我、我已經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了,我的積分……”本該鮮血涌動的祭臺地面上干干凈凈,祭堂中卻不斷有血水順著墻縫滲流而出。不知道他們現在怎么樣了?
頓時,周圍的空氣騷動起來。活動中心門口打扇子的那幾個大爺大媽,剛才也有人去問過,人家壓根不理他們。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依舊在客廳里,對秦非揮舞著他們沾滿鮮血的手,張開口,無聲地說著:
這些事情若是真要是解釋,難免又要牽涉到一大堆心理學方面的專業術語,秦非懶得浪費口舌,干脆道:“從面相上看出來的。”那中年男人嘆了口氣,似乎是在疑惑,就憑這年輕人的腦子,究竟是怎么混到E級直播間的。玩家們大駭!
會待在告解廳里的……是從餐廳的方向回來的,和剛才在門前的應該不是同一個。
秦非站在床邊,說話聲調中帶著三分懶散與漫不驚心。
“秦大佬,你說,我們要不要也出去找找線索?”刺骨的寒涼在身周涌動。
蕭霄下意識拉了他一把:“誒!”“現在是什么時候了?我們也別在這兒干站著,還是去找找其他線索吧。”究竟是什么人,把他們嚇成了那樣?
他只是從鼻腔里撇出一道冷哼,帶著幾名玩家向休息區走去。什么也沒有發生。
那人就站在門口。
實在是亂套了!
這是十分常規的思路,所有觀眾都是這樣想的。
屋內的黑暗很快如潮水般退去,出現在秦非眼前的一切陌生又熟悉。興致缺缺的秦非干脆利落地將紙條塞進孫守義手中,刷刷后退兩步。雖然他沒有回頭,但背后灼熱的視線如影隨形,令他全然無法忽略。
“你確定任平在指認完老板是鬼之后,腦袋突然就掉了?”薛驚奇又確認了一遍。如果黛拉問的是別的,秦非還真不一定能答得上來。
求求你閉嘴別再說了。假如一直無人犯規,那還有什么意思?
……大門敞開的一瞬,門外眾人齊齊神色一凜,等到看清院內情景的瞬間,幾個膽小的新人玩家頓時低呼出聲,儼然快要被嚇得昏過去了。
總比去偷內褲要好得多得多。再然后,只需靜待時間流逝即可。
村長將秦非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遍,實在沒揪出什么破綻,只好面帶不甘地轉身走了。三途:“?”某一個不起眼的轉角過后,一抹光亮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盡頭。
青年站在囚牢前,沒有流露出任何的緊張之色來。
“嚯。”然而,下一秒,王明明的媽媽說出了一句完全出乎它意料的臺詞。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他們剛才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狀。
就連光幕那頭的觀眾都紛紛安靜下來,雙眼放光地盯著熒幕正中那個滔滔不絕的男人。
催眠?之前在告解廳里,三途連要開口的意思都沒有,所有分數全都由鬼火一個人拿了。那昨天下午和晚上,16號以后的玩家為什么都沒有出門?
一秒,“你、你怎么能這么說呢?”老頭離開物業時還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也不知這一上午經歷了什么,現在整個人看起來都有幾分恍惚。
鏡子里的秦非:“?”林業好奇地打量起周圍:“那個小鬼呢?”話音落下,對面的林業和鬼火三途頭頂頓時冒出了問號。
……三途也差不多。
秦非挑起半邊眉梢, 詫異地看著林業。她閃電般轉身,目光銳利地射向秦非。
廂房上,那把大鎖還好端端地掛在那里。刺啦一下!“我找到了!”
秦非抬起手,佯裝捂嘴咳嗽,實際上卻雙指拖動放大了那塊獎牌。
雖然秦非此前從未經歷過結束直播的流程,可敏銳的直覺依舊讓他在第一時間便覺察到了異常。
作者感言
王明明家的大門,八成是向里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