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問“為什么來找我”的人還挺少見的。唐朋回憶著。作為一只存活了百年的老僵尸,以右邊僵尸的道行,絕不是一個巴掌可以解決的。
但與此同時,在腦海深處,卻總有一個念頭無休無止地沖擊著他的意識。他們身后的褲子鼓鼓囊囊的,似乎藏了一條看不見的大尾巴。
黑發男人雙手插袋站在湖岸邊,漆黑的眸中鋒芒盡顯,嘴角掛著像是不屑又像是厭煩的輕笑,黑鉆耳釘在雪光的反射下熠熠生輝:“要不就你來吧。”爬起來有驚無險。
彌羊他們將自己的彩球交給秦非保管,可秦非拿到他們的彩球后,彼此屬性面板上的數字都沒有發生改變。他手里拿著地圖。
秦非只是很尋常地說了一句話,想表達的也僅僅是字面意思。
秦非還是沒有反應。
“嗐,我早就看出來,這種突然竄上榜單的根基不穩,隕落也是遲早的事。”
理智逐步消失,支撐著他行動的是意志模糊前腦海中的最后一個念頭:跟緊小秦。輸掉對抗賽也不會丟命,好不容易茍到副本結束,如果被他氣死,那可不太劃算。
游戲時間還沒有結束,沒有一個玩家試圖走出游戲區。少數如秦非彌羊這般手持黑金邀請函的玩家,平日里即使進入了A級副本, 也同樣能鎮定自若。藏在活動中心里的玩家們望著窗外的怪物, 開始逐漸感到了不安。
“別笑了,快回去吧。”應或漲紅著一張臉催促道。
現在的服務大廳就和秦非直播時的彈幕界面差不多,各種各樣的說辭漫天飛舞。畢竟,當時大象還未走到房間門口,便已出聲應下了NPC的游戲邀約。
他粗胖的指尖觸碰到球體,那一瞬間,老鼠不知為何,心臟突然悚然一跳,像是提前預感到了某種禍事將要發生。而與此同時,剛才襲擊游輪的東西,也從水面中顯露出了形狀。
有玩家想將直播視角切換成別的,卻被云安同桌的一名男玩家按住了手。這是他預備好的,用來說服爸爸媽媽的第二種方法。盜竊已經完成,狀態不可更改,彌羊心里很清楚,起碼在這個副本內,他絕對會一刻不停地對著菲菲公主冒粉紅泡泡。
都不約而同地思索地思索著這件事。還是有人過來了?用筆在紙上畫,只能下五子棋吧。
玩家們緊張兮兮地縮在一起,一半人盯著安全通道,另一半人盯著電梯上的數字,生怕那數字趁他們不注意偷偷跳動一下。秦非說剛才那兩句都已經是出于難得的良心了,他又不是吃飽了飯閑著沒事干,才懶得掰開揉碎和敵我未分的彌羊搞什么答案解析。
烏蒙一開始見到秦非時,看他瘦瘦的很單薄的樣子,只以為他是個漂亮花瓶,如今驟然意識到對面是個方方面面都能碾壓他的大佬,實在很難接受現實,嗷嗚一聲捂著臉去墻角自閉了。
薛驚奇狠狠吸了口氣。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但包括鬼火幾人在內,六個穿著保安服的玩家卻當即露出欣喜的神色。
因為他們現在小得可憐,爬上凳子以后也只能勉強夠到熊的肚子,戳了幾下,確認里面沒有東西后,他們就趕緊去試著開柜子門了。他是在不自知的時候錯漏了什么信息嗎?
然后他就發現, 自己說不了話了。
隔著層層嶙峋的水面,體型龐大的灰蛾覺察到了正在刺向它的視線。“而且雪山酷寒,生態環境單一,生長在雪山中的一般都是針葉類樹木,比如杉樹一類,但那座樹林中的植被卻并非如此。帖子里沒說樹林具體哪里有問題,只提到那位勘測員叔叔對此產生興趣,只身進入了林中。”“菲菲和兄弟這個組合……幻視一個美貌嬌弱林黛玉扛著柴刀上山打老虎的畫面。”
——秦非在一開始就和其他玩家分散開了,因此他并不知道,早在近半個小時之前,絕大部分玩家就已完成任務成功退場,整個任務耗時不超過10分鐘。“ 誒誒。”鬼火連忙沖了過去,“你等我一下呀,我來幫你。”密密麻麻的傷口疊加在一起,讓蜥蜴的腿看起來就像一塊蜂窩煤。
丁立垂頭喪氣:“說的有點道理,但誰知道呢。”這讓他的樣子看起來非常滑稽,好像一只壁虎。“小秦能看見的,我們觀眾應該也都能看見吧,我怎么什么苗頭也沒看出來?”
迎著日光筆直而立,被鍍上了一層淡金色的光暈。他打量著那個男玩家,納悶道:“你這兩天跟誰一隊的?我怎么感覺都沒見過你啊。”彌羊直接原地碎成一塊一塊了:“別這么喊我!別這么喊我啊啊啊!!”
下一刻,幾人紛紛反應過來。呂心的神志在進入洗手間前短暫地清醒了幾秒。“咚”的一下,十分突兀地砸在了女鬼的頭頂上!
玩家們的臉色越來越好看。這行字被劃掉了,取而代之的,又一行紅色的字寫在這行字上方的空隙里。站在湖中心的玩家們甚至感覺到腳下激起了一片震蕩,冰層的顏色迅速變淡,那是因為冰面下的灰蛾全部游向了另一方。
旗桿?“你……”谷梁囁嚅片刻,沒說出話來。
“或,聽哥一句勸,多用拳頭,少動腦子!”休閑區里的確有不少吃的,可也不過是些漢堡炸串面條子之類的東西,充其量是條小吃街,卻被豬人說得像是滿漢全席。懸在天空中的社區平面圖顯得異常刺眼,上面的紅色小光點不斷發生著位移。
倘若是在別的團隊中,如果沒有一個實力足以壓制所有人欲望的強者存在。但視線擦過一旁的某處,卻瞬間被吸引了注意。“走,去看看。”秦非欣然同意。
五個人站成一排,嘴唇翕動,半晌都沒人開口說話。雪做的門上沒有鎖,連接處也沒有門軸,但門就是可以正常開合。
秦非說得沒錯。
作者感言
陶征苦笑,事到如今,他也明白自己究竟錯過了什么,但現在說什么都晚了。